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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要逃 第4頁

作者︰凌瑋

另有一人上前道︰「滕宮主,在下是正氣莊的少主,听聞令師的寶藏內有一瓶從鬼醫處奪走的還神水,家嚴此刻因故重傷,正需此藥,不知能否賜予?」

呵,最討厭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嘴巴上說得好听,還不是打著趁火打劫的主意,乖乖給東西的話,他拍拍走人,誰死、誰活都不關他的事;若不給的話,就掛著正義的旗幟干起殺人、搶劫的勾當,樂清平忍不住在上頭連哼了好幾聲。

「听說一滴還神水便可肉白骨、烏白頭,如此神丹妙藥既然得之不易,又豈能白給?少主既是有所求的人,對我該是有所回報,既然少主敢在此開口,必能保在下交出還神水後,能夠全身而退吧?」睨見對方臉現難色,滕翼冷笑道︰「當然,若少主心底打的是趁火打劫的主意的話,那剛才的廢話是否顯得矯情了點?」

他的話又引來樂清平的驚異連連,她感到痛快無比。

此時,滕翼忽地又撥弄幾個詭異的琴音,撩得在場所有人更是心煩意亂。

丙然馬上出現沉不住氣的人,「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少主兄弟別跟他客氣,反正那些寶藏當初也是老魔物從別人手上搶走的,我們只是替天行道,幫失主尋回寶物,從中拿點回饋也是應該的!滕翼,你快交出魔尊寶藏然後赴死吧!」

這里的蠢蛋還真多,都擺明要把人家切八段了,人家還會呆呆地雙手奉上寶藏嗎?樂清平連笑都懶得笑。

「這位白前輩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不交出寶藏,你就舍不得殺我是嗎?那在下也只好寧死不屈了。」滕翼的笑容也是懶懶的。

聞言,遠處的樂清平當然又是一張「深得吾心」的笑臉。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竟然不知道我是棲霞山的鳳老三!」

滕翼竟一臉抱歉道︰「是晚輩的錯,前輩表現得這麼明顯,害晚輩以為前輩若不姓白,就該姓蠢……」

「死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你若乖乖交出寶藏,我們還可以讓你死得痛快;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受盡痛苦而死。」

嗯,差不多了,再玩下去也沒有創意了,如果那個叫滕翼的並不是刻意要磨到救兵趕來的話,現在就可以玩一點刺激的了,樂清平好奇地等著。

「是滕某的錯,滕某從來沒想過死……竟然還有痛快和痛苦之分,滕某不得不為自己的見識淺薄靶到慚愧、羞恥,正派人士的作風果然是不一樣,令人大開眼界。」

還沒听滕翼講完,崖頂上的樂清平已經憋忍不住地爆笑連連,連身後的老陶都受不了地翻起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樂清平看閃了眼,總覺得剛才大笑間,滕翼那雙沒什麼表情的眼似乎曾略有所覺地瞄過來,令樂清平不得不噤聲。

「不幸的是,滕某一向好強,見有不足之處,便要馬上補足,今日算是有緣,眾位不如就在此向滕某示範一次何謂痛苦的死吧!」滕翼語音剛落,在眾人有機會駁斥前,雙手俱揚,十指在琴上飛快的挑撥。

原本清靈的琴音跟著他的指法一轉,忽地變得慷慨激昂、驚天動地,急切如萬馬奔騰,渾厚如暮鼓晨鐘,曲調听起來似完整又帶著詭異的凌亂,震得那二十幾人東倒西歪,更別說是早就倒在地上的傷兵殘將,此刻只求一死解月兌。

「上啊!先把他那把琴劈碎!」

不知是誰揚聲下令,那二十幾個人听令後,全體朝滕翼撲上去,琴音也在此刻中斷,然後是幾個斷弦之聲,幾乎在一瞬間,打斗便已結束。

樂清平呆愣半晌,就連身後的老陶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此時,崖下只剩一人仍有命挺立著,那人手抱著琴,神色竟帶著淡淡的歉然。

「真慚愧,滕某短時間還無法拿捏讓人痛苦而死的訣竅,很遺憾讓諸位死得不夠痛苦。」說完,竟飄然而去。

「說的是什麼話?」樂清平來到崖底,發現除了那二十多個是被一招斃命之外,其余一干人全是被琴音給震昏的。

「丫頭不是覺得很有趣嗎?怎麼笑不出來了?」

「在死人面前大笑?你試試。」

「從頭到尾我可沒笑過一次。」老陶低聲嘟囔著。「看來好像真的沒受太多的痛苦,致命處各不相同,是什麼暗器奪命的?有的像是頸上被劃一刀,有的則是心口或是額上一個如針孔般的小口,差點小看了那個年輕人。」

樂清平擰眉。「嗯,還好沒見到老七和小九在此,走吧!」

「走哪?喂,丫頭,那邊不是魔頭消失的方向嗎?妳到底是要去找少爺,還是去找魔頭?」

「老家伙腦子沒用了嗎?那個魔頭早就知道有人在上頭看戲,你以為他為什麼沒有殺上去?」

「人家大人有大量。」

「呵,人家是另外還有約,才會懶得理會我們這種小角色,要賭嗎?」

「賭我的養老金加倍嗎?」

「你還沒醒嗎?我從來就沒有幫你想過那種東西,不過,若是我猜錯的話,等到你為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那一天,就算喀血我也會為你準備一口上好的柳木棺材。」

「人都死了,還管它棺材好不好躺?可以換錢嗎?」

「紙錢嗎?那也行,本姑娘一定燒一堆給你。」這麼好打發?

「妳是存心要氣死我嗎?」氣得吹胡子瞪眼。

兩人沒找多久就在一片林子里找到目標,只是讓他們震驚的是,目標竟變成了兩個︰同樣都穿著紫衣,同樣的發式和俊挺五官,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對面而坐、四掌相合,猛一看,會讓人以為其中一人只是另一人的鏡面反影。

當樂清平兩人出現時,對峙的兩人也警覺到了,雖然都很想跳起來咬她一口,但誰都沒有妄動縴毫,不過,四顆眼珠子倒是警戒地跟著她轉。

清平繞著兩人走了一圈,再看看凌亂的四周,知道不久之前這兩人肯定打得很火熱,因為分不出勝負,所以才比拚起內力。

「果然沒錯。」樂清平停在被棄在地上的木琴前,雙眼放光。「琴弦上沾了血,想不到剛才那些人竟是死在這把琴上。」

沒有人回答她,不過她還是很自得其樂,因為清楚這兩人都不會笨得在這種驚險關頭自亂陣腳,所以才讓她有恃無恐地把兩人打量個仔細。

同樣的臉,一個陰冷中帶著淡漠,一個同樣陰冷卻隱著猙獰的霸氣,她想,她知道誰是那個滕翼了。

「老陶,你最清楚我這個人,巧合的是,本姑娘剛好也是個好勝的人,見有不足之處,更想馬上把它補足,今天也算是有緣,連遇兩場盛事。」樂清平邊說邊盯著兩人,見其中一人抬眉冷睨過來,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丫頭想趁火打劫?」老陶最清楚樂清平的「不足」在哪里,因為樂府的庫銀經常處在匱乏的狀態。

要養活那一窩敗家子,很難不挺而走險,樂家兄弟們都以為樂清平在外面干的是大買辦的生意,卻不知這丫頭每接一筆生意,都要掛上幾條命,幾年下來,仇家也結得不少了。

不過就算膽子再大,打劫打到九幽宮頭上,就真的是太囂張了,老陶不禁懷疑樂清平今天最不足的不是庫銀,根本就是智力不足。

「老家伙,你江湖混得比我久,解釋一下魔尊的寶藏里有些什麼?」哼哼,她已經在暗示了喔!大家可別裝作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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