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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嚇嚇叫 第7頁

作者︰贏心

「來,阿寶,我教你唱歌怎麼樣?當是答謝你。」左霧霧放下小灰兔,拉起阿寶,拉著她的手旋轉。

「哇哇哇∼∼太快了,慢慢慢,慢下來,我要暈了。」阿寶雖是尖叫著,但又笑得很燦爛。

「如果是我二姊的話,還可以再快一點,我就不行了。」小時候,二姊經常拉著她玩這種游戲,一起旋轉呀旋轉的,直到她身體輕飄飄,頭已發昏,二姊才肯放過她。

「我們……我們不是要唱歌嗎?」阿寶笑得喘不過氣來。

「好,我們唱歌,」左霧霧也有些暈了,輕飄飄的感覺就像靈魂出竅似的,什麼也不用煩惱,真好。「我唱小時候學的一首歌,叫「采蓮歌」,我們一起跳舞,怎麼樣?」在以往,左霧霧是絕不肯隨意在人前做這種事,但今天,不知是什麼原因,她覺得身體有股激流就要奔出來了,似乎只能透過跳舞才能把那股沖激著她的心的熱流釋放出來。

總之,不管怎麼樣,左霧霧此刻不再在意別人的目光,也不再害羞,這一刻,她毫無顧忌地向村民展示她嬌美動人的笑容、清脆好听的歌喉、縴細玲瓏的身段和曼妙誘人的舞姿。

村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著迷的注視著這個一直只給他們乖巧印象的女子,望著她展現嫵媚艷嬈的一面。

原來,淡雅的櫻花也可以艷麗至此!

一曲盡了,村民紛紛鼓掌,頓時掌聲如雷,大家都覺得看不夠,要求左霧霧再多唱一遍。

從來沒有人贊美她跳舞跳得好、歌唱得好,那一直是二姊的強項,而她也不習慣接受別人的贊美。

但,無可否認,贊美之詞人人都愛听,以前她一直被叫書呆子,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也不算很呆耶!

原來有些事,她也可以做得很好,只是一直缺乏信心而已。

「來嘛來嘛!再唱再唱。」大家嚷著,比逢年過節還熱鬧。

拗不過他們的熱情,左霧霧又唱了幾首曲,又跳了幾支舞。她快樂地唱著、舞著、旋轉著,衣袂翻飛,好像一朵隨風而飄的櫻花一樣,妍美動人。

她完全沒有想到,她這舉動是會引起某人注意的;她更沒察覺到,她已經被人注意了。

鐵燹站在轉角默默的凝視著她,心思轉了百回。

她不是一直很內向嗎?不是一直很膽小嗎?不是一直很低調嗎?不是一直都苦著臉,不然就是淚眼汪汪嗎?

這些天來,她表現的就是這樣。她何曾在他面前展現過笑顏了?更別說像現在這般笑得艷美、這般開心。

她就這麼怕他?還是她真這麼討厭他?非要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然後在人前笑嘻嘻?

他是應該放了她的,理智不下數百次如此警告他,但他的內心不知被哪種情愫牽絆住,就是不肯放過她,就是不肯讓她離開她,甚至——

他望一眼那些村民興味盎然的表情,怒火突然蒸騰起來,恨不得把左霧霧藏起來,不讓其它人窺視。

看,他甚至連這點度量都沒有。

怎麼回事?

他再看一眼左霧霧。

中午以前,他都在為自己昨天類似「求婚」的行為而不解、懊喪,但此刻,他突然意志堅定起來。

他要娶她,無論如何都要娶她,他才不管他的理智是怎麼樣!

三天後。

左霧霧忐忑不安地坐在椅于上,怯然的眸子不時與鐵燹的相接觸,然後又驚慌萬分地移開。

鐵燹真想問問,她是不是真的這麼可怕?她三天前不是笑得很開心嗎?不是在村民面前賣笑賣得很爽嗎?不是很大方地在眾人面前又唱又跳的嗎?怎麼一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三天了。」鐵燹本想速戰速決,但話到嘴邊,居然有些別扭起來。

「是的。」左霧霧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的回答是什麼?」鐵燹問,就在左霧霧要開口前,他又補充道︰「我是娶你娶定了。」終于說出口了!他松了口氣。

左霧霧張口結舌的,「什、什麼?為什麼?」他為什麼還不肯清醒過來呢?

鐵燹攬起眉,她是想問什麼,還是為什麼?說話還是這麼不清不楚,以後得要她改才行。

「我要娶你。」鐵燹再說一遍,這回她听清楚了吧?

「為什麼?」左霧霧還是被嚇到。這可不是件小事啊!而是他們的終身大事,他沒有一絲絲的遲疑嗎?他就不能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嗎?

「你就不能說說別的話嗎?」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定要問理由嗎?他就是要娶她,就這樣,不行嗎?!

她畏怯的縮縮身子,吞吞口水,「可、可是,我也可以不嫁給你的。」她大膽反駁。

鐵燹濃眉倒豎,「你不可以。」

「我可以的,」左霧霧不知哪來的勇氣,「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不是非嫁你不可。」

要做見不得人的事嗎?太容易了。

他眸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光,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她的身子已經軟軟地靠在他身上,然後——被他吻了。

鐵燹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蹂躪著她柔軟的唇辦,原本他是當作完成一件事來吻她的,但不可思議的,他越是吻下去越不可自拔。她的甜美、她的純情、她的羞澀,在在讓他深陷。

左霧霧從他踫她的那一剎那就呆掉了,震驚到理智都飛了,直到他放開她,她仍然沒有回過神來。

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很糟糕的想法︰她、要、嫁、給、他、了!

第四章

「進去吧!」鐵燹站在轉角,並不打算跟左霧霧的家人打照面。

自從那天他吻了她後,好像成親已經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于是村民們開始流傳他們要成親的事,並且幫忙張羅起來。

再渾渾噩噩地過幾天,鐵燹突然說要讓她回家,她還來不及說好,他已拖著她走,好像她只是一個木桶,而他只不過是要到溪邊打桶水回來般。

總之,傍晚時分,他們終于來到左家。

看到熟悉的房子、親切的音容、香甜的糖葫蘆,還有餅香傳千里的老丁燒餅,左霧霧不能自已地哭了出來。

「怎麼又哭了?」煩不煩?鐵燹本不想理她,反正她每天都要滴幾碗眼淚才要睡覺,似乎不掉眼淚就會死一般,他早已習慣。

但路過的人都對他們投以懷疑的目光,不,正確來說,路人的眼光是針對他而來,帶著懷疑與苛責,分明是在指責他。

鐵燹將那些人的目光一一瞪回去。要比凌厲的目光,他會輸嗎?

「對……對不起。」但她就是管不住淚。

鐵燹抓起她的衣袖,胡亂在她臉上擦拭著,「不要再哭了,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

左霧霧的臉被他擦出一片嫣紅,煞是好看,更映襯得她水汪汪的眼眸迷人——如果不是已經哭到紅通通的話。

「對……對不……起。」左霧霧繼續抽噎中。

「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回家嗎?現在回來了,還不開心?」她能不能有一天不哭啊?天也沒有下得沒完沒了的雨啊!

「我……我……開心。」她深吸口氣,終于止住抽噎,能對他微微笑上一笑了。

鐵燹微愣,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意呢!雖比不上她那天在大家面前跳舞時笑得燦爛,但這種溫婉的笑容也別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味道。

咦?他干嘛暗自開心?難道他會因為她這個微笑而忘了她哭哭啼啼時的討厭樣嗎?不,他立刻否決。

「好了,快進去吧!」鐵燹恨不得立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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