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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比-Baby 第18頁

作者︰櫻桃

明月心中一甜,但隨即又板起臉。

她一雙骨碌碌的大眼楮將他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視線晃兩圈。

很好,他精神飽滿、春風滿面,一眼即知,該消的「火」全都滅掉了。

可惡!她不高興。

可惡可惡可惡!她居然「為此」感到不高興!

「拿去。」他拋了一個長方形小紙盒給她。

「這什麼?」她伸手接住,照著盒上的名稱念出來。「美德特殊除疤凝膠?」她抬起頭。「這干麼用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里頭有使用說明書,自己看看,記得要擦。」他閃過眼神,故作無事地吹口哨,一轉頭就要回他家。

明月還是灰煞煞。「擦哪里?」

「等你雙肘上的傷痕結痂後,就可以開始擦。」

「哦!」她氣焰斂下。她自己都不在乎「疤」不「疤」的,他居然還跑去買藥來給她擦,心里不禁淌過一陣暖流。「謝謝。」

「……不必謝得好象是我特地去買來的一樣。」他抹了把瞼,小聲咕噥。

他的耳根子又紅紅的了,泄漏他口是心非的心思。

啊不然這是怎麼弄來的?明月有些飄飄然,在心底明知故問。

「對了,你……你昨晚按摩得怎麼樣?」她問得忸怩。

「不錯啊!我老頭推拿的技術還不賴。」

他扭了一圈脖子,外加做了兩下闊胸運動,證明自己應該已經無病無痛。

明月一愣。「你老頭?」

「就是我爸啊!」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大家不都是一這樣叫的嗎?難道這年頭,還有人中規中矩地喊「爹」?

喂喂!你不是去「全套服務」嗎?

明月咬著舌尖,叫自己別問出來,以免搞得自己好象很在意他說過的話似的。

但……心里沒由來的一甜。

他只是回家找老爸推拿,干麼說得那麼曖昧?害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也不對,她為什麼要七上八下?他去哪兒、做什麼事,又不關她的事!

「對了,以後你一個人出門小心一點。」陸青野說。

她胸口一暖,正要開口,為昨天的事好好道聲謝,誰知他下一句又繼續道︰「不是天天都有等死的人剛好走在你後面,等著當墊背。」

他只是想撇清,不讓她知道自己多麼在意她。接吻已經被她搶了先,又讓她盤據在心里面,教他大男人的面子何存?

但听在明月耳中,這句話的指控意味就很濃了!

她本來就好好地走在路上,要不是搶匪莫名其妙的出現,她根本不會有事,也不需要「墊背的」。

再說,昨晚她呼救了嗎?沒有!是他自己好心多事,跑上前來搭救她的耶!她是感恩在心里,但自願救人的他,沒必要說話這麼刻薄吧!

回想起小六那個晚上遇襲,學長罵歸罵,可沒說半分苛刻話!

明月才想到這里,兩相比較的話語就不假思索地跳出口。

「你怎麼不跟你哥學一下?學長講話客氣,溫文有禮,言語從不出格……」

話題怎麼會突然扯到秦佑懷那邊去?

一提到他,明月喜歡老哥,老哥喜歡別人,他上場「代打」的事兒就在腦中亂轉,清爽愉悅的好心情也霎時煙俏雲散!

他想也沒想就截斷她的話。

「是是是,秦佑懷清貴優雅、氣度雍容,簡直就像白馬王子一樣,讓你心儀不已,從初中時代就哈得要死,還在畢業典禮那天,叫你的姊妹淘把他邀去社團教室後面強押著接吻,對不對?」

明月臉色唰地變白。

她舉起食指,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指上他的鼻子。

「你怎麼會知道?」她呀地一聲,霍然明暸。「學長告訴你的?」

陸青野瞪著她,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生氣。

她從來沒有猜到過她吻的人是他,直到這一刻,也還是沒開竅。

他不想再等下去,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豁然開朗?

「那一天妳吻的人是我。」他靜靜地投出炸彈。

明月一呆。「怎麼可能?」

「你那位優雅的白馬王子早就知道你的預謀,騙我去當替死鬼,所以你吻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可能……」明月腦中一團混亂。「你、你是他弟弟啊!」

「然後呢?」關兄或弟什麼事?

「既然你是他弟弟,應該不可能就讀同一個年級,我吻的人就不會是你。」

她十分確定,那天吻的「學長」長得跟秦佑懷一模一樣,是應屆畢業生沒錯,他胸口還別著胸花呢!

再說,如果學長有弟弟也在白泉中學就讀,一起畢業,那三年之中,不可能連點風聲都沒傳到她耳中啊!

「我跟他是雙胞胎。」陸青野好心提供她答案。

「雙胞胎?」

「同卵雙生,外觀長得很像的那一種。但是在白泉中學時,他念日間部,我念夜間部,除了少數師長以外,沒有人知道這個俏息。」

明月茫然的眼神在他臉上搜尋。「可是……你們又長得不像。」

「當年很像,但現在──只能說,各有各的主張。」

一派主張率性自在,一派主張雍容典雅,說是「親兄弟」有人信,說是「雙胞胎」……還得再考慮考慮。

明月顫抖著紅唇。他不會知道,他說出口的消息多麼驚人!

腦中像有跑馬燈在轉──

敝不得當年她心里就打了個突,懷疑他遠觀和近看不一樣。遠遠眺著,只覺他是個陽光男孩,走近一瞧,不馴的眼神就跟此刻一模一樣。

敝不得初中三年她一點接近學長的意願都沒有,一方面是因為ㄍ一ㄙ,另一方面則是隱隱約約有感覺,他不是自己識得的那個人。

怎麼會這樣?明月神情迷亂。

陸青野望著眼前甜美的菱唇,胸中涌起一股騷動。

他想吻她,非常想!

或許是因為懷念當時的感覺,或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或許是想以牙還牙、以吻還吻,或許……也或許什麼原因都沒有,只是單純地想品嘗她的味道!

明月腦子一團亂,隱隱知道整件事還有內情,卻又不知從何抽絲剝繭起。

當年,她吻的是陸青野?但……為什麼?為什麼心里沒有排斥的感覺?

「不可能……」她捂著額頭,只覺得整件事復雜得讓她頭疼。「絕對不可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為什麼不可能?」他蠻笑。「要不要再吻一次確認看看?」

明月瞪大眼楮,第一個反應就是尖叫著逃開。

陸青野動作更快,立刻追上她,長臂將她環住,火樣的眼神就逼在眼前。

她心慌意亂,根本無法思考。

他靠得那麼近,他要的就是相濡以沫,只是相濡以沬,簡單而直接的索求在他的眼神表露無遺,讓她覺得自己好軟弱。

「你不可以……」她不認為自己抗拒得了他。

「我當然可以,只是一個吻而已。」

「你不可以不尊重我的意願就……」

「當年『你們』也沒有尊重過我的意願,一個派我去『代打』,至于你,還派了四個胖妹充當大頭針『釘』住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強吻我。」

「我那是……」年少輕狂。

天哪!「年少輕狂」這四個字被她用爛了沒有?

陸青野笑了,仿佛很以她的惶亂為樂。

「放輕松,至少這里沒有觀眾……也沒有大頭針。」

說罷,他的唇便俯蓋下來。

記得當時年記小,只是嘴唇踫嘴唇,蜻蜓點水式的啾一下、啾一下,但──這個吻不一樣。

他來勢洶洶,眼神閃爍著熠熠火光,想要狠狠地討回公道。

明月用力掙扎,卻只是讓他的鐵臂箍得更緊。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啊!」她在掙扎中,搶著說話的機會。

「這不就是你自己惹來的嗎?」他的話,有如青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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