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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狡猾拐個夫 第13頁

作者︰則寧

只是,朱小柔忘了說,那個烤雞的價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得起。

其次,修家聚廣發傳單,內容大體是到他們修家聚酒樓消費滿一兩銀子者享受買一送一的優惠,而且多吃多送。

當然,朱小柔又忘了說,那個買一送一,指的是吃滿一兩銀子,再加兩文錢,就能得到一盤修家聚酒樓「免費」奉送的花生米,而那花生米的原價是一文錢。

再次,但凡到他們酒樓吃飯的大戶,還享有吃完飯後,免費乘轎子送到家的優惠。

當然,轎子的提供者是每天都要坐著轎子來修家聚酒樓的修禮,沒得反對,因為已經讓修禮吃足苦頭的朱小柔才是那個說了算的人。

不管如何,在朱小柔的這一系列改變下,修家聚酒樓的生意真的就那麼紅火了起來,只是每天都會上演的幾出戲碼,倒讓人覺得無聊。

這不,今天這修家聚酒樓一天一出的戲碼不是又開始了嗎。

「叫你們掌櫃來,這什麼烤雞,竟然要收我五兩銀子,坑人也不是這麼坑法,這五兩銀子,我都能買一百只活雞了!」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今天對菜價不滿的,是住在城西,家中世代做官,中過秀才的魯常溫,大家習慣叫魯秀才的人。

「哎呀,那客官您可說錯了啊。」听見吵鬧之聲的朱小柔搖了搖頭,一臉對魯秀才的話十分不同意的樣子從櫃台處趕來,接著,從桌子底下拉過一張椅子,以非常不文雅的姿勢坐下,繼續說道︰「您可知,我們修家聚酒樓的燒雞,可不是用普通的雞烤的啊。」

「什麼雞!五兩銀子的雞?你當你們這的雞是金雞啊。」魯秀才不滿地嚷著,若不是向來是聖賢書在心中轉,他早做出了憤然拍桌的粗俗動作了,但就算如此,他也可以言語上表示不滿吧,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哎呀,哎呀,這您可猜對了!我們這修家聚的雞,可真是貨真價實的金雞啊。因為我們用的可都是母雞,會生蛋的那種。」朱小柔轉動著她那顆不怎麼惹人注意的腦袋,努力解說道,那神情,活像魯夫子在人面前夸耀自己學識的模樣。

可魯夫子本人到是沒有發覺被人調侃了去,扯了扯嘴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其實……大可用不會生蛋的母雞。」切,當他白痴啊,這市面上,有哪只母雞是不下蛋的,這不擺明廢話,魯夫子不雅地丟了一個白眼給朱小柔。

「啊?那可不行!這可會壞了我們‘修家聚’的名號啊!誰不知我們‘修家聚’每天只售一只的烤雞只只肉美肚肥,色澤鮮美,」外帶闊得流油,朱小柔在心中不忘加上一句,然後,再接再厲地表演著︰「您可知,為了讓客人們吃的高興,我們是多麼的不忍心殺掉後院里那些咕咕叫,前一刻還和我們相親相愛的可愛母雞們,真是,‘傷在它們身,痛在我們心啊。’」努力擦了一把事實上連鱷龜的眼淚都懶得施舍的眼角,朱小柔憤而跳上了桌角,語帶哭腔地嚷著。

「應該是‘傷在它們身,痛在我們心’吧!白白被你們騙走那麼多銀子,你這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魯夫子端起手中的茶杯,淺嘗了一口,那茶水,反正是免費的,不喝白不喝。

「嘎?」冷不丁被魯秀才切實的指責擊中,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是乖乖敗下陣來,可現下,站在那桌子之上的可是朱小柔,別人的錢也能理所當然當自己錢花的朱小柔,只見她輕輕一躍從桌子下跳下,重新拉過魯秀才桌邊的椅子,並且很不客氣地拉過魯秀才那件價值不菲的名貴袍角,擦起了剛才她為了爬上桌子在那椅子上留下的腳印。

「你!」魯秀才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他這件袍子可是花了大價錢在蘇州定制的真正蘇州娟秀,是連宮中皇室也搶著要的珍品啊,現在居然被眼前這個好歹不識的粗俗小子當抹布使,這……這……這還有沒有天理咽!

「切,不就是一件衣服麼,大驚小敝的。」模模椅子,看來也大致算干淨,朱小柔在一坐下的同時,也不忘再次打量了一眼魯秀才珍貴若命的袍子,哦,原來是蘇州錦行齋的娟繡啊,那可是連身為蘇州城人的她都難以買到的珍品呢,她記得自己的衣櫥里也就掛了百來件這樣的衣服,雖說她從來就懶得去穿那些麻煩的衣物。

呵呵,看來這位魯秀才可是比她預計的還要「肥」啊,不吃他的吃誰去!一抹猙獰至及的詭異微笑再次掛上了朱小柔的嘴臉,這使的這幾日已經見慣她這種表情的修禮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三兩步挪到角落,站到一邊。開玩笑,他還想再多活幾年,不想白白在這丟了小命啊。

「我們接著說,客官啊,剛才您說我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您可是大錯特錯了,您可知,若不是因為您要吃這烤雞,我們就不用宰了這會生蛋的母雞,如若不宰了這會生蛋的母雞,那會生蛋的母雞就會每天生一個雞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五只雞蛋,三百六十五只雞蛋就能孵化成三百六十五只小雞,算當中有一半是小母雞,就是一百八十二只,這一百八十二只小母雞再生蛋,那再一年就有六萬六千四百零三只雞蛋,蛋生雞,雞再生蛋,客官,您想,你可是吃掉了這多大的一筆財富,我們酒樓為了讓客官們吃的滿意,可是做了多大的犧牲,放棄了多好的財路,而我們現在只是收取原本財路的一個小小零頭作為撫恤我們受傷的心靈,難道還過分嗎?各位,說活憑良心啊,你們說說,我們這樣做難道錯了嗎?我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只收這麼卑微的一點零頭,難道過分了嗎?這還有什麼天理啊!」

朱小柔越說越是激動,以至後來,她完全是扯著魯秀才的衣角在吼,全然不顧早已魂歸西天兩眼翻白的魯秀才那副慘樣。

「對,說得對,我們贊成。」沒等魯秀才魂魄歸來,邊上響起了激烈的掌聲外帶吆喝聲。

看著朱小柔理所當然地從魯秀才荷包里拿出一錠沉甸甸的五兩整銀,外帶又拿了五兩的小費塞進自己本就鼓鼓的錢囊內,隨後得意地朝眾位「志同道合」者抱拳行禮,長長的黑線不覺爬上了修禮那俊秀的臉。

那些什麼志同道合者,不用看他們的臉,修禮就能猜到是哪邊的閑人。

準又是隔壁那些羨慕他們酒樓生意好上門交學費(在「修家聚」消費的菜錢)學習(說白了就是偷師「修家聚」的發達之道)的那些酒樓老板或櫃台賬房們。

看來,近來京城各大酒樓的價目表將有一個大變革啊,而那將要大把大把騙走老百姓苦汗錢的罪魁禍首麼,咳……

無奈地再次瞄了一眼站在桌子上威風八面接受著眾人掌聲的朱小柔,修禮再次開始自遇到朱小柔後就從沒有中斷過的公式——嘆氣,隨後,無奈地轉身離開酒樓。

可還未等修禮將沉重的步伐跨出酒樓,後面冷不丁地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修禮的衣角,害修禮一個踉蹌直接投入了大地的懷抱,模著遭殃的鼻子,愕然回頭,凶手居然是一臉哭相的小達。

扁了扁嘴,小達語帶哭腔,雙眼含淚,無限委屈地看著不雅地趴在地上的少爺,嘟囔著︰「二少爺,我們‘修家聚’是不是成黑店了?」說完,就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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