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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錯 第14頁

作者︰斐雅

「腳。」雨霓乖乖的應了聲。

「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在捕獸坑里喊救命。」石鐵風佩服小女孩的勇氣,她看起來很痛苦。淚水在見到藍月時就在眼眶中打轉了,卻一直沒有流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施茗嫵不約而同地和藍月說了相同的話。

听到這個聲音,石鐵風忘情的回過頭,看著翩翩而入的施茗嫵,而她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下次不敢了……」雨霓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石公子救了她。」藍月輕聲說著。

「公子不是已經離開藍月縣了嗎?」施茗嫵仍然關心著雨霓,卻是對著石鐵風說話。原來她看見他了,只是裝作不在意。

「尚未。」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請到茗嫵一坐。」施茗嫵終于面對他,並向藍月暗示,暫時把雨霓交給她。

一進入茗嫵,施茗嫵就奉上了一杯茶。「多謝公子救了小女。」螓首微微低垂著,微蹙的蛾眉仍可看出她的扣憂,多年來艱苦的生活磨練得她更能隱藏內心的情感。

小女?她有女兒?雨霓是她的女兒?為什麼事情總在逐漸明朗之後又復雜起來?當室隆說要去找藍月的時候,他直覺以為藍月是雨霓的母親,怎麼也沒想到是她,那麼她到底是不是宋縭?

「沒什麼,我也只是路過。」石鐵風整了整紊亂的心緒。

「不管如何,你救了她。」她的神情不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麼輕松。

「嗯。」他不奢求她的道謝,但是她執意為之,他也只能接受。「小女孩很懂事,想必是像母親。」

施茗嫵輕輕的冷哼一聲,沒有人天生懂事,像誰都沒用,是環境造就的結果。

「怎麼不見她的父親?」對呀!她和大哥成親,小孩當然是大哥的,那還用問嗎?

施茗嫵的臉色倏地刷白,眼神變得更冷,但是她借著斟茶的動作掩飾起來。

「雨霓沒有父親。」她不情願的回答。

石鐵風听出她語氣上的變化,但在對一切還沒深入了解,並且還沒有打入她的生活之前,也許他不應該這麼快就踫觸這類問題,以免成為拒絕往來戶。

「第一次來到藍月軒時曾見過這里的畫室,不知可否再參觀一次?」他識相的轉移話題。

「公子當真有興趣就請吧!」不管樂意與否,施茗嫵還是領他前去。

臂賞著牆上和案上的新作品,石鐵風心知肚明哪一幅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視線底下。

「有何指教?」見他專注在一幅畫前,施茗嫵以為有什麼問題。

「不敢,我對畫其實並不很懂,當初會找上藍月軒,只是覺得這畫風和一位故人的相似。」他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他的目的就是刺探她到底是不是宋縭,雖然曾經想過要讓她自己承認,但他已經捺不住性子,想直接揭開她的面紗。

「難怪,藍月說你的言行有點怪。」她挑高了眉說︰「藍月都告訴我了。」

藍月,她們真的無話不談?或許他可以從藍月身上下手,如果他真的無法從施茗嫵這邊找出答案的話。

「你跟藍月是什麼關系?」她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聚在一起的?

「家人,不是家人怎麼會住在一起?」她實在不喜歡他一直把話題圍繞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是家人也未必會住在一起。」石鐵風接著有感而發。

「這麼說來,公子是離鄉背井?」她這麼說法也沒錯。

「你不是知道嗎?」為何還要偽裝?她知道一切的。他就是認定她是宋縭,為什麼她不肯認他?就當他是她丈夫的弟弟而認他不也行嗎?為什麼要偽裝?

施茗嫵諷刺地一笑,「公子真愛說笑,我們萍水相逢,不過第二次見面,我怎麼知道呢?」

石鐵風看著她不帶表情的容顏,實在不懂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原本的宋縭呢?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他要把宋縭找回來。

「縭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控制不了情緒,抓住她的兩只臂膀。

「公子,請自重。」就算被他魯莽的行為嚇了一跳,施茗嫵仍然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這個人每次說不到幾句話就會來上這麼一著。

「縭兒,你不要再裝了。」他不讓她從手里掙月兌,反而更用力地抓著她。「就算你的胎記不見了,也騙不了我。」

施茗嫵反而不急著掙月兌他了。「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我的那位故人,如果是因為我和她實在長得很像,讓公子有這樣的誤會,我可以諒解。」

見識到她的冷靜自持,再反觀自己沖動的表現,石鐵風懷疑,多年來他訓練自己冷靜沉著的成果到哪里去了?他慢慢松開她的手,逐漸冷靜下來,原來自己的沖動仍是說來就來。

「小姐,大夫來了。」室隆站在們口,看著兩個人的怪異表情。

「多謝公子送小女回來,如果沒事,請回吧!我們沒有閑招呼你。」施茗嫵冷靜不失禮貌的告退,言語之間可听出她的逐客令。

「我會再來看她。」他對著她的背影說,仿佛見到她的肩膀僵了一下。

施茗嫵沒有異議,但並不表示她贊成。只是否定又有什麼用?藍月軒坐落在這里,搬不走也不會消失,他要來,有誰能阻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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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隆準備了一個背筐,里面裝了水還有干糧,還有一些上山必須的東西,手上拿著斧頭正要出門。

「公子,你又來啦!」石鐵風每天都來,他要是不出現,室隆才要覺得奇怪呢!

「你要出門?」彼此已經熟誠,石鐵風也沒說客套話。

「對,去取些木材回來做軸。」室隆揚揚手上的小矮頭。

「好精致的斧頭,可否借在下一覽?」

石鐵風接過斧頭,感受它的重量,不知道這麼小的斧頭有何作用?

「室隆,出發了。」施茗嫵從竹屋出來,顯然她是要跟室隆一道去。

「啊!」室隆突然慘叫一聲。原來石鐵風手上的斧頭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腳上。

「抱歉,我以為你接住了。」石鐵風撿起斧頭,扶著一跛一跛的室隆到一旁坐下。不能怪他故意制造這個意外,誰教施茗嫵要出門?跟她出門正是了解她的最佳時刻,他怎麼會放過?

「幸好不是被刀鋒砸到。」施茗嫵嚇出一身冷汗。

室隆月兌下鞋子,發現腳背已經腫了半天高,那斧頭雖精致,但也頗有重量,加上從那麼高的地方砸到腳上,殺傷力又增加了不少。

「你還能走嗎?」石鐵風真怕他傷得太重。

室隆試了一兩步,懊惱的搖頭,「走這平路是沒問題,但是山路恐怕就不行了。」他愧疚的看著施茗嫵,心里懊惱極了。

「這樣……我們等你傷好了再去。」施茗嫵也不願見到這種情況。

「不行啊!小姐,那幅畫趕著交給人家,急著要用軸啊!」室隆心急的說,他比施茗嫵更擔心。自己一時沒留意,未發現做軸的木料已經用完了,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是他疏忽了,他不敢再因自己的傷而平添麻煩。

「沒關系,你的傷勢要緊——」

「不如我跟你去,就算是為這一個不小心賠罪。」石鐵風不得不插嘴,因為這兩個人根本忘了他的存在。

「不必了。」施茗嫵當下就否決了。

「好極了。」室隆很感激的接受石鐵風的提議。

施茗嫵知道石鐵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不願和他同行,室隆則關心藍月軒的生意信用,當然希望石鐵風代他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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