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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實的烏龍情事 第9頁

作者︰葉起舞

典邦關上門,靠在門上,低頭不看她,好一會兒,才回道︰「如果你不結婚,也許我們真的會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我不結婚了!」夏實決定了,「我不再去相親,也不再提這件事,這樣可以嗎?」

「不,情況已經改變了。你認為這些天來我是什麼心情呢?」典邦側頭定定的看著她。「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是將上天堂就是下地獄,結果仍是在原地徘徊。我是因為愛你才一直守在你身邊,如今你知道了卻裝做沒發生過,這叫我情何以堪?我不是木頭人!」

「我就知道行不通。」夏實失敗的努努嘴。

有時候典邦滿固執的,不過他如果不固執,就不會一直守著不解風情的她那麼多年了。

「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典邦垂眼看著地板,不敢看她的眼楮,害怕听到難堪的消息。

夏實直起身子向典邦慢慢走去,一直到幾乎踫到他的地方才停下來。

「看來只能走第二條路了。」她聲音微微沙啞,顯得有些緊張。然後她朝他作了個手勢,「請你蹲低一點好嗎?」

典邦也許不很高,只有一百七十三公分,但對嬌小的夏實來說已經夠遙遠了。

他並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但仍听話的挪挪重心,彎了彎腰,讓自己和她一般高。

這時,夏實趁著沖動還在,毫無預警的就吻上他的唇。

短暫的接觸,可能只有三秒鐘,她就退了開來,試圖回想著剛才的感覺和小莉接吻比起來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她沒機會細想,因為典邦再次吻住她。

典邦起先感到有些錯愕,也有些驚喜,但這麼好的機會怎容錯過,所以他攫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近,再次吻住她,讓這份驚喜延續下去。

夏實感到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無法將他和堂妹做比較,只知道他的唇好像比較有彈性,而且沒有香香的味道。

而基本上,兩人都是被動的,像對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只懂唇與唇的游戲,當典邦張開唇,試著加深這個吻時,突然听到一聲尖叫──

「哇!金剛經的手抄本!」

他皺著眉放開夏實,奇怪的問︰「我店里怎麼有小孩的聲音?」

「我正想向你解釋呢!」夏實抿抿嘴,拍拍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

接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小女孩跳到他們面前來,興奮的說︰「我要這本!我要這本!多少錢?」

「你怎麼拿到的?我明明有鎖。」典邦不解的問。一些比較珍貴的書他都有另外加鎖,僅供參觀,如果客人要再談價錢。

「那種鎖只是小意思,我三歲就會開了。」愛達很自然的回道,並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你有錢買嗎?」典邦很實際的問。她手中的金剛經手抄本可是出自禪宗五祖弘忍大師之手,普通小孩是買不起的。

「我媽咪很有錢,她什麼都會買給我!」愛達還是不改興奮心情。

「你買金剛經做什麼?看得懂嗎?」真是個怪小孩!

「典邦,這位是愛達。」夏實很驕傲的為他介紹,「她是個小天才,學習的很快,對佛教文物尤其感興趣,早巳立志將來要當尼姑了。」

「當尼姑?!不可能,家人全都反對吧!「誰希望自家的人遁入空門?說句難听點的,寧願她殘廢躺在床上要人照顧也不願她出家。

「對呀!可是我媽咪不反對。」愛達吃力的將金剛經放在夏實手上。

「你媽咪不反對?真是有怪媽咪就有怪女兒。」典邦評論著,轉頭面向夏實,「這是誰的小孩?」

「以前醫學院的同學方臣功的,愛達說她父母渡蜜月去了,所以跑來跟我住。」夏實簡單的陳述一遍。

「為什麼是你?她沒有其他親戚了嗎?「這個愛達難道是怪到沒人肯收留?

「有啊!可是他們都很忙。」愛達插嘴道。

「這麼說好像我不忙似的。」夏實撫著她柔細的發絲,淡笑一聲。

「不一樣嘛!我們是好朋友。」主要原因是親戚們都對她保護過度,感覺好羅唆哦!夏實阿姨就不一樣了,因為她不知道內情。

「這麼說,你現在在當保姆?」典邦問夏實。

「暫時是如此。」

「你不是一沒空就要把她丟給我吧?!」他再問。

「恐怕是這樣。」夏實苦笑道。

典邦一臉了然的點點頭,然後輕吐了口長氣。

他原以為真誠的告白大會,竟然因為一個天外飛來的小女孩而不了了之,連甜蜜的第一次接觸都被她給打斷。看來他和夏實之間還有苦難得受。

小孩真是戀愛的克星,就像個超級電燈泡一樣,別說偶爾想說句肉麻的話說不出口,就連手牽手散步還得牽著另一只小手,感覺都不一樣了。

愛達是個與眾不同的小孩,踫到問題總是問個不停,說好听點是好學不倦,其實根本就是找麻煩。

有好幾次典邦發現她巴著夏實重復問著同一個問題,簡直就像在找碴;幸好夏實很有耐心替她解答,真不愧是小兒科的醫生。

終于有一次,典邦發現超級電燈泡正認真而沉默的在看一本亞理斯多德的原文書,他逮到機會便悄悄的拉起夏實,將她帶到他的房里,兩人關起門來說悄悄話。

夏實不是第一次進到他的房里,但卻是第一次以女友的身份和典邦單獨相處,感覺非常奇怪,還有些許不自在。

「呃,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她有些不自在的開口。

典邦搖搖頭,很溫柔的笑著,「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你撥給愛達的時間似乎比我多得多。」

「哦!」夏實尷尬的笑笑,將兩手背在後面,緊張的握了握。

隨後他又牽著她的手,拉她到床沿坐著。

雖然愛達還在外面,典邦應該不會做什麼,但坐在這麼敏感的地方,夏實心里難免意識過度。

「夏實,我們一直沒機會好好談一談,你希望我們交往多久再談結婚的事?」

「啊?這種事沒個準則吧!」雖然她曾經想過在今年內把自己嫁出去,但她和典邦的情況特殊,弄不好兩人可是會成為絕響的,她不希望當不成夫妻連朋友都失去了。

「你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嗎?」看著夏實眼里的退縮,典邦苦著一張臉,有些無法接受事實。

他一直以為夏實經過這件事一定會大徹大悟,知道自己終究是屬于他的,想不到她仍然懵懵懂懂的。

「我只是想先試看看。」夏實無辜的說。

「這麼說你上次不是因為愛我才吻我?」

「哪那麼快?我都還沒經過比較呢!」

「比較?」

「是啊!你和小莉。」

「你吻過丁茉莉?!」典邦差點尖叫。

「嗯!我媽說唇貼唇的感覺很奇妙,我應該試試看,後來小莉說我說不定才是同性戀,所以我就吻了她。」她理所當然的道。

「你是白疑啊!」典邦嫉妒的大罵。可惡的丁茉莉!她奪走了屬于他的初吻權。

「干嘛罵我是白疑?」夏實生氣的捶了他的肩膀一記。

「你也許是醫學奇才,但根本是個戀愛白疑,自己是不是同性戀都搞不清楚,你要不要和我們兩個都上床試試再比較一次啊?」

「你不要說得那麼惡心,我又沒談過戀愛,怎麼知道什麼才是戀愛的感覺,說不定我是雙性戀呢?說不定我是戀童癖呢?我媽根本胡說八道,我什麼都試不出來。」

「你無法分辨丁茉莉和我的吻?我的天!」典邦無力的捧著頭向老天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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