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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天使 第25頁

作者︰易小虹

「百合,這些日子來,多虧勁風的幫忙,他不但送我到日本開刀治療,每個星期還固定飛來探望,向我說明你的近況。要不是他的細心和體貼,媽媽不可能這麼快就康復的。」

白母欣慰的抱住女兒,喜悅的淚水一涌而出。

「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白百合驚訝的從母親懷里抬起頭,回望淡淡笑著的卜勁風。

這一個多月來,他竟然每個星期都去日本探望母親?而她非但不知情,還傻傻的錯怪了他……

內心感動不已的她,轉身輕輕吻上卜勁風的額頭,同時給予感激一笑。

「恭喜恭喜,今天可是你們的大日子呢!」一旁的白家女乃媽也出面道喜。

「岳母、女乃媽,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護百合的。」

卜勁風忍痛下了床,從白夫人手中扶接過白百合。

這十年來,他被囚困在對香湘的思念和愛意中,如今總算走出心牢,幸福的畫上了句點。

「我愛你,百合。」卜勁風深情的凝視她道。

「我也是。」

頓時,現場響起了歡聲雷動的掌聲和祝福聲。

當然,還有閃光不斷的鎂光燈。

卜勁風激動的將白百合緊摟入懷,哽聲低語︰「謝謝你的愛。」

白百合甜甜一笑,環住他的肩膀,回敬他一個甜蜜香吻︰「不客氣。」

這一生,卜勁風無論如何也不願放開懷中的她——

他的百合天使。

後記

易小虹

我的愛情淺——第五十本作品之紀念

從認識到逐漸熟識,我們花了三年的時間,整整三十六個月。

初識當時,我人在中國黃山頂峰的飯店上,因旅程過度勞累而病倒發燒。

你幫我喚了飯店的駐院醫生。

當時虛弱的我,被那位我視為蒙古大夫的家伙吊了一大袋的點滴,然後迷糊的昏睡過去。依稀記得,在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上,我只緊張的在意當時打入體內的那袋藥水是否過期、針頭是否乾淨。

病幣在黃山上的這件事情,事後曾被你拿來取笑。其實,當時意識混亂的我僅記得,那位醫生出現時,用著帶有當地腔調的怪語氣,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話——

「你們小倆口是夫妻啊?來黃山度蜜月?」

年紀相仿、外表登對的我們,的確是有被誤會的道理。

雖然,我是獨自—人出來旅行。

你言行中的「生活感」,是引起我對你注意的要因之一。

當時的我,在歷經多年近乎自閉的寫作生活中,你的出現,像是一道餃接上現實世界的隧道出口,把我所生活的「非現實」世界,和你的「現實世界」毫不造作的餃接上來。

就像是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踴子》,用一條天城山隧道,把東京的現實世界和伊豆的幻想世界畫分開來。

而你,就是我的那條隧道。

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有趣;原來,男人也是這麼八卦;原來,你送我的薰香精是這麼使用︰原來,年輕人常去的搖頭店是這麼回事;原來,台中竟然還有這麼多好吃的餐廳和個性小店。(其中一家還是你們家所擁有。)有太多的原來,是從你的口中以及我們兩人偶爾的約會中逐漸了解。

我喜歡你說話時的八卦風趣和生活感,喜歡听你滔滔不絕的真實模樣。

有鄰家男孩的親切自然。

我又回來了。

每當我打電話給你,用求救的聲音希望你來接我回去時,我承認,其實有—半是撒嬌的成分。當然,另外一半,是歸國行李重得要死,而我又不習慣搭乘陌生人的計程車。

同樣的事情不知重復了多少次,直到那個星期天,幾近半夜時,我要你前來接我。而你在電話中告訴我,剛忙完數十人的家庭晚宴,隔天一大早又得起床時,卻仍挨不住我的要求,出門前來送我回家。

依稀記得,當夜,睽違三個月的兩人坐在春水堂總店外的櫻花樹下,吹著溫暖的初春夜風,喝著茶閑話家常。

當時我剛從美國度假回來,而你,正忙著學校和布置新居的事情。

你穿著一襲相當休閑的海灘短褲和涼鞋,輕松自然卻不低俗。

我喜歡這樣的你,自然不造作,有生活的感覺。

我笑你,每次一見面,你的工作頭街總是又變了。下次踫面,不知又會有什麼新花樣?

笑語的同時,我心底卻是相當清楚,不管你七七四九變,每次一回來,當我又故技重施的開口時,你總是會準時的出現在身邊。

這樣的溫馨接送記不得多少次了,多到連你都比我還清楚自家門口附近的狀況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我們「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

我必須承認,我們兩人的關系會如此模糊,雙方都有個性上的缺點和責任。

這幾天,我認真的反省了這三年來的過程,心情也陷入一種莫名焦慮中。

你個性上的過度謹慎,以及我天性的飄忽不定,是造成我們停滯不前的原因之一。

記得今年春天,我剛從杏里島回來,帶著依舊殘留的流浪氣息,一身黝黑的和你坐在午夜的玫瑰園總店。

聊著聊著,無意中我笑著告訴你,白人節那天,我得到了一份非常好的禮物。

而你,卻沒有接話,尷尬的狀態下,我只好迅速轉了話題。

沒想到那晚當你送我回去時,在漆黑的山路上,握著方向盤的你忽然開口——

「白人節,你到底收到什麼樣的禮物?」

當時我才知道,其實你心中在意得要命,不輕易露出情感的你,把這個問題放在心頭整整一個晚上。

這三年來,亦師亦友般,我跟你提過許多自己感情方面的問題。

記得兩年前,我為了一個朋友向你猛倒垃圾,那晚,在小鮑園的長條木椅上,和你一直聊到清晨四點,直到兩人身上的酒精味都散了去。

當時陪在身邊,陪伴情感低潮的我而一整晚沒睡的人,依舊是你。

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可以天南地北隨便聊、卻很少主動去互相過問感情的朋友,所以當你忽然追問的同時,我是相當驚愕的。

原諒我,當時我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或許是我的沉默,又讓你的謹慎個性再度發威。

於是,你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我們兩人的關系也因此再度停滯,舉步不前。

我開始相信緣分的存在,是從你的身上開始。

以前為那些老掉牙的話,什麼有緣千里來相會之類的感到可笑。

人與人之間有緣分的時候,當真是什麼也擋不住,怎麼也切不斷的嗎?!

當我想和一個人畫清界線的時候,通常是一刀兩斷,乾乾淨淨,老死不相往來,無一例外。

而對你,卻是怎麼也斷不了。

不是我刻意留後路或是粗心大意,而是真的——斷、不、了。

老天爺在幫你,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或許是,我們兩人之間,真有一條看不見的怪線存在。

這次回台灣,我們並沒有踫面。

很罕見的,我在躲你。

飛到爪哇度過了—個預防崩潰的假期,一整日的無聊拉車行程中,我把玩手上的台灣手機,同時無心的注意到幾則兩、三年前的簡訊留言。

餅去的這幾年,你在聖誕夜那天,必定會發一則祝福的簡訊給我。

起先,我並沒有在意你這樣的祝福。

交際廣闊的你,簡訊想必只是你用來應酬的方法之一,我當時真的這麼想,所以不曾回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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