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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禍根 第6頁

作者︰魚悠

唉!溫柔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拼死拼活的還錢,為的就是希望能快點把父母留下的債務還清,好讓自己輕松一點。

這輩子她已經不想強求什麼了,只求能趕緊還清所有的,債務。

對別人來說很平凡的事,但對她而盲卻是一種奢侈。

她父母留給她的債務就像是個永遠也填不的無底洞,不管她怎麼還就是還不完。她甚至懷疑是對方故意刁難她,所以她也曾反抗過,但拒絕還錢的下場就是被打得遍體鱗傷。

溫柔低著頭走到門口想拿鑰匙開門,但找遍全身就是找不到。

糟糕!她把鈴匙放在皮包,而皮包卻忘在司家晨的車上。

完蛋了!她怎麼會這麼心大意!

她急著轉身想往巷口跑,可是一回頭,一個身影突然映入眼簾,她的臉色瞬間刷白。

他怎麼會在這里?

「溫柔。」司家晨人就站在她後方。

溫柔反射性地轉過頭,但不敢正視他的眼楮,狂亂的心跳聲連她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都看到了!

看到她住的房子是這樣的殘破不堪,他一定會嘲笑她的,而且從此以後會看不起她、鄙視她……

是的,他一定會這樣的!

「我、我拿皮包來給你。」司家晨看著她身後的房子,有些愕然,也有些不敢置信。

這就是她住的地方?

他不敢相信,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像這麼殘破的木造房屋,只要來陣強風,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太危險了。

而且她一個女孩子住在這種地方也太危險了,要是……他真的不敢想像。

溫柔轉身接過皮包,似乎想說什麼,但接觸到他的眼神,又立即噤了聲。

他的眼神讓她得受到傷害,心也微微刺痛著。

「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是呀!」溫柔勉強擠出笑容道︰「看起來很破舊吧!」她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司家晨看著她,神情變得很復雜,嘴唇也抿成一直線。

這看在溫柔的眼里卻是一種傷害。

雖然她沒看到他的鄙視,但卻看到了他的同情。

這讓她覺得心痛!

「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雖然臉上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但是她的心幾乎快要崩潰。他的同情比鄙視還要讓她覺得受傷。

被鄙視仍然可以保有自尊,但被同情卻會讓自己變得一無所有。

靶受到她情緒的不對勁,司家晨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連忙開口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會很危險。」

「是嗎?」溫柔打從心里不相信。

「我真的不是同情你,是擔心你。」他真摯的說著。

「不用再說了。」溫柔苒身打開門。「我很累了,你請回吧!」她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起碼這樣可以保有她僅有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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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微微出山頭,天色蒙蒙亮。

溫柔徹夜難眠,一直沒辦法好好地睡覺,因為只要一閉上眼楮,司家晨的臉和身影便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個夜晚對她來說比惡夢更加可怕。

溫柔換好衣服使出了門,到7—11之吃完早公後,便信步到公園散心。

呼吸新鮮的空氣能令人振奮,但溫柔獨自坐在涼亭里,思緒又飛回司家晨身上。

倘若是從前,她可以不理會、不在意的,為何唯獨對司家晨……

為什麼?

是因為害怕嗎?

害怕他知道後會從此不理她、看不起她?

不理她?

不對!

她在期望些什麼?

期望他理她、在乎她嗎?

不可能!溫柔堅決的否認著。

她不可能喜歡他,也不可以喜歡他!-

他們的身分地位相差太過懸殊,他是有錢的大老板,而她只是一無所有的丑小鴨。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一直希望能過無憂無慮、

單單純純的生活嗎?為何如今卻全變了樣。

她明明可以阻止自己的,但她卻任憑自己陷下去,心中還抱著莫名的期待。

不行!

她得管好自己的心才行,昨晚的事就當成一場夢,她早

懊醒了!

看看手表,差不多是上班時間,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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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電梯門打開,溫柔已做好萬全的準備。

她打定主意今天仍會像昨天一樣,將心思全部擺在工作上,絕不再胡思亂想。

不過她的決心在司家晨拿了串鑰匙給她後,全變了樣。

「這是……」

中午吃完鈑回來,司家晨突然拿了串鑰匙給她,她莫名其妙的接過鑰匙,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公寓,你就搬到那邊住吧!」他想幫她。

溫柔听了卻是淹腔怒火。他這是什麼意思?「不必了!我覺得我現在住的地方不錯,目前還不想搬。」她將鑰匙還給他。

他到底想干嘛?

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你一個人住在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她的反應似乎在司家層的預料範圍之內,「拜托你別老是胡思亂想,我只是純想幫你,真的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你只是純粹想幫我,但我也真的是覺得沒必要。」他的好意她心領了,但他真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在司家晨的眼里,現在的溫柔就像一只刺蝟,不分是非,只想要攻擊所有接近她的人。

「溫柔,我真的想幫你,你為什麼一定要拒絕我?」

「我沒有。」溫柔心虛地反駁著。

「你有,否則為什麼一直拒絕我?」司家晨有些動怒。

「我拒絕你是因為覺得沒必要。」

「你又怎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他的好意一直被她曲解,為什麼她的想法會這麼極端、這麼偏激。

「我……」溫柔頓時語塞。

「我不懂你為何要這麼偏激、這麼極端。」說到這里,司家晨幾乎是怒吼出聲。

溫柔怔在原地,第一次對他感到害怕。

強壓下怒火,深吸一口氣,待心情較平靜後,司家晨握著她的手臂,語氣已不復方才的火爆。

「你是不是曾經遇到什麼事?否則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小心地保護自己,也不會這麼不相信別人。」

「我沒有。」溫柔堅決的否認道。

她堅決的態度讓司家長更加懷疑。「告訴我好不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他不相信她沒有,因為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和行為,都讓人強烈地感到懷疑。

而且只有曾經受過傷害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就像一只刺蝟一般,讓人無法親近。

「我真的沒有。」溫柔心中的恐懼加深。她覺得他就像是要看透她般,亟欲知道她的想法,亟欲了解她的過去。

她不懂他為何這麼關心她,更不懂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了解她能得到什麼好處嗎?似乎不太可能。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司家晨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我真的很好,你想太多了。」溫柔轉身走向辦公桌,抱起一堆文件。「我浪費了太多時間,得先去送文件了。」

司家晨沒有阻止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走出辦公室,直到電梯門關上。

想他在商場多年,靠的就是一份不輕言放棄的毅力。

對她,他仍是抱持著這種想法,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因為他是發自內心的擔心與關心她。

既然她不想搬,那他就得找「機會」讓她搬,所以他還需要一個巧合……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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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這個「巧合」,司家晨幾乎無心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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