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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所畏 第10頁

作者︰章情

阿珂瞪大眼楮,指著書上的塔牌說︰「這書上說這張牌有不祥的意味耶!」

凌虹延只是煽了煽眼瞼,意思是——還有呢?

阿珂接收到詢問的訊息,捧著書念了起來︰

「這里說,我即將遭受一件意外的邂逅,這個意外會對我的人生有深刻的影響,會改變我原來的世界,我會禍事不斷,人生充滿灰暗,毫無希望……」

她的聲音愈來愈急、愈來愈大,突然跳起來把手上的書丟出去,睡在桌邊的肥貓被嚇到了。

它跳起來,貓毛豎立,那本「塔羅牌解析」在它眼里成了可怕的怪物。

凌虹延笑了,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阿珂的「柯大毛」是一只虎斑色肥貓,身上的肥油比它的同類多,膽子卻比老鼠小,有時候被嚇到了還會像它的主人一樣,神經兮兮地把自己藏起來。

柯大毛有一張像特制大月餅的貓臉,一看就是一點也不傲慢、不孤僻的基因突變貓,而是一只溫柔敦厚的貓,這點倒也像阿珂。

可愛的柯大毛連凌虹延這個討厭花草小動物的大女人都喜歡。她輕撫貓的背脊,柯大毛重新蜷縮成一團,睡懶覺去也。

「那老女人的話毫無根據,你傻瓜才信她。」凌虹延也記得陶姑姑的預言,可她不迷信。

「可是……」阿珂模著椅子坐下,「可是,汪寒後來的際遇跟她說的很吻合啊。」

「巧合吧。」眉毛一挑,瀟灑自信,說著又低頭去翻閱她的公文。這是一宗麻煩的官司。男女各自有外遇,離婚好辦,共有的家產難分。

「陶姑姑說,我注定要跟愛情擦身而過,除非遇見一個來討債的人,否則這輩子可能會跟她一樣,老了還是一個人。」阿珂哀嘆起來,「我真羨慕汪寒……」

「茅璇」。凌虹延在公文底下發現阿珂的新聞資料,抽出那張路以麟給的照片。出於律師的多疑本能,尖銳問道︰「這頭金牛,你收集他的資料?什麼目的?想嫁他?還是……」

「不要冤枉我,他是我報導的新聞人物啦。」阿珂無辜地瞪大眼楮。嫁這男人?別說她沒這種富貴命,就算有機會,她也要Sayno。

綜合路以麟和凌虹延的說法,茅璇應該是瓖金的老虎吧。陸以麟調查茅璇的資料里指出,光是今年上半年,「威原」就賺進了五千億。

五千億啊!她阿珂就算用八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嫁給這頭「金老虎」可以減少兩千年的奮斗呢。阿珂想,不知道誰是那個可憐的女人?老公每天忙著創造經濟奇跡,守在家里的寂寞富婆也是很可憐的。

就算可以少奮斗一萬年阿珂也不要,人生不過短短的幾十年,要那麼多錢干嘛。

「你什麼時候開始跑財經新聞了?」凌虹延問。

「唉,不是啦,是因為、因為……」很難說清楚耶。「唉,反正就是、就是發生了一些意外,然後就……」阿珂煩躁說著,獗獗嘴打住,她不認為凌虹延有耐性听她細說從頭。

「意外?」凌虹延放下照片,眼底閃著黠光,她抄起那本「塔羅牌解析」,翻到阿珂之前看的那頁,兩手撐在桌面上,把書拿在空中,慢吞吞地說︰「除非,一個人先放棄爭取,命運才會輪到老天決定。同樣的邂逅,同樣的結果,可以有不同的歷程。人,是可以操縱過程的。

凌虹延不是完全不相信命運,但她更迷信自己的能力。

阿珂皺起眉頭,這話太令人費解了啦。

凌虹延把書上的解析給阿珂看,再指了指茅璇的照片,笑道︰

「遇上他,就是這種下場。」

茅璇想娶她,她答應得爽快,不是因意願高,而是無所謂。她沒有非嫁不可的人,有個男人想供養她倒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失去沈雲升留下的律師事務所。

但現在,凌虹延骨子里的賭性被喚起了。她記起了自己不是一個肯受人擺布的人,突然之間,她想食言了。

阿珂要一個討債的男人,是嗎?

炳,簡單!她會讓阿珂如願的。

「沒那麼悲慘吧?」阿珂說。雖然她不是很欣賞這男人,可也不能這樣就說人家是禍源啊,至少人家有錢,而社會是「向錢看齊」的。

凌虹延拿起桌上的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她想著︰要她當茅璇的配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她想制造其它「可能」,賭一賭自己的命運。

阿珂看看把玩著火柴的凌虹延,忍不住問︰

「你咧?你的預言是「權杖」,陶姑姑還跟你說了什麼?」她很好奇,像凌虹延這樣一個美麗能干又聰慧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命運。

嗤!凌虹延劃亮一根火柴。這火花是她點燃的,這開始是她決定的,至于結果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凝視著火苗,她道︰

「她說,我會遇上暴風雪。」

「哦?什麼暴風雪?」阿珂更好奇了。

凌虹延勾勒」抹笑,透過紅色的火光看著阿珂溫厚的臉。

月兌下律師袍,她總是愛玩火,在沉著冷傲的外表下,隱藏著愛追逐刺激的熾烈靈魂,可以像撒旦,也可以像天使;她,凌虹延,是一個教人又愛又恨的善變女人。

這一次,她想拿著火把對準阿珂擲去,看阿珂挑戰火焰的倉皇模樣肯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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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搞什麼約他在這荒郊野外?茅璇對車窗外的景況十分不滿。

從市區到這里花了他一小時的時間。原以為約他的人慎重其事,所以約他在一個特別的地方,結果他看到的不過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初次見面就如此浪費他的時間,哼!女人就是麻煩。

這個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最好不是每次都這麼麻煩,否則他勢必得花一些工夫教她搞清楚狀況。當他的妻子必須遷就他,不是教他配合。

前座的車門被打開來,他的特助費司把頭探進來說︰「茅先生,店門鎖著。我們早到了二十分鐘,凌小姐大概還在路上。」

茅璇哼一聲。他沒耐性等人,希望那個女人不要考驗他。

費司坐進車里,回頭遞上一個鼓鼓的紙袋——

「茅先生,這是昨天在‘法蘭克福’發生意外的女人留下的。我調查過,她是報社記者,是ART的記者帶她進去的。」

ART就是路以麟所屬的新聞台,因為和茅氏企業有合作案,所以有關茅氏的新聞,ART幸運地擁有第一采訪權。

茅璇打開紙袋一看,里頭有一副眼鏡、一台相機和一本筆記本,他隨手往旁邊的位置丟,露出厭煩的表情。

那些以挖掘名人新聞為生存的媒體記者,在他看來就像蒼蠅一樣,惹人嫌。

「您放心,我已經知會俱樂部與ART了。」費司說。意思就是俱樂部管理人該受罰,而ART記者帶人混進去,也要倒楣了。

「還有,紐約公司請示您,關於最近傳出帳戶資料可能遭駭客入侵的消息,是不是必須……」

茅璇是個分秒必爭的人,所以他的下屬常有機會跟他坐同一輛車,目的是利用車上時間跟他報告公務。

但今天的他有些莫名地煩躁,他不耐煩地作個手勢,打住費司的話。

「寒舍」的掌門人一聲令下,阿珂這個下午的工作就是待在店里大掃除。所以,阿珂搭凌虹延的車到山下買了清潔用品,現在正獨自散步回店里——

她走著,捧著肚子上的「球」嘀咕著︰

「柯大毛,你要減肥了啦,這麼重!像只小豬喔。」每到冬天,阿珂常把柯大毛藏在身前,里著外套,像袋鼠媽媽帶著小袋鼠四處游走。但,柯大毛近來的體重直線上升,帶著它真是負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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