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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永遠眷寵你 第7頁

作者︰佟月

她知道自己只是想逃開束縛,呼吸自由的空氣。

換作是以往,她早就離開了,一夜已經足夠,哪會跟個陌生男子訂下什麼交往期限?

或許,是嚴碩那份獨特的吸引力吧!

他一直很吸引她,不論是外貌、氣質、談吐,或是寵她的方式。現代社會總是提倡女權,多少女人駁斥沙文主義,可一旦像這樣被一個條件上乘的大男人專寵著,也是甘于當個小女人的。多諷刺,血液中改不掉的卑微。

或許現在的她,也有這樣的傾向,可又有些不一樣——

她現在真的有點希望能奪走他的心,希望他只愛她一人。

這樣的想法讓她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猜疑著他真正的心意,像個沒有自我的女人……

但,得到他的心以後呢?當作是戰利品收藏好,得意地離開?可誰又能保證到時的他,會不會不再吸引她了?

她輕輕地湊上前,將唇貼住他的。「祝你旅途愉快……」

她清楚地听見自己的心跳,為何這麼急促?

明天,他又要走了。

她捂住胸口,想制止那發緊的感覺,卻像是陷入泥沼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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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美國

夜里,嚴碩坐在床邊,面對著一大片落地窗,兀自沉思著。

黑幕中點綴著繁華的燈光點點,望著手里不斷拿起又放下的話筒,他的心卻怎麼也亮不起來。

這一次,嚴碩在美國待了將近兩個月。

事情太多太繁雜,他不得已必須留這麼長一段時間。

案親並不反對他在外頭風流,但希望他以不荒廢應該做的事為前提。

對嚴碩而言,該做的事,除了在辦公桌前的一疊疊企劃案、公文,當然還包括了床上的生理需求。

前者,這陣子他做得很認命,後者呢……不過是比公事還例行的公事,宣泄罷了。

他問自己,在這兩個月里,有沒有想過苑曦?

答案是無需置疑的。

但他這份狂熱的情感,在她眼中,不知是不是很可笑?

或許是,但可笑又如何?他就是想霸道地緊緊抱住她,不讓她離開,即使他不願說出口。

他相信任何遇上她的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兩個月過去了,他卻沒有給她任何消息。

偶爾會像這樣拿起話筒,但往往也是遲疑了一會便放下。他明白這是因為他不想在她的面前示弱,不想任何一點思念她的蛛絲馬跡被察覺。

她現在在做什麼?吃飯、遛狗,還是正在看哭得死去活來的肥皂劇當娛樂?

劇里生離死別的台詞總是能逗她笑。

他曾經問她︰「不覺得這種劇情太老套、很無聊嗎?」

她總是笑到不停地眼淚,回道︰「怎麼會?這種搞笑片挺有意思的。」

有時電視劇上演出類似他們關系的劇情——

一個謎樣的美麗女人,與男主角約定好一個期限,度過一段美好時光;然而分手期限快到時,某天,或許是一罐不太對勁的藥瓶子、或許是垃圾桶中的健康檢查結果,總之,男主角赫然發現女主角得了無法治愈的絕癥,這個打擊簡直晴天霹靂,兩人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吵後,他本來自以為豁達的感情觀頓時天搖地動——他不肯走了。

即使女主角哭喊著要他離開,不希望他看見她病痛丑陋的模樣,男主角還是不肯離去,她的拒絕反而更加堅定他偉大的愛情,甚至娶了她,守著她直到最後一刻。

有時編劇更芭樂一點的,還會讓女主角起死回生,比如遇到什麼美國XX權威之類的。

這類的劇情,苑曦超愛看,老是拉著他陪她看。

這種所謂的催淚悲劇,在她的認知里,是搞笑片的經典類型,別人生死訣別、哭得快斷氣,她則是在一旁笑得快斷氣,女主角復活了她反而會生氣。

記得有一回,好不容易女主角終于如她所願死了,她也不想看了,關掉電視,立刻黏到他身上問︰「如果你是男主角,會為她留下來嗎?」

「不會,我會轉頭就走,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何況,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約定就是約定。」

苑曦一臉好奇地問︰「那……如果對方是我呢?」

「妳會希望我留下來嗎?」

「假設我們都很沒原則,我因為恐懼死亡所以希望你留下,假設你很愛我……」

「假設我很愛妳啊……那避免我們兩個都痛苦,我會先殺了妳,再自殺。這樣好嗎?」

苑曦當時開心笑了,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吻。「這個我喜歡。」

想到這里,嚴碩又微微一笑,這陣子他總是不停地想起她的一舉一動。

「打給誰?」

突地,一個豐盈的女人身軀朝嚴碩貼了過來,不規矩的小手附在他拿著話筒的手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嚴碩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有女人跟他這麼貼近——除了苑曦。于是撥開她的手。

喬安娜嫵媚的臉上一臉悻悻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是黏著他,手開始在他胸口游移。「不說就不說嘛……」

這種纏人的女人,真是令人厭煩。

嚴碩甩開喬安娜如蛇般纏人的身軀,徑自走到吧台邊,倒了杯伏特加,望了一眼不著寸縷的她。「把衣服穿上。」

「你不喜歡嗎?」喬安娜雖然乖乖地拉了條浴巾披在身上,卻又向他走過來,在他身上磨蹭著。「你剛剛明明就很賣力,人家骨頭都散了……」

她說對了,他的確很賣力,但那是因為他把她當作那個他突然很想念的女人。

但顯然喬安娜不夠格,非常。

嚴碩撥了下頭發,一臉的不耐煩。「穿上衣服,然後馬上離開,我要休息了。」

「我不要嘛,讓我留下來陪你……」

他再次拉開喬安娜,黯黑的瞳眸含著慍怒盯視她。

人們說「Testiny」的千金——喬安娜,像朵純金打造的嬌貴花朵,很傲很媚,是所有男人的夢想,普通的男人她看不上眼,這使更多男人因此賣力地追求她。

哼,追求她?一個根本進不了他眼的女人?真可笑。

嚴碩嫌惡地皺眉,將她推開。

對他而言,喬安娜不過是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

現在的人,眼楮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套句苑曦說過的——挖了算了。

在前幾天的會議上,喬安娜一見到嚴碩,頓時心花怒放,眼楮都亮起來了,直跟著他打轉,里頭滿滿的渴求,一點女性的矜持都沒了。

三個小時前,喬安娜從友人口中得知他目前的住處,便幾乎什麼都沒穿地自動送上門來。

他或許是按捺不住,或許是想到了苑曦,只想發泄欲念,去除胸懷間那股脹悶之氣。

見他不理會,喬安娜更是賣力地使出渾身解數。「讓我留下來嘛——」

「妳滾!」他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那、那明天會議上……」她遲疑地問道,這是她來的第二個目的。

「Testiny」的董事長近來因為年紀大了,連整個公司落到其它股東手中操控的事都不知道,當他發現情況幾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差點沒中風。

而喬安娜能做什麼?她自認挺能干,也非常有自信地深信集團交到她手上,必定能再創佳績。

但一踫到商場上最常見的爾虞我詐,她便成了個別人根本瞧不上眼的生手,還沒遇上奸詐的狼,就已經現出小羊的原形。

鏡子傳來的訊息,以及比她更低等的男人們為她流的口水,讓她誤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臣服在她的腳下;在嚴碩看來,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沒見過什麼叫做真正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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