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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向右走 第9頁

作者︰魚悠

桑祐的臉霎時垮了下來。這怎麼可能嘛!

接著,她听到護士小姐用甜美的嗓音叫著她的名字,又听到司徒杋不帶溫度的聲音道︰「走吧!」

隨後他便像捉小雞般地將她提了進去。

一坐定,老醫生半垂著頭看了下她的臉。「桑祐嗎?」

桑祐面露懼意地點了下頭。

「感冒了嗎?」不等她點頭,老醫生從抽屜拿出耳溫槍,對著她的耳朵按了下。「三十九度,發燒。」

他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有咳嗽嗎?」

「沒有。」

「打噴嚏嗎?」

「沒有。」

「那有什麼癥狀?」老醫生的口氣不是很好。

「就頭痛、頭暈吧!」她敷衍地道,只想趕快走。

「早上她吐得很厲害。」司徒杋插上一句。

老醫生聞言,又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藥照三餐吃,三天後再來復診。」

桑祐松了一口氣,慶幸只要吃藥。

「有沒有更快的方法?」司徒杋又問。

接著,桑祐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話。

「打針。」

听到「打針」二字,她臉色不禁發白。「我不……」

「就打針吧!」

天啊!她感覺自己就像被判了死刑。

就在桑祐打算再次出聲抗議前,她已經被扛起。「你放開我……」

「請問要到哪里打針?」司徒杋轉身問道。

老醫生鼻梁上的老花眼鏡滑了下來,驚詫的打量著他。

他看了大半輩子的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出去右轉就是了。」

原來縱使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是會有克星的。

這是司徒杋新生的一個想法。

當護士小姐拿著針筒緩緩地走向桑祐,細而長的針呈現在她眼前時,她原本發燙的臉頓時轉為蒼白。

她將袖子拉下蓋住手臂,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此時,天真可人的護士小姐在她眼里變成了巫婆,而針筒則像是致命毒藥。

「小姐,你不要怕,不會痛的。」護士小姐的語氣異常溫柔,眼神閃爍不定,嘴角揚起的弧度堪稱完美,那抹笑好比蒙娜麗莎,足以吸引成千上萬的男人,令他們為之瘋狂。

再定楮一看。

敝怪,她正在對一旁的司徒杋放電耶!

難怪她會笑得這麼燦爛,原來是因為司徒杋那個舉世無雙、堪稱天字第一號的大帥哥。

有看過病的人都知道,醫院里的護士通常都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只要是帥哥,她們的服務就可以媲美五星級飯店;縱使不是帥哥,只要是男人,起碼也有四星級的服務,但若同是女人的話,待遇就永遠都比男人差一大截。

可惜,護士小姐的笑只夠吸引異性,對同是女人的桑祐而言根本無法起作用,甚至讓她退避三舍。她對醫院一向沒好感,要她打針更是不可能。

「小姐你別怕,只要一下子就行了。」護士小姐臉上燦爛的笑容終于有了變化,漸漸透出一絲不耐。

司徒杋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戲看了許久,像是滿意了,這才走上前抱起桑祐。「你別動,一下就好了。」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讓桑祐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當然知道只是一下,不過痛的人是我不是你耶!」她抗議的大聲叫著,突然感到手臂一涼,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刺痛感。

「這不就好了嗎?」司徒杋訕笑著,但在看到桑祐的淚水時卻忍不住咒罵出聲︰「該死的!這有什麼好哭的?」他的心莫名地揪緊。

「很痛的耶!不然你打一次看看。」桑祐隨意拭去淚水,不甘心地反駁道。

痛的人可是她耶!他說的是什麼風涼話。

司徒杋無言地看了護士小姐一眼,發現她手上多了另一支針筒。他心軟的想告訴護士小姐打一針就好,但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索性卷起桑祐另一邊的衣袖,「我看看有沒有怎樣喔!」他的語氣就像是慈父在哄著嚶嚶啜泣的小女孩。

「你白目喔!不是這只手,是另……」她的話才說一半,先前的刺痛感又出現了,她定楮一看,一支她最怕的針正刺進她的皮膚里。

她想掙扎,不過司徒杋就像早已料到,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動。在無計可施之下,她也只能用凶狠的目光瞪視著他,表達她內心的不滿。

「你很討人厭耶!」一上車,桑祐用盡全力地對司徒杋大吼︰「既自私又不懂體諒,你也不想想打針的人是我,痛的人也是我,你從頭到尾只在旁邊看戲,居然還敢說風涼話?還有想不到你這麼……貝戈戈,沒事抱我干嘛!害我平白無故又多挨了一針。」她揉著發痛的手臂,心里嘔得要命。

貝戈戈?司徒杋思索著這三個字的意思,並將它們組合起來。

賤!她罵他賤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不過看在她是拐著彎罵人,算了!不同她計較。仔細回想起來,她罵他的字眼多得可以讓他寫成一本書了。先是卑鄙,再來說他顧人怨、小人,還無端罵他齷齪、自私,又形容他像個女人,更詛咒他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手上,現在回想起來,他小小的自尊心早就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了。

「還有,下次你再帶我去醫院,我就跟你拼命。」她警告道。

「為什麼?難道你這麼怕醫院?」身為保鏢,理應對痛這種感覺習以為常才對啊!

「我、我哪里怕了?」她頓時心虛起來,講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你不怕?那你剛才為什麼說假若我再帶你上醫院,你就要跟我拼命?」他像是捉住了她的把柄般。

「反正我、我就是不喜歡上醫院……不喜歡跟害怕之間有很大的差距,你別混為一談。」桑祐又準備要展開碎碎念的功夫。

「你休息一下吧!」他趕緊截斷她的話。

「要休息待會兒再說,我還有話要說。」她清清喉嚨,為自己待會兒的長篇大論做準備。

司徒杋一臉無奈,知道自己的耳朵又要慘遭荼毒了。

「你知道嗎?剛才你的話很傷人耶!誰規定不喜歡就是害怕的?如果不喜歡就是討厭我沒話可說,但是你卻跟害怕連在一起,我是你的保鏢耶!竟會害怕打針?這種鬼話要是傳出去了還得了,你要我以後拿什麼臉去見人呀!」她努力地想自圓其說,卻不知道她這一番獨特的見解已經泄露了自己的底細。

司徒杋了解且認同地點了下頭,不明白自己何時傷害了她。

這是何時的事?

為什麼她每次說的話都讓他感到莫名其妙?司徒杋困惑的搔著頭,心里對她佩服不已。

她說話時腦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說得有條有理,舌頭也不會打結。如果可以,他還真想把她的腦袋剖開來好好研究一番,順便也測量一下她的舌頭有多長。

「你別裝無辜,也別想否認。我對你這個人已經了解得很透徹了,反正你這個人既自私又自我,一點也不懂得體諒別人,否則剛才你絕不會見死不救。」她下了個定論,仿佛一切已是事實。

自私、自我、見死不救?

司徒杋皺起眉,表情很是無辜。如果抱住她是自私的行為,讓她挨了兩針是自我的舉動,不管她痛是不懂得體諒別人,眼睜睜的看著針頭刺進她的手臂而未加阻止是見死不救的話,那他就有話要說了。

「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不是見死不救。」說完,司徒杋就後悔了,他不該說話的,因為這會挑起另一場口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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