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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吵我娶你! 第12頁

作者︰櫻桃

第四章

「你想做什麼?」

如果聲音可以用固體形容,那麼這兜頭劈下的質問,絕對可喻為冰山。

潤雅心頭一松,從來不曾這麼欣喜地听見歐陽潛的聲音。

「大少爺?」她急著想爬起來。

他眯起眼楮,就著淺淺微光,先將她全身上下梭巡一遍。

懊死的!她外罩的襯衫被扯裂了,雖然底下的衣服依然整齊,但他還是想把那個企圖吃掉她的男人給剁了。

他伸出手讓潤雅握住,輕輕一提,就將她拉起身。

不等她又閃到那邊去,他就將她護在身後,渾身散發的氣勢剛強猛烈,像是誰敢妄動,就絕對會被撂倒。

「你、你干什麼?」黃先生雙腿突然軟了,黏在草地上起不來。

他再呆也知道,人家踢上那麼重一腳,準是找他算帳來了。

傷腦筋,現在要怎麼月兌罪?

「我在問你,你想做什麼?」歐陽潛向下俯視,眼神帶著鄙夷。

「我!我哪有?」黃先生的小黑豆子眼轉了一圈,矛頭轉向潤雅。「都是她,是她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來勾引我!」

潤雅眨了眨眼。

「什麼是不三不四的話?」她冒出疑問,不是很懂這個語意。

歐陽潛的嗓音不慍不火地芸皿過她。「哪些不三不四的話?」

「她跟我說,她是個女佣……」

「幾年前,听說府上有個打工幫佣的女學生被弄大肚子,被迫墮胎休學,想必是你造的孽吧!」他冷冷地說道。

黃先生打了個寒顫。「你……你知道我是誰?」

他本來只是想玩玩這個身材姣好的小傻妞,如果她有錢有權又有勢,那他就虛意奉承幾天,再拐上床享用。後來知道她身分不高,料定了沒有人替她撐腰,所以改采速戰速決,想在今晚吃乾抹淨了就走。

反正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大部分都有名譽考量,會盡量封口不提,他也就逍遙得意了好一陣子。

「沒錯,那就是你了。」歐陽潛點點頭。

他原本還不甚肯定,此時經他本人證實,那就錯不了了。

幸好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曾經見過這個人,耳聞過他的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他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輕忽!

「令尊行事端正,在商場上頗得人望,沒想到卻教育出你這種兒子。」歐陽潛連出兩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月復上。

想到他撕裂了潤雅的襯衫,一陣怒火就狂燒起來。

「『王』先生,如果今天的事再重演,不管受害者是誰,我都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潤雅怯怯地提點。「……大少爺,他姓黃。」

「不,他姓王。」歐陽潛反掌握住她的手,強勁的力道握痛了她。「他認不出我,不代表我的眼力跟他一樣差。」

「你、你是誰?」「王」先生痛得捂住肚子爬不起來。

「歐陽潛。」他不羅唆,直接亮出名號。

「『歐陽航空』的歐陽潛?!」

「王」先生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張曾經在某個酒會中見過面的男子。

那名男子年紀雖輕,但在商場上已大有作為。他以鐵腕手段受人注目,所帶的商業團隊士氣高昂,沒人敢不全力以赴,做出來的成績也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死定了!

他們王家的小生意,就是仰仗「歐陽航空」生存的下游廠商。

懊死!他對經商一竅不通,他只想模一尾美人魚來玩,哪知道會模到大白鯊?

「很榮幸你听過在下的名號。」歐陽潛嘲諷地說道,而後神色一斂,「改日與令尊餐敘,我會好好跟他探討今天發生的事,我不會容許我的人遭受這種欺負。」

他的人?更慘了!難道說,他模到的是大白鯊的女人?

歐陽潛用力握痛潤雅的手,在她還消化不了這段語意時,迅速帶她離開。

☆☆☆

小笨蛋除了反應慢、真的笨以外,她的個性存有很大的問題。

帶著怒氣、火氣、郁氣,把潤雅拽回別墅之後,他直接把她塞進房間里,叫她面壁思過,然後又踏著燒騰騰的步子回書房。

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一般女孩子都有最基本的警覺心,見苗頭不對,不立刻跑走,也會大聲尖叫。

但她卻一步一聲地探詢老王的意思,比「歐陽航空」里任何一個地勤人員還要客氣,客氣到讓他想聘請她去當地勤訓練小組的指導老師。

他尾隨在他們身後,听她一句又一句「我要回頭走了喔」,然後又跟上幾步,心火就一直往上竄。

為什麼不當機立斷,扭頭就走?

要不是他臨時想起對方是誰、要不是他跟出來,今天她會有什麼下場?

心口像有火在焚燒,他坐不住,只能踱來踱去。

最令他不悅的是,紗紗叫她來請示他的意思,她居然問也不問,套件長袖襯衫就跟相識才三天的男人去散步。

十一年的交情與三天的認識,她選擇了信任後者。

他朝厚實的橡木桌上猛捶一拳,桌面的咖啡杯盤輕輕跳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根小茶匙往外跌去,正以重力加速度往地面摔下,卻被一雙白女敕手掌恰巧接住。

歐陽潛抬起眼,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家伙。

紗紗!

「嗨!大哥。」她背靠著書桌,坐在地上,一臉機靈靈的模樣。

「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沒打算讓任何人察覺,他正為了那個小笨蛋動氣。

「我來看你捶桌子的模樣啊!」紗紗調侃。有「虧人」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何況被「虧」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那以自制力為傲的大哥。「我從來沒看過你捶桌子的樣子,一次都沒有過喔!」

他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拜父母相處的經驗所賜,他向來篤信「有問題就去解決」,謾罵、吼叫、翻桌、捶牆都解決不了問題。

而情緒這種東西,不管何時何事,都該穩住,不應被扯進解決問題的過程。

但潤雅讓他的情緒穩不住,他想捶桌子、他想踢牆壁,他想發泄心頭那陣惱意。

「你在生潤雅的氣嗎?」紗紗站起來,放下小茶匙,拍拍。

他沒說話。

「那你喜歡潤雅嗎?」她直接切入核心。

看這兩人的相處陰陽又怪氣,既然沒有深仇,也沒有大恨,那麼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洶涌暗流就耐人尋味——但也不難猜了。

「小孩子不適合談這種問題。」他避重就輕,接續先前的話題。「我或許有些不高興,但她本來不應該隨便接受陌生人的邀請。」

紗紗沉吟了一下。

「我記得小時候,我跟潤雅還住在孟家——親生媽媽那邊,有一次,潤雅喃喃說著街頭嘉年華會有多好玩。那時,她『看起來』比我還野,因為我被媽媽塑造成一個人見人愛的小淑女,這也不準做、那也不準踫。」

「但其實我很貪玩,這麼好玩的事,我當然要去,還硬拖著潤雅偷偷的去!」

「結果,我們在回程中差點被誘拐。回來後,媽媽問都不問是誰帶頭要去的,抓起藤條就朝潤雅猛抽。」

歐陽潛的氣色立刻變得肅殺。

他想,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潤雅老是以「身分上下」來區別她與紗紗,還有他。因為很久以前,曾經有過一個女人,用藤條徹底扭曲她的觀念,以至於在往後的日子里,她不認為人人平等,她覺得她比紗紗、比他,都矮上一大截。

紗紗見他的表情,知道他懂了,但她還是故意說——

「這樣吧!如果你心里有一點不舒坦,乾脆效法我媽媽用藤條抽她一頓吧!」

「我不會傷害她,永遠都不會!」他冷硬地說。

咬著牙,他一方面為了潤雅心疼,一方面想找到紗紗的生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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