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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我做不到 第18頁

作者︰杜樺

「你為了戚氏企業,我為了孩子,各取所需,很公平,不是嗎?」她咽下滿月復的酸痛,冷靜平穩地說道,因為,她決定不再逆來順受地任他躇蹋她的感情了。

「你不是因為愛我,才答應婚事的?」他惶惑地問。假若柳嫣然不愛他,他怎麼利用她來打擊柳巧眉?

「愛,我以前愛,但我不是傻子,一而再地讓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來傷害我。現在我有了孩子,你也不再那麼重要了。」

「你也不再那麼重要了」這句話,差點讓戚惟杰腳軟癱在地上。如果連柳嫣然都下需要他、下再愛他,他豈不成了廢人,那他活著又有何價值?

只要是人,就需要被肯定、被認同,這是人生存在的意義之一,也是一股原動力。

「你放心,今後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行動,我會全力配合你的。」柳嫣然從容地越過呆立在浴室門口的戚惟杰,逕自走向床鋪準備休息。

不……不!這不是他要的局面,他一切都算計好了,他要利用這個婚姻來反制老頭子的,他要利用柳嫣然來打擊柳巧眉的,而這前提必須柳嫣然對他有全然無悔的愛,他才能執行啊!為什麼這一切全走了樣?為什麼?

柳嫣然不愛他?!不愛他?!他竟感到一陣陣的惶惑……

「叮咚!叮昤!」一連串急促灼門鈴聲,嚇得李琪芳一骨碌地從床上滾了下來,一時摔得暈頭轉向的,火冒三丈地爬到大門口。心想,是誰半夜擾人清夢?

「琪芳,是我啦!快開門!」門一處,來人正是一瞼沮喪的柳巧眉。

「柳巧眉,你發什麼神經?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按我門鈴?」李琪芳氣惱地直嚷。

柳巧眉不管跳腳的李琪芳,進了屋子,便—地摔進懶骨頭, 自生著悶氣。

「干嘛?被倒了會錢?還是男朋友跟人跑了?瞧你一瞼豬肝似的。」李琪芳也跟了過來調侃地問。對於柳巧眉和仇剛陷入情網一事,她早已知曉。

柳巧眉瞧了眼李琪芳,用力地嘆了口長氣——唉!千頭萬緒從何說起?

「喂,今大是你姊姊出閣辦喜事,你怎麼一副如喪考妣的衰樣?是不是受了刺激?還是你那位大老板情人沒有席?」李琪芳迭聲不斷地追問。

「甭提了!今天可說是烏煙瘴氣得一團槽。」她氣悶沮喪地說道。

「到底怎麼了?」李琪芳不耐的,

「你相信嗎?結婚之日,新郎倌竟然丟下新娘子,公然抱著舊情人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她氣憤填膺地低嚷︰「還有仇剛,都說好要去見戚伯父的,居然臨陣月兌逃,頭也不回地開著車子『落跑』,我真懷疑他的誠意。」說到這,她的情緒已激高到了沸點。

下午,當她追著仇剛跑到入門口時,只趕上了絕塵而去的車影及一堆嗆死人的煙霧,嘔得她七竅生煙。

為了緩和胸口的怒氣,她逛了大半個台北市,回到租賃的小鮑寓還是無法平靜,只好上李琪芳這找她傾訴發泄了。

「怎麼會這樣呢?」李琪芳納悶地應答。

「小扮變得好可怕,他從前不是這樣了的,我萬萬沒想到他除了風流成性之外,還這麼無情暴戾。」一想起當時戚惟杰凶駑的威脅神情,她就一陣心寒。

「我好擔心姊姊這婚後的日子怎麼過?」她憂心仲仲的。

「這是她選擇的路,你再擔心也無濟於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受傷時給她安慰、支持而已。」李琪芳平心靜氣地開導柳巧眉。

「太執著的,有時也是種傷害和負擔。」柳巧眉有感而發的。

「你還有別的煩惱?」

柳巧眉怔仲無神地低喃︰

「仇剛……仇剛也不對勁。」

李琪芳揚眉,投以詢問的眼光問道︰

「怎麼說?」

「琪芳,你想一個堂堂國際大財團的總裁,為什麼會一聲下響地躲在台灣這塊小島,而且還刻意地避開全球媒體?下午他向小扮祝賀時,他們之間好像有股莫名的強大壓力,隨時一觸即發似的。不對,這—切都該死得不對助。」柳巧眉愈想愈不安。

「巧眉,凡事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悄安毋躁。」畢竟是旁觀者,李琪芳才能穩重平緩地安撫心煩意亂的柳巧眉。

「明知道親姊姊面臨的是一椿不幸福的婚姻,我卻無能為力;仇剛又像個謎,神秘而難以捉模,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琪芳,你幫幫我,好下好?」柳巧眉一把捉住好友,矛盾痛苦地向她求助。

「巧眉,你想太多了,這世界上有很多種形式的愛,不論是親情、愛情、還是之情,只要是全心全意,所有的難題也都能迎刃而解。」李琪芳緊握住梆巧眉的雙手,恰然自在地為好友提供治療秘方。

柳巧眉不語,依舊認真專注地聆听。

「你姊姊的婚姻她會自己解決,你這個做妹妹的,不能過分干預。至於仇剛嘛……就得看你用情多深了,是不是能包容接受他所有的秘密,答案就在你心了。」

李琪芳的一席話猶如當頭棒喝,讓柳巧眉跌入深沉的思緒中。她下意識地模弄頸上的小星鑽,不禁自問,究竟她愛仇剛有多深?倏地,她悚然一驚,又捉起垂在胸口下的泰迪熊項練,她有多久不曾想起戚大哥了?

一旁注視柳巧眉動作的李琪芳,若有所指地開口︰

「巧眉,可愛的泰迪熊和華麗的小星鑽項練,是不適合搭在一起佩戴的。」握著兩條下同款式的項練,柳巧眉怔住了!

深夜,仇剛獨坐在幽暗的書房里,思潮起伏、躊躇不決,最後仍毅然地拿起話筒。

響了數聲,彼端傳來咕噥模糊的中性嗓音。

「喂!」

「喬以,明天開始行動。」他斷然地下達指令。

獨斷決然的聲音喚醒了喬以昏脹的頭腦,沉默片刻,他清醒而猶疑地問︰

「你真的不再考慮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低啞冶肅的語氣,令人畏寒。

「仇剛,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面對仇剛威峻的氣勢,喬以仍毫無所懼地繼續進言。

「不要廢話!只管行動。」仇剛強硬而三思孤行。

「希望你將來不緩 悔。」丟下這句話,喬以無奈地掛上話筒。

仇剛乏力頹喪地放下電話,緩緩地燃起香煙,把自己丟進更深、更沉的黑夜,一個從地獄回來的人,還有什麼可後悔的?他冷笑地忖道。

第七章

「不能留下來過夜嗎?」

藍妮裹著被單,慵懶地斜靠在床頭,手夾著香煙,軟儂地詢問背對著整裝的戚惟杰。

戚惟杰悶聲不吭,逕自坐在床沿彎身穿鞋。

「什麼時候再來?」

捺熄煙蒂,藍妮提高了音量,而戚惟杰的冶漠更激起她的不滿,悶氣中已有幾分壓抑的怒火。

「再說吧!」

丟下這句話,戚惟杰便起身走向房門口,才將手放在門把上,一只煙灰缸即打背後擦過耳際地飛過來,「眶當」一聲撞到房門碎了一地。

「你這是做什麼?」

戚惟杰回頭,不耐地雙眉—皺。

「戚惟杰,你當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是下是?」藍妮裹著被單,霍地躍下床,怒不可遏的。

「藍妮,不要無理取鬧!」

戚惟杰耐著性子,極力壓制滿溢的反感。他會和藍呢藕斷絲連,都得怪自己意志不堅,禁下起她三番兩次的糾纏,被她那雙酷似柳巧眉的眼眸迷惑。除了尋求安慰外,也是躲避老婆柳嫣然婚後對他的漠視,與所帶來的惆悵和失落。

而現在面對藍呢的發颯,竟讓他有了了斷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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