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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男友的婚禮 第6頁

作者︰陶葦

好漂亮!辛歆登時雙眼發亮,看著呈現兩種不同色調的海水,在經過陽光的反射後,映出繽紛的色澤。令人驚艷的美,這屬于大自然特有的富麗,卻又帶著點神秘的感覺,似要奪人呼吸……

遠處有漁船正在撒網捕獲,白色的小小船身,為海天一色添加幾許詩意,這一切令人產生無窮的遐思,就像許多古老的傳說,它記載了不可考的年代,迷人的浪漫典故。

這里就是他的心情港灣?他通常會因為什麼事而不快樂?辛歆忍不住想著。

「你也喜歡這里吧?當夕陽西下的時侯,還會更美麗。」

還會更美麗?光是這樣就已經夠教她贊嘆的了。

「要不要下來走一走?」

梁膺白看出她的雀躍,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

「小心點,這里有很多尖銳的石頭。」

她沒听他在說什麼,只顧著看防波堤上垂釣的人們。她沒有釣過魚,但看垂釣的人這麼多,是不是真的很有趣?

「你會不會釣魚?」他像能看透她的心事般問。

辛歆訝異的望著他。

「我沒有機會試。」等唯竣回來,也許他會願意帶她來這里。

「下次我再帶你來釣魚。專心一意注視著海平面的變化,很有趣,你應該試試看。」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

「一點都不麻煩。找個假日,我會幫你準備好釣具。你不會暈船吧?到遠一點的中央地帶,會比較容易有大魚上鉤。」她雖很生氣他總是為她做決定,但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無法討厭他。

***

不是她沒有拒絕,而是對方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也無視她拒絕的舉動。對于梁膺白的熱絡,辛歆一點辦法也沒有。

若是在之前。當她有任何的困擾,唯竣都會耐心的傾听。然後給予她中肯的意見,而她也一直以他的意見為意見。但現在,唯竣已經結婚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現在去度蜜月,人在海外……

想到這里,她就有滿心的沮喪。也許,她應該試著為自己解決問題,她應該和梁膺白談一談。

她要告訴他,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在她的心里,只有唯竣才是她的唯一。今天梁膺白又來接她下班,這次,辛歆沒有猶豫的就上他的車。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有關于什麼?」他好像很高興她的主動。「是有關于現在的情況,我不認為……我是說,我覺得……」

他耐心的靜待她將話說完,但是她老是詞不達意。

「你覺得?」

「我的意思是說,我想,我們應該沒有再聯絡的必要。」她說完了,語氣卻充滿了不肯定,反倒像是疑問句。「為什麼?你想到什麼反對的理由?」

「我是沒有想到,但是……」

「那就對了,我也不認為有什麼不該繼續的理由。」

「話不是這麼說,我認為……」梁膺白再次打斷她的話,「你認為你應該先問過唯竣,等他批準以後,你才能知道該怎麼做?」他怎麼知道?辛歆瞪大眼。「不。這不關唯竣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再這樣下去,我不能再和你見面了。」她否認心底真正的原因。

「不管你心底真正想說的話是什麼,你需要的不是唯竣,從婚禮那天開始,你需要的人就已經變成我了。」

「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你只是不知道自己對我的熱情,而這也是唯竣不可能有機會發掘的,你只屬于我。」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像在她的血液里注入麻醉針劑。她迷失在他話里詭譎的暗示,令她想起那一夜的證明……

「我不可能愛你,我也不屬于你!」

她的話被風吹散,在空氣中稀釋,不再堅定。」你已經喜歡上我,你很快就會知道。」語畢,他立即吻住她的唇。纏綿的相濡以沫,她羞怯的發出微弱的嘆息,有如折翼的天使,再也不能獨力飛翔。

「唯竣他不可能這樣吻你,也不可能激起你同樣的反應。這證明了你已經為我心動,你將會屬于我的事實。」辛歆一臉迷蒙的望著他,無法思考他說的話。

***

梁膺白非常堅定自己對辛敢的愛。從他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沒有停止過想她的念頭。她不懂成熟的愛情,她對唯竣的感覺只是自己不切實際的想像力,那是一種習慣和依賴。

獨生女的她把大哥哥對她的愛護曲解為愛情。愛情里面,還包含渴望,會有難以抑制的動情,會希望能時時刻刻擁有,會不計代價的希望對方能更好,會只想付出,不在乎是否有所回報。

他對辛歆,就有些感覺。「咦!大情聖在周末居然沒約會?!」好友蔣鴻遇打斷他的思緒。

梁膺白在俱樂部里剛洗完三溫暖,正想打橋牌來消磨時間。「你又在這里做什麼?周末的精華時段,怎麼不見你的小苞班?」‘

他說的是蔣鴻遇的女友——藍心。她向來不放心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十公尺,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簡直就像形影不離的連體嬰。

「說真的,難得她今天有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逍遙。」

「還沒結婚就怕成這樣,你以後還有好日子可以過嗎?」他消遣他。「習慣就無所謂了。你呢?情海飄泊,何時要找個港口停靠?」「沒發生海難就不錯了。」

「什麼?!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快告訴我,到底是哪位美女讓我們的貴公子吃閉門羹?」

「別說得那麼夸張,你明知道我已經好一陣子沒交女朋友了。」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技術’退步?」蔣鴻遇把握難得機會糗他。

「別瞎扯。對了,上次麻煩你拍婚禮的相片,都洗好了嗎?」

「當然,不過現在不在我身上,到我的攝影棚去吧?」

他是國內知名的頂尖攝影師。

「也好,反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梁膺白說完便去更衣室換裝。

接著很快的,兩人驅車前往蔣鴻遇的工作室。

由外面看似老舊的樓房,里面別有洞天的開闊,不同的布景道具,分設在不同的房間內。.

「要加洗的小事可別麻煩我,那送到附近的照相館處理即可,我的責任只負責到拍攝完成。」

「誰會那麼不識相,用這種助手可以完成的小事來麻煩你?我們都知道,大師都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只要一談及和他專業有關的事,蔣鴻遇馬上會將姿態擺得老高。這可是他辛苦的成就。

「有幾張不錯。說真的,以柔認識的美女可真不少,但怎麼都沒見她幫我介紹過?」

「你的小苞班怎麼辦?你不怕她剁了你?」梁膺白挑眉調侃。「別說得那麼恐怖!」光是想像他就覺得害怕。

梁膺白沒理會他,徑自望著照片上的影像發呆。

「干嘛?你看上誰了……不錯,挺有眼光的。」

蔣鴻遇很貼切的表達辛歆的神韻——含羞帶怯,楚楚動人的模樣。「來賓這麼多,你怎麼光是照這幾個人?」

除了新人以外,蔣鴻遇捕捉的鏡頭,幾乎都是較具特色的女人。「沒辦法,職業病,鏡頭跟著美女移動,已經變成無可救藥的習慣。」

「看你將這麼‘奢侈’的習慣說得多麼自然,所有男人听見之後,都忍不住想給你幾拳。」

蔣鴻遇一笑,「替天行道?省省吧!我的小苞班已經替你們做了,光是看看,什麼多余的動作都不能有。」

「那當然,為了你將來幸福著想,可別又打翻了小苞班的醋壇子。」梁膺白見識過一次,但是一次就夠教他終生難忘。也許有一天,辛歆也會為他吃醋吧?只要不要像蔣鴻遇的小苞班一樣,溫柔可人的小貓,一下子就變成吃人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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