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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永遠眷寵你 第19頁

作者︰佟月

嚴碩面無表情的微微抬眼,他看得出來宛曦生氣了。

「沒事吧?」嚴碩問著,語氣是擔心的。

苑曦的眼光茫然地朝他飄過來,但發現嚴碩看著的是吉兒而不是自己,她的眼神瞬間又轉為灼人的憤怒。

嚴碩又轉頭看著目光凌厲的苑曦,她會憤怒是當然的。那棟別墅,是五年前他寵愛她的地方,他藏嬌的金屋。

苑曦默然地移開茶壺,緩緩擦干桌上的水漬,美麗的臉龐摻了些冷硬的高傲。

「小曦,不舒服嗎?你臉色好象不太好。」朱夫人一臉關心地問道。

「我叫外頭的人再加點水。」苑曦沒有回答,輕聲說了句,便拉開紙門。

「我來吧。」

說完,嚴碩起身上前,接過茶壺,佯裝不絕意地輕觸到她滑女敕的手背,她一震,迅速抽回了手。

苑曦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不過是輕輕的踫觸罷了,卻怎麼也抑制不了滿臉的潮紅。

「嚴先生是客人,怎麼好意思這麼麻煩?」朱雀翔仍是堅持讓女兒走一趟。

「不然讓小凱拉去吧。」吉兒打圓場地開口了,模了模小凱拉的臉,說道︰「你把茶壺拿給外頭的阿姨,告訴她們這個茶壺需要加水,她們听得懂英文。然後就可以回來了。」

「好!」凱拉听話地抹抹嘴,起身走到嚴碩身旁。

「要小心喔。」嚴碩溫和地說著,彎下腰將茶壺交給她,她像提個小花籃般穿上鞋走了出去。

嚴碩回到座位上,瞥見隨後坐下來的宛曦仍微愣地撫著手背。

若不是他確定她心髒夠堅強,實在不該這般戲弄她的。

他沒再看她,繼續和朱雀翔交談,有點像在敘舊,畢竟兩家有些淵源,當朱雀翔想要把話題帶到生意上時,便會被嚴碩技巧性地轉移。

他並沒有想要說服「南翔」同「Otisan」合作的意思,甚至歡迎苑曦卯起來跟他作對。

二十分鐘後,吉兒輕聲在對話的空隙中插入︰「嚴碩,我和凱拉差不多要走了,半夜的飛機。」

「要回去了?」朱雀翔問道。

「對,有一點事。」吉兒笑著解釋道。

嚴碩瞧了下腕表皺眉。「你們一定要今晚回去嗎?為什麼不明天跟我一塊走?你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我沒事的。」吉兒溫柔地笑著,起身,牽著凱拉對朱雀翔夫婦微微頡首。「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他有些莫可奈何地拿起衣帽架上的簿外套被在她身上,低聲道︰「小心點。」

「我會的。」吉兒回給他一個微笑。

他疼愛地撫著凱拉的頭,再吻了下吉兒的臉蛋,用低沉的嗓音深情地吐出一句。「我愛你。」

轟隆——

苑曦頓時臉色刷白,她的細微反應可沒逃過嚴碩的眼楮。

苑曦睜大漸漸失神的雙眼。她有沒有听錯?他剛剛,是說「愛」嗎?

那個他從來沒對她說過的字……

第九章

半睡半醒之際,一個觸踫紙門的聲音驚動了淺眠的嚴碩。

這是間老字號的旅館,大部分房間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都改裝成較現代化的設備,但東廂的房間依然維持著百年來的樣子,頂多重新翻修,沒有改變任何擺設,連素材也都盡量不施予太大的變化。

也因此,東廂的房門是沒有上鎖的。

如果來人以為他沒帶隨扈同行,就會任人宰割,那就錯了!

門開了,聲音很輕。

嚴碩緩緩模向置于枕下的槍,背對來者,維持著方才平緩的呼吸聲,凝神傾听踩在榻榻米上的窸窣腳步聲。

但三秒鐘後,他移開了握槍的手。

來者想必是個不擅長這種偷偷模模伎倆的生手,竟然連吐息都沒有忍住,甚至還透露了身分。

終于忍不住了嗎?

事實上,他就是避免發生這樣的情形,才叫吉兒帶凱拉先回去的。

嚴碩仍是靜靜地側臥著,感覺到腳步聲已經來到他身邊時,嚴碩猛地翻身,將來人的一只手扣在床墊上,半撐起身子,對上了眼前那雙在月光下被映照得憤怒卻又惑人的美眸。

丙然是他的小美人……

發怒中的苑曦,像一朵烈火中的紅玫瑰,仍是美得教人無法移開眼。

「啊——該死的——」

突地,一股火熱的刷痛瞬間爬過嚴碩的手臂,他冷冷地瞥向痛楚的來源處。

那把被苑曦握緊的鋒利短刀閃著懾人的光芒,它成功地在他手臂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雖然只是輕輕劃過表皮,血還是汩汩地如絲流出,滴在她白底的浴衣袖子上,暈成一朵艷紅的花。

「睡不著嗎,朱小姐?」嚴碩望著她,有些冷嘲地道,不帶一絲情緒。

他能如此冷靜實在不簡單。天曉得他多想將美麗的她摟入懷中,一次次回味那段美好的時光,紆解這段日子以來壓抑的痛苦。

「放開我」宛曦瞪著他,看著那道長長的傷口,憤怒和復雜的情感沖得她失去了理智,雖然驚慌又不舍,但卻又忍不下那口氣。

「你劃了我一刀,我不過是抓著你,不為過吧?」

苑曦仍狠狠地瞪著他,抿緊唇瓣,不發一語。

「這麼希望我死?」嚴碩嚴厲地質問道。

「死有余辜!」沒錯,就是死有余辜!她咬著牙道。這五年來他無聲無息,他把他的關愛就這麼輕易地給了另一個女人,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的胸口燃著令她快要窒息的憤怒,這些天來,夜里她根本無法入睡,今夜她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她再也無法思考其它,支開如影隨形的四名護衛,抓起短刀就來到他這里。

「是嗎?」他經笑了聲,將她拿刀的手腕上移,讓那把利刃抵著他浴衣微敞的胸口。「那別客氣,動手吧。」

苑曦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微訝的情緒閃過心頭,她是想將他碎成萬段、不得好死,可是……

她握著刀子的手加重了力道,甩開他的掌握。「你別踫我!」

嚴碩硬是再次扣緊了她的柔荑,語調依舊平板。「那就快點動手!接下來你想要劃在哪里?臉?頸?還是胸月復?!」

她微蹙秀眉,恨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受他影響、受他擺布。「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他冷笑了聲。「但這畢竟是我的身體,我有權過問我的死法吧?」

「不!你沒有!」

「沒有什麼?」他咄咄逼人地反問。

「你沒有決定權!你不過是我不要的東西,只能為我生、為我死,你沒有資格去抱別的女人、沒有資格去愛別的女人,更沒有資格和她生下孩子!」苑曦終于放聲吼道,像是將這幾天來的怨氣全數發泄。

嚴碩心里很明白她氣的原因不只這些。

她還氣她自己居然在乎一個她嘴上所謂「不想要的東西」,也氣他竟待她如此冷情。

嚴碩就是要逼她親口說出,他要她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情感。

他要她,而他也要她具備同他一樣的感情。

從她為他擋下一槍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她早已緩緩將自己的心遞了出去。

嚴碩靜靜望著苑曦,提醒自己不可以沖動,語調極為冷淡地道︰「我不認為我只能為你而活,更不認為我得為你而死,而你最大的錯誤是——我有愛其它女人的權利。」

「你沒有——你根本就不愛她!」虧她當年還為這該死的男人擋下一槍,真是忘恩負義!她怎麼會這麼愚蠢?!

「我愛她。」

「胡說!」

「你又懂什麼?我和她在一起五年,是真情真愛,和那一年四個月的游戲是不一樣的——我愛她,更愛我們的女兒。」他直視她的眼楮強調著。

听到他提及過往做為比較,听他說的「游戲」兩個字,苑曦睜著那憤怒的眸子幾乎要失去理智了。「鬼扯!都是鬼扯!你根本就不能沒有我,只有我一個人能佔據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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