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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的陷阱 第22頁

作者︰方情濃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勝負已經很明顯了。夏湘敏輸,邵仲秋獲勝;他是永遠的贏家。

拖了這麼久,他終於可以把最想要的東西拿到手,按理說他應該高興,可他卻為她臉上的神情而感到心痛,甚至有些心虛。

「我是個失敗者,納西。」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掙扎,她忍不住自嘲。「我是個不長進的女兒,工作上一事無成也就算了,可連我父親最後的交代,我都做下到。」讓他蒙羞。

「小敏……」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夏湘敏,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失魂的人。

「我對不起他,納西。」她越說越激動,越覺得丟臉。「我父親那麼疼愛我,我要什麼,他就買什麼,可我連他唯一的願望都做下到,我算什麼女兒?」

「小敏……」她痛苦的神情令他不忍,她看起來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我保不住鮑司,納西!」她痛苦的攀住他,哭泣喊叫。「他臨終前唯一的遺言,就是叫我保住鮑司,不要將它賣掉,可是我連他為我母親建的房子都保不住,是下是很丟臉?」

「你別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

「那是誰的錯?」她已然崩潰,任何人的話都听不進去。

「小敏。」面對她失序的表現,他只得盡力安撫,卻無效。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仍舊責怪自己。「如果我父親不要過世就好了,如果我父親把遺產留給別人,或許公司今天的狀況就不會這麼糟,都是我太笨。」

「小敏!」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在他來看,無論是誰繼承夏振新的遺產,這都是必然的結局。

「我對不起我父親。」她進一步喃喃自語。「我斷送了我父親畢生的心血,他一定會責怪我,晚上不讓我睡覺……」

真正不讓她睡覺的是她對夏振新的承諾,那些承諾每晚化為幽靈,夜夜糾纏著她,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忘記。

這就是她何以如此依賴他的原因,因為只有他,才能帶給她短暫的寧靜,才能,甚至連他的呼喊都听不見,他必須拉她一把。

「小敏。」他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搖晃她的身體,可沒用,她依然迷失在自己的恐懼之中,走不出來。

「小敏!!」沒辦法,他只得以她最熟悉、也最激烈的方式,斷然將恐懼趕出她的體內,誘她回神。

起初夏湘敏感覺不到他在吻她,一直到她熟悉的唇舌在她芳腔里打轉,她才認清這是她愛人的味道,並因此而哭了。

「怎麼辦,納西?」她無助的攀住邵仲秋,啞聲啜泣。「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了。」公司、車子、房子……曾經她以為這些可以永久,直到它們即將成為幻影,她才了解它們的可貴。

「沒關系的,小敏,你可以從頭來過。」他安慰她。

「怎麼從頭來過?」她的傷痛赤果果。「我從小嬌生慣養,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事都是別人安排得好好,你要我如何重新來過?」

或許她這麼激動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自小養尊處優,生活優渥的程度不下於他,原本她也有機會東山再起,如果他沒出現,她也不至於這麼痛苦,眼神這麼迷惘。

「總是會有辦法的。」受內心油然生起的罪惡感影響所及,他的聲調轉趨粗嗄,沒辦法告訴她實情。

「能有什麼辦法?」實情就是她完了,只是他不忍心說出來而已。

「小敏……」邵仲秋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歉意,或許他也不是真心想道歉,只是她此刻的神情太脆弱,教人忍不住苞著難過罷了。

「我現在只有你了。」像個即將溺死的人一樣攀著浮木,她把他摟得好緊。「我失去了一切,公司即將易主,不久的將來房子也會被拍賣,只有你會一直在我身邊。」

夏湘敏不是故意要提醒他對她的虧欠,但邵仲秋就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不對,納西?」她雙手緊掐住他的手臂,抬頭望著他。「你說過絕不離開我,會一直、一直陪我,你可不要說謊。」

或許是因為一下子失去太多東西,夏湘敏竟像個找不到父母的孩子,一直巴住邵仲秋不放,緊張的神情,將她的恐懼完全表現出來。

邵仲秋靜靜地看著她,欲言又止。他對她的虧欠不只是弄垮她的公司,還有他即將離去的事實。他的目標已經達到,該是離去的時候。一家公司不能太久沒有老板,他這個負責人確實也該回去照顧公司,然而,他的眼底卻浮現出不舍。

這是他待在此地的最後一晚,過了今晚,運氣好的話,他們只會是陌生人;運氣差的話,將會成為仇人,只有此時此刻,他們還是戀人。

「納西?」夏湘敏不知道他何以不說話,只是目不轉楮的望著她。

既是戀人,就讓他盡戀人的義務吧!就當是他欠她的,就當是自己也掉入了陷阱,狂歡一回。

伸出雙手將她攔腰抱起,邵仲秋決定什麼都下去想,只想著如何度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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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早上,天空下起滂沱大雨,路上的行人都閃躲不及。

「砰!」

天際劃過一道閃電,接著響起一聲轟天巨雷。路上每個行人都遮住耳朵,唯獨躲在大屋子里面的夏湘敏不受影響。

事實上,她還沈浸在昨晚的幸福中,陷入綺麗幻想。

昨天,她像瘋了一樣的,對著納西又哭又鬧,想想真不好意思。幸虧納西一點都不介意,不但下怪她,還體貼地安撫她的情緒,她方能平靜下來。

想起他是如何安撫她的情緒,夏湘敏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難以自已。

他用盡鎊種方式和她,瘋狂的程度,仿佛昨晚是他們相聚的最後一夜。他無窮的精力,逼得她連聲求饒,直喊不要了。可他充耳不聞,仍是捉住她的,一再地進擊,一直把她帶到高潮。

夏湘敏想不透昨晚他怎麼那麼熱情,不過她很滿意就是了。

嘴角泛起一股神秘的笑容,她全身酸痛的下床,每走一步,就越能感受邵仲秋的精力。

她走到鏡子前,拉開睡衣看自己的身體。雪白的肌膚到處是吻痕,她稱之為「愛的印記」,她好愛納西,相信納西也一樣愛她……

奇怪,納西呢?

猛然記起一直不見人影的邵仲秋,夏湘敏停下檢視的動作,拉好睡衣,下樓找邵仲秋。

她找了許久,甚至透過廣播,看他有沒有在SPA中心或是溫室,不過沒有回音,夏湘敏只得放棄。

可能是去買東西了。

夏湘敏猜想邵仲秋只是短暫外出,很快就會回來,就不刻意放在心上,逕自上樓梳妝打扮,想辦法掩飾頸上的吻痕。等她打理完畢,又是一個鐘頭以後的事,他一樣沒有回家。

她低頭看看腕間的表,上面的指針指向十點的方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天快亮才入睡,那他不就沒有睡覺,就出去了?

夏湘敏想不出來他為何一大早出門,早餐家里就有了,犯不著出門買,也許去散步吧!

不想表現出一副不信自己丈夫、疑神疑鬼的護婦模樣,夏湘敏決定先去公司。就算公司不能再經營下去,還是有許多事有待處理,她下能像只鴕鳥似的躲在家里,還是得勇敢面對事實。

抱持著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的樂觀心態,夏湘敏到公司處理後績的問題,吳明偉也一直在她身邊幫她。等他們方能從一堆報表和帳單中稍作休息,已經是下午五點鐘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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