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丫頭愛使壞 第15頁

作者︰紀珞

「我幾時說過?」他反問。

她仔細回想,挖出腦袋里的記憶。

「呃……」好像沒有。

俊顏回歸欣悅。「走吧,我們那盤棋還沒下完。」

又是快得令人無所適從的轉變。

「你的心情變好了?」

「好了。」他笑得燦爛。

「你的心情不只好,而是很好,落差未免太大了吧!」看吧,她早就知道!龍炎天是怪人,真的是怪人。

「想知道我因何突然如此歡快?」

他湊近她,曖昧的表情對她發出「問我問我」的蠱惑。

被他這神情感染,好似不問就會錯過天大的秘密似的,她只能楞楞點頭。

「方才離開廂房時,你主動牽我的手。」唔,好開心噢,夠他回味到下回牽她小手的時候了……

「你——」羞澀的紅潮又在俏臉上一寸寸飄漲。

他當真心情不好時,才有心看病救人嗎?

發現她小鳳眼里閃爍的疑惑,龍炎天決定變更行程。

「我突然有些困了,想去歇歇。」他可不想讓她練習如何使他心情惡劣,乖孩子不該學壞。

「你不是找我對弈?」她緩緩問道。

「再說。」他擋。

「不對弈,那麼賞荷、登樓,可好?」

「改日。」

「听風、觀竹,怎樣?」

「擇期。」他稍頓。「這樣吧,既然你執意陪我的話,咱們一起睡——」

睡你的頭啦!

「龍大神醫,你明知我很努力投你所好,說服你簽訂合同。」他卻誤導她!

眼見荷花初綻的時節已至,秦家賞荷宴將屆,她再拖著不回秦府,爹爹到時怎麼忙得過來!

「我簽不簽署合同與我有心行醫與否乃兩回事,別扯混了。你先前的努力並非白費工夫,因此我在深思熟慮後,決定給你兩次功成身退的機會,而第一次,你放棄了。」

「可是——」

他在她又要開口前,俯頭含住她滾到舌尖的怨懟,放肆享用起她的女敕軟,將她的話語悉數吞沒。

「安兒,別試圖打探我的底限,我若不顧後果……會有危險。」

「……」

後來,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忘了天南地北、忘了問他最後那句近乎無聲的呢喃是什麼意思、忘了自己如何回到客居,直到神智再度清醒,就已經是龍炎天找她來到荷塘乘涼聞香的此刻。

「安兒,你的臉好紅,想什麼?我嗎?」

頎長的男性身軀湊近她,在她耳畔低語,長臂不安分的環住她的縴腰,享受羅衫下柔軟縴細的觸感。

平安一怔,發覺他靠得好近,于是面紅耳赤的想掙開他。

「不、不要朝我耳朵呵氣啦……」

「我沒有,這樣才叫呵氣!」薄唇偎近她小巧的耳殼,示範何謂呵氣。

焚熱滾燙的氣息,曖昧撩撥的送氣方式,加上若有似無的踫觸,挑惹起平安一陣透骨酥軟,掙扎的念頭轉瞬融化,所幸腰間有只有力的臂膀撐住她身子,否則因為一陣氣息而失足跌跤,豈不教別人笑掉大牙?!

顯然,平安連理智都被這股親昵氛圍軟化了,忘了此處只有他們兩人,沒有第三者會看到她的糗態。直到那張薄唇轉移陣地逼近她的小嘴,半斷不斷的理智總算重新接妥。

「你為什麼老愛輕薄我?」掙不開他的力道,她只好捂著小嘴拉開距離。

她,其實很想問清楚,他,為何吻她……

「怎是輕薄?輕薄之意乃輕佻而不莊重。我一無不莊重之心,二……猶記吻你之時,你眼光迷蒙、雙頰泛紅、輕吐鈴吟,就如同書里貪愛承歡的女子,你不也享受到了?」他嘎聲低言,薄唇靠在她滑女敕的手背前掀動,若喃似吻。

「我哪有!」他字字句句都化為異愫熨上她手背,小手立刻背到身後,欲蓋彌彰的辯駁。

「沒有享受到嗎?那我得再接再厲——」他故意曲解她的話。

這回,見她抓起衣袖擋嘴,整個人宛如在赭紅的染料里泡過一回,龍炎天輕抿一笑,暫時放過她,挑了個不讓她尷尬的說辭。「是為了治病,可以了吧?」

躲在衣袖後的小巧唇角,陡地沉了下去。

莫名的,她覺得心口好悶、妤澀一她討厭他的理由!

「牽手一百兩銀子,摟腰一百五十兩,親臉二百兩,親嘴五百兩。」她賭氣般不帶溫度道。

「什麼意思?」

「若需小女子替你治病,請付訖。」

「平大夫,你開口要價比我還狠耶!」龍炎天挑眉。

搶劫啊?隨便一項,上青樓尋歡都不值這個數目!

「你適才踫了我的腰和臉,得付我三百五十兩。不不不,加上以前的帳,到目前為止應該要付……算你五千兩。對了,不議價。」平安一臉「沒記到的,算我吃虧」。

「有這麼多?」龍炎天則是一臉「你多算的,我要討足」。

「就是有。」不給討價還價!

「如果我還要你……更多呢?」他很願意自敗家財晴!

看見他眼中暗燃的赤果炙焰,平安俏臉一熱,赧然斥道——

「少得寸進尺,不能再多了!」

沒得商量的表情,在听見他的下一句話時,猝然垮下。

「只有妓樓的鴇兒花娘才會以身體跟人秤斤論兩。安兒,你恁地嬌俏可人、慧點正直,年紀輕輕尚有大好人生,說實在,我舍不得你作賤自己!」

俊臉凝滿懇切真摯的心疼,只差沒擠出兩滴清淚,配合花前月下的感懷氣氛。

平安猛地吸氣,啞口無語。

「你——算了!」她又輸了一回。

「少爺、平姑娘!」

一道心急如焚的嗓音竄近,石凌高壯的身軀在下一刻閃入涼亭,平安一驚,忙不迭跳開龍炎天的懷抱。

懷中一空,龍炎天皺眉瞥了眼破壞好事的程咬金。

「別拿她的事煩我們,你自己解決。」

立在原處的石凌狠狠咬牙,一語不發,垂在身側的雙掌緊握。

「誰?」平安不明所以。石凌指的是還在莊內的那對母女嗎?

「小事一樁,石凌他處理得來。」龍炎天朝她溫和笑道,輕緩平穩的嗓音中有著不容置疑。

「你可以下去了。」

第七章

夜深,寂靜的廊階上,不應有人倚月獨坐。

門開,獨坐廊階的人兒聞聲探看。

人驚,踏入夜色的跫音卻極緩而輕。

「石凌,那時的你,是為了啞奴而來求助,是不?」等在門外的平安,了然朝跨出啞奴房間的男子低聲開口,不想擾了夜的靜。

詫異褪去,他點頭,輕手合上門扉,是怕擾了門內沉眠之人。

「今日,你與啞奴皆令我費解。」她道出此刻仍等門不睡的原因。

荷塘上,她納悶石凌少見的失控,在龍炎天身上也問不出什麼,回房後,纏在心中的所有困惑教她難以成眠,于是想找啞奴詢問石凌此刻人在何處。

來到啞奴的房門外,豈料卻听見石凌的聲音不若平時的冷若冰霜,而是百般壓抑的苦澀、以及突破壓抑之後的堅持;當下,她為之動容了,駐足等待啞奴的低泣暫歇,等待他的出現。

「有些我能說;有些,我不能說。」墨沉的眸,黯然。

「啞奴她,還好嗎?」她問。

「她不哭了。」

平安听得出他語氣中的釋然,依稀明了龍炎天當時斥退石凌的用意了,看似無情卻有情……

她想,龍炎天早就看出石凌對啞奴的情意了吧?看來,除了啞奴,幾乎沒有人事物能令石凌如此失控。

「她娘帶她來求醫時,我看見她身上不只有燒傷,還有多處被狠心踢打出來的舊傷……」石凌低啞道出往事。

啞奴的娘從不多說來到龍家莊求醫前之事,但他相信,一定有段暴虐不堪的親情,造就啞奴害怕男人的陰影,而那場殘酷的大火,迫使啞奴深陷自卑的泥沼。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