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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楣妹 第13頁

作者︰葉起舞

「我……我做了什麼?我是悅子啊!」仲間早繪一臉無辜的向床的另一邊縮去,子亨的樣子,簡直比吃人的巨獸更可怕。

「你別給我裝了!有人听見你對悅子施暴,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她是你的親妹妹呀!悅子在哪里?」

子亨握緊手機的關節已經泛白,他怕知道答案,他怕……悅子真的凶多吉少!

「我就是悅子啊!」仲間早繪又哭了起來。

子亨走近她,一把抓起她沒生氣的長發,憤怒的扯痛她。

「悅子對你百依百順,•悅子對你低聲下氣!悅子對你無微不至!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你比她漂亮、比她得寵、比她幸運、比她早嫁人,為什麼還要折磨比你嬌弱又惡運纏身的悅子?!」

「我是悅子!我是悅子!我是悅子!」仲間早繪不停的重復這句話,就像要抓住最後的護身符一樣,她在說服自己相信,也在說服子亨相信。

子亨不理她無意義的抗辯,將她的頭發往後拉,直到她的頭與脖子仰成九十度角。

「你喜歡听求饒的聲音嗎?悅子是怎麼求你的?告訴我啊!她跪在地上求你嗎?她哭著求你嗎?你怎麼不學給我看啊?你把悅子怎麼了?!他說完將她粗暴的摔在床上,接著拉她的衣服後襟,硬是把她從床上拉下來。

地板是木質的,仲間早繪還踢倒一些擺飾,發出的聲響相當驚人。

這時全家人都趕來了,其實他們早在听見子亨的怒吼聲時就察覺不對勁了,只是客房的位置比較遠,趕來要花點時間。加上他們沒想到子亨會失控成這樣,他一向是五兄弟里面最沉得住氣的!

「伯父!救我!我是悅子!」仲間早繪哭著向萬父求救。

「我的天!子廉,快拉開他!」

只見一名高大的壯漢一大步向前,輕易的制伏了子亨因狂怒而發抖的身軀。

「放開我!我要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什麼做的!看看她是不是長了一個生瘡流膿暗黑色的心!為什麼要傷害我的悅子!」子亨奮力收緊雙臂,全身像蛇一樣的蠕動,意圖擺月兌子廉的鉗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忘了許多事!我真的忘了!」仲間早繪坐在地上,奮力搖晃著腦袋,散亂的頭發被淚水打濕而貼在臉上。

「你殺了悅子嗎?你是不是殺了悅子?」

子亨悲愴的聲音,昂揚的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第六章

三個月前

「悅子,不要再讓我催了,把東西給我!」仲間早繪威脅的說,散發著邪惡的目光,仿佛緊盯著獵物,教人動彈不得。

「姐姐,不如我分期付款買一只給你吧!你知道我真的不能交給你。」悅子壓下心口的驚跳,勉強開口。她知道姐姐沒拿到鑽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兩人的租屋非常狹小,大約只有兩疊大小,吃喝拉撒睡幾乎都在同一個空間,連多站一個人都覺得擁擠。東京昂貴的房價不是她們負擔得起的,許多薪水階層的人都只能租這種鳥籠似的房間。

「分期付款?你知道你那只以碎鑽襯底的表要多少錢嗎?」仲間早繪從手提包裹拿出自己那只用了十二顆星鑽裝飾的手表,舉到悅子的面前。「是我這只普通鑽表的二十五倍!你就算不吃不喝也要花三、四年才買得到。更何況哪間銀行會借錢給你?你有還債的能力嗎?」被她這麼一說,她手上的鑽表好像比黑市的仿冒品還廉價。

仲間早繪好笑的白了悅子一眼,又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魅力,也許你床功比我了得,但是顯然你蠱惑了萬子亨的心,他願意以這種價碼饋贈與你。但現在,它是我的了!」

她大步跨過榻榻米,霸道的搶過悅子所有的行李。

「不要!姐姐!我答應過于亨的!」悅子尖叫著阻止。

「萬子亨不會來,你別做夢了!」仲間早繪開始努力翻找目標。

「他會來!他說他愛我!」悅子仍堅信。

「跟我上過床的每個男人都說愛我,但是我們會當真嗎?不會,因為這只是一種禮貌而已,畢竟我們做了原本只有婚姻才被允許的行為。」仲間早繪邊找邊說,呼吸的速度有些詭異的急促。

「手表不在里面,別找了!」悅子說沒有就是沒有,她一向說實話。

「這麼說就是在你身上嘍!」仲間早繪踢開行李,用力甩了悅子一巴掌,生氣的道︰「為什麼不早說!」

「對不起。不然讓我問過子亨,然後再交給你,這樣好不好?」悅子撫著疼痛的臉頰,邊說邊往門口退去,就像隨時準備逃跑一樣。但事實上她並不會逃走,因為如果下次還得重新面對,不如現在就解決。

「你想敷衍我?萬子亨討厭我,我有自知之明。他是故意這麼安排的!他故意擺一只昂貴的鑽表在你身上,讓我只能干瞪眼,以為我會因此而痛苦嗎?」

瘋狂的仲間早繪想法早就不太正常,想當初要買鑽表可是她的主意,子亨不過是順了她的意才另外挑選一只送給悅子而已,誰想過要誰痛苦了?

「不是這樣的,子亨不是這樣的人!」善良的悅子還在為子亨抗辯。

「別吵了!」她忍不住又甩了悅子一巴掌。「你是要自己交給我還是要我打到你交出來?」她覺得悅子的聲音好吵、好煩!惹得她好想讓她永遠閉嘴。

「不要!姐姐,我求你!」悅子哭著跪倒在地。仲間早繪這一巴掌的力道不輕,打得血水滲出悅子的嘴角。

「你就是故意要惹我生氣嗎?」

她抽出在勞伯峰當地購買的紀念品,用子亨的錢買回來的整組滑雪用具中的一根滑雪杖,朝悅子奮力揮下!

「啊!住手!姐!求你住手!」

悅子感到一股灼熱的痛楚襲擊著她的,接著又是另一股,她真希望能當場暈死過去,可惜她沒有,只能指望厚厚的冬衣多少發揮一點抵擋的作用,以減輕她的痛苦。

「是我的!我的!」

由仲間早繪的喉嚨深處響起一陣咳咳咳的怪笑聲,在害怕的悅子耳朵里听起來,就像鬼魅一樣遙遠而不真切。

仲間早繪打累了,甩開滑雪杖,用力踢了悅子一腳,看見掛在牆上針線盒中的剪刀,操起刀來就往悅子的頭發上亂剪。

她邊剪邊叫道︰「我最討厭你的頭發!看起來像活的一樣,你一定是喂它吃了活的東西吧!邪惡的頭發!邪惡的悅子!」

她泄恨般的折磨著悅子的頭發,可是悅子的頭發就像她說的一樣,特別有生命力,韌性極強,她剪了半天也只能剪下一小部份,有一些還是她硬扯下來的。

她還開始剪悅子的衣服,狂亂的眼神,簡直比鬼還可怕。悅子畏懼于她的刀尖,只能盡量閃躲,不敢反抗,冬天的白外套夾雜著黑色的發絲散落一地。

然而在悅子不斷的哀求聲中,仲間早繪卻越來越瘋狂,好像早已忘了原來的訴求,只以折磨悅子為樂。

房內的吵鬧引來鄰居的插手,可是這只是家務事,目前也沒鬧出人命,剪剪頭發和衣服而已,死不了人,所以沒多久鄰居都沒事般的回自己的房間去。

被這麼一打岔,仲間早繪恢復少許神志,她突然丟下剪刀,從櫃子里搬出棉被鋪床,接著狀甚疲憊的倒頭大睡。

悅子呆愣的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稍後開始整理房內的混亂,將棉絮及頭發收拾干淨。她渾身是傷,不敢去公共澡堂清洗身體,只能躲在房間窄小的廁所里,用冰冷的毛巾清潔傷處。

可是事情並沒那麼容易解決,當悅子膽戰心驚的入睡後,仲間早繪突然將她搖醒,一把利刀穿過她的頭發,插進她身下的榻榻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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