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繽紛雪糕戀 第6頁

作者︰鄀藍

「你不將這些文件看完、批示好,我沒辦法回去交差。」梁妍雪揉著紅腫的手背,強忍著痛楚。

「那是你的事。」唐權坐下來,將放在桌上的那些文件,用力的掃到地上。

他走到一旁的制圖桌,拿起筆,一筆一畫的將他腦海中的構想畫在設計圖上。

梁妍雪蹲下來,—一撿起被他掃落一地的文件。雖然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污辱,心里卻覺得他很可憐!

原來他曾受的傷竟然如此之深,讓他必須戴上一張面具來對待每一個人。

善良的她,升起了一股憐憫之心,她好想幫助他走出心里的傷痛。撿好了文件後,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將文件夾放在桌上,再度拿出自己的書閱讀,安靜的不打擾他工作。

唐權見她並沒有離去,他倒想知道她有多大的耐性,于是專注的畫著設計圖,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她別以為這樣,他就會投降!

哼!他太清楚,這一定又是「他」的主意,他以為找個漂亮的女人來,他就會回去嗎?

如果他沒有背叛媽媽,那天如果他在家,媽媽也不會死,媽媽等于是間接被他害死的。

一想起他對母親的背叛,他就永遠無法原諒他!

唐權一工作起來,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也借由工作來暫時忘卻堆積在心中的恨。

畫上最後一條橫線,他終于完成了一張設計圖。

扭扭僵直的脖子,抬起頭看著玻璃帷幕外天空已是一片漆黑。他想稍稍整理好就回去,才一回身,卻發現她還坐在沙發上,比他工作時還要專注的看著書。

哼!她還真不死心。

唐權走回辦公桌,拿起電話。「溫蒂,三十分鐘後我過去接你,我帶你去吃飯,別讓我等。」女人就像是他的寵物,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想要的時候,她們隨時都得月兌好衣服躺在床上等著他。

梁妍雪听到他講話的聲音,才從書中回到現實世界里。

她看著他,「圖畫完了嗎?可不可以麻煩你將這些文件批示好,讓我回去交差。」

「交不交得了差是你的事.我現在要和女朋友一起去吃飯。」

女朋友!

梁妍雪馬上想起那個全身名牌,個性驕蠻無禮的女人!想著想著,便問了出口,「是那天那個女人嗎?」

唐權沒想到她還會記得溫蒂,一雙質疑的眼神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

「她配不上你。」她毫不隱藏地說出心里的感覺。

唐權對這一句話感到很有興趣!

「我是說……我是說……」梁妍雪猛然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想解釋,心一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配不上我?那誰配得上我?」唐權繞出辦公桌後,走到她的面前,手掐住她的下項,語氣中有著戲謔。「你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梁妍雪想要解釋的話尚來不及出口,她柔軟的唇便被侵佔了。

唐權原本只是想捉弄她,然而一接觸到她那柔女敕如綿般的唇瓣時,心里有了巨大的震撼!

他狂怒的吻著她的唇,為了懲罰她那該死的溫柔眼神!挑開她緊閉的紅唇,舌尖強行的滑入她的唇齒之間,肆無忌憚的舌忝噬著她口中的芳香與甜美。

梁妍雪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想要抗拒他無禮的侵犯。然而她那薄弱的意識,在他高超熱吻的技巧中如受到艷陽烈日無情照射般,一點一滴、慢慢地溶化。

虛軟的身體只能像個藤蔓般,靠著他偉岸的軀于才能勉強的支撐住她。

他的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抗拒得了,就算是懷中的這個女人也是一樣!

唐權知道自己已經征服了她,這個吻只是他對她的一種戲弄、一種懲罰!

然而當他感受到她笨拙的回應著他的吻時,心里卻升起了另一把火,一把之火2

他的手襲上了她的胸部,滾燙的手掌隔著白色襯衫搓著,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推高她的搖擺,探進她的小內褲里模著股溝。

梁妍雪在他撫模著她的時,全身竄過一陣的戰栗就好像是被一桶冰水兜頭淋下一般,讓她猛然驚醒過來。

她抓住他那雙企圖要更加探入的手,阻止著他繼續侵略,兩頰不斷升高的灼熱,燒紅了她的雙頰。

她羞愧難堪地低著頭,「不可以這樣!」

「我以為你也跟我一樣非常地享受。」唐權為了掩飾自己已經迷亂的理智,輕蔑地譏諷著她。

「我……」梁妍雪羞得無言以對.慌亂的將桌上的那疊文件胡亂地塞進袋子里,「我明天再來。」

轉身沖到門邊,拉開門正要奪門而出時,唐權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冷冷地傳出。「不管你來多少次都一樣。」

「我明天會再來。」梁妍雪堅決的丟下這句話後,拉開門沖了出去。

唐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好像失去了什麼般悵然若失。

「你怎麼了?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

唐權一來,一句話也不吭,把酒當成白開水,不停地詞匯,讓夏滄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就把我當成垃圾桶.把你心里的垃圾都往我這里傾倒好了。」其實他大致上猜得到,唐權心情不好,八成和你父親有關系。

清官難斷家務事,若是他的心解不打開,沒有人能幫了他。「別再喝了,喝醉了受罪的是自己。」

「你開brUB,還怕人家喝酒嗎!」

「酒當然是不怕人喝,但是好酒是讓人好好品嘗的,可不是讓人糟蹋的。」夏滄看他這麼浪費他儲藏已久的好酒,心疼不已。「你和溫蒂是不是又玩完了?」

前幾天溫蒂那個女人又來他這里喝悶酒,順便向他吐苦水,說什麼唐權已經有好幾天沒去找她了,也沒有打電話給她。當時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起來還挺可憐的模樣。

若不是他對她有點了解,還真會被她的眼淚給欺騙了,對她投以同情的一票。

夏滄看他這劇表情,已經得到了答案。「雖然我並不喜歡溫蒂這個女人,不過你對女人也實在太過無情了。」

有時他覺得唐權的內心非常地矛盾,他母親被他的父親背叛,他的心里應該更加呵護、珍惜女人才對。

然而他的父親因為別的女人忽略他的母親,因此他的心里對女人又存在著另一層更深的恨意。

或許就是這樣的糾葛讓他過得很痛苦,想要去深愛一個女人,卻又擔心自己的血液里遺傳著他父親的多情,因此始終不敢敞開自己的心去愛人。

「夏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你說像我這樣的男人,能擁有真愛的權利嗎?」

「不管是誰,都有權利擁有真愛。」

唐權嘴角漾著一絲悲哀的笑容。「是嗎?」

「唐權,很多事都要學會放下,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你願意放下蟄伏在你心里的恨,敞開心房重新接受你父親,我相信你一定會比現在快樂。」

「我做不到。」他就是靠著對父親的恨,才能熬過失去母親的悲傷。

罷到美國時,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因思念母親而想自殺,若不是靠著對父親的恨,想要報復他對母親的背叛,他早就婦不下去了。

「不是做不到,是你根本不想去原諒他、接受他。」

「你說得沒錯,我是不想原諒他,因為他不值得我原諒。」

「但我相信你媽媽若地下有知,她一定不希望你這麼對你爸爸。」

唐權又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仰頭一口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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