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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想入非非 第21頁

作者︰櫻桃

「閉嘴,閉嘴!」她拚命拍著自己的頭。

範可頤試著讓她穩定下來。「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為什麼要冷靜?我被你害得還不夠嗎?」她狂亂地瞪著範可頤。

「我沒有害過你。」她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

「沒有才怪!你為什麼要早我一年出道?為什麼要比我更早竄紅?為了贏過你,我跟多少臭男人睡過覺,你知不知道?」

那一瞬間,範可頤從她眼中看出了強烈的恨意與痛苦。

她無法再怪Marrie處處與她作對,看著她的模樣,她的心好痛!為了往上爬,Marrie付出太多代價,但那些代價都是不值得的。

不管那些男人承諾給她的好處事後有沒有兌現,用尊嚴去換來的風光得意,到最後還是會深深傷了自己,因為只有自己知道,那種勝利有多空虛。

「是你!就是你把我推進地獄里的!」

Marrie控訴著,瘋狂地將酒瓶往牆角一敲,碎裂的玻璃四處飛濺,一塊尖銳的碎片插進她細皮女敕肉的虎口。

「啊——」這傷疼得她大叫。

「你受傷了,你需要包扎。」範可頤心疼地靠向前去。

「不,只要你消失,只要你徹徹底底地消失就好了。」

Marrie揮舞著刺口尖銳的破酒瓶朝她沖過來。

範可頤閃躲倒退,卻敵不過她的蠻勢,一摔倒在地上。

Marrie撲上去,破酒瓶對準她的臉用力壓下,範可頤雙手格擋,兩個人僵持不下,Marrie借助酒力,力量更強了些,近乎瘋狂的眼眸瞪著範可頤。

那尖銳的玻璃刺口,一分一分接近她的頸動脈。

她抵抗著,心里好怕好伯。這一捅下去,切斷頸動脈,就算請來大羅金仙都沒有用了,她會死去,她會孤獨地死去……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再也見不到樓懷正了啊!

千鈞一發時,有個影子突然籠罩在Marrie的背部。

範可頤的眼神驀地往上移,內心掙扎了好幾下才終於輕輕頷首。

Marrie看出了不對勁,突然松開箝制她的力量,右手往後揮去。

趁此同時,範可頤往旁邊滾開。

樓懷正的右手被劃出多道血痕,鮮血汩汩往下流,但他卻不覺得疼,一點都不。

他握住Marrie的左手,將她一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頸後一敲。

世界仿佛掉進了宇宙黑洞,變得無聲、無息。

那瞬間,很漫長。

他們對望著彼此,眸中只有彼此,再無其他,心狂亂惶懼地奔跳,不敢相信剛剛那幾秒鐘,他們幾乎錯過了參與彼此未來的機會。

範可頤劇烈的顫抖,用力地喘息。

破酒瓶從Marrie的手中月兌落,掉在地上,骨祿骨碌的滾動聲震醒了他們。

Marrie軟倒下來,左手還把在樓懷正手里。

範可頤撲過來。「她怎麼樣?」Marrie不會被他打死了吧?

「暫時昏過去,大約半個小時會醒來。」樓懷正放倒Marrie,嗅了嗅空氣。「但她喝了那麼多酒,應該沒那麼容易醒來。」

「那你呢?」她七手八腳地拉下絲質圍巾綁在他的手臂上,先幫他止血。

「只是皮肉傷,去醫院包扎一下就沒事了。」他將手臂舉高過心髒,好減緩出血。

是嗎?看他鮮血淋灕,她就好擔心好擔心……

「我沒事,真的沒事。」他以承諾的口吻保證道。「去把我的手機拿來,這個狀況必須處理一下。」

「你要叫警察?」她瞪大眼楮。

「當然。」Marrie企圖殺了她耶!

任何傷害可頤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我請貴霓學姊來處理這件事,不能讓媒體知情。」這件事應該要告個段落,不能再擾攘下去了。「Marrie已經不只是單純的討厭我,她似乎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認為她有幻听及被害妄想。」

「那你還……」

範可頤閉了閉眼。

是你!是你把我推進地獄里!

Marrie的尖叫猶在耳邊,但她沒有罪惡感,因為是Marrie思想偏差,走上這條路,除了她自己,誰也不能為她負責。

但是,她也夠痛苦了,傷害別人的同時,也不住在戕害自己。範可頤不忍心讓她在媒體的啃蝕下,連最後的尊嚴都不剩,她必須保護Marrie,她相信她有再站起來的一天。

「讓她低調的回美國就醫是最好的辦法。」就這麼決定了。「等我!」

範可頤跑回樓家,聯絡唐貴霓,把她的盤算快速地告訴她。

唐貴霓雖然跟樓懷正一樣義憤填膺,但在她的說服之下,還是決定請動她那「互利共生」的神秘合夥人親自來把這件事情處理掉。

範可頤雖然好奇得緊,但並沒有留下來看他本尊。

罷瞥見唐貴霓在暗巷里出現,她就立刻拉著樓懷正跳上他的車,顧不得自己在台灣沒有駕照,油門一踩,飛也似的沖到最近的急診處。

雖然說要「保密」,雖然說「謝絕訪客」,但樓懷正下榻的單人病房,鮮花水果籃還是排了一走廊都是。

「人氣很旺嘛!」範可頤滿不是滋味地說道。

瞧瞧那一籃籃的水果,不是紐西蘭進口的紅寶石櫻桃,就是日本長野鮮采的富士隻果,慰問卡清一色全是女性娟秀的字跡,內文不乏噓寒問暖,更不缺熱情表白。

知道他多金又帥氣,而且靠著他那顆金頭腦,財源還會一直滾滾來,以前那些「謝謝,再聯絡」的相親對象,都鍥而不舍地想要跟他再搭上線。

有的憑著自己的魅力闖關,有的夾著「長輩」之威想要逼他就範,有的動之以情,有的曉之以義,花招多得不勝枚舉。

心心在旁邊偷笑。「範老師,你吃醋啊?」

「當然吃醋羅!」腮幫子鼓鼓的。「人家說,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到處都看得到你大哥的仰慕者,搞不好以後走在路上,還會有人跟他要簽名、要合照,教我怎麼能心情愉快呢?」

「不如出國一趟吧!」心心偷笑,想扯大哥後腿,偷偷對未來大嫂眨眼楮。「唐總安排我寒假去紐約見習一個月,你陪我去?」

範可頤收到暗示,轉怒為喜,立刻笑咪咪的,「當然沒問題。」

「當然有問題!」樓懷正氣急敗壞地喊。

他這個傷患舒舒服服地靠在搖成直角的床上,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在聊天聊得那麼投機、那麼開心,他的心里充滿了保護欲,以後這兩個女人就要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穩過生活了。

誰想到,她們居然聯手出擊!

原本他還擔心會跟未來大嫂處不來的小妹,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直接開口拐他的未來老婆出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再不出聲,這兩個女人真的要造反了。

「可頤,心心是去受訓,你跟去干什麼?」

她偏著頭想了一下。「我?我去散心啊!你剛剛沒听到我們說的話嗎?」

樓懷正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

「哼!你的那些『前男友』都在紐約,你想到那里去重溫舊夢是不是?」

她一臉訝然。「哎呀!本來沒想到,不過經你提醒,我的確該廣結善緣了,反正分手了還是好朋友,一起約出來喝茶也不錯。」

她存心氣死他,存心的!

「你不能到紐約去。」他拉下包公臉。

「為什麼?」她故意問。

樓懷正深呼吸,故作鎮定,就算酸死他,他也死都不說自己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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