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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先過招 第27頁

作者︰湛亮

話落,他抽出一張不知什麼時候寫好的便條紙,笑咪咪的塞進修立行的手里,隨即又樂呵呵走向餐桌,仿佛什麼話也沒說過。

「上頭寫什麼?」江心玫好奇詢問。

低頭看了眼便條紙上明顯比他所知的行情多了兩倍價格的數字,修立行當下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誰說他沒惡意?原來這位律師堂哥把那些刁難全掩藏在看似友善的笑容里,他先前真是太早下結論了!

懊說真不愧是奇樂兄弟的堂兄嗎?乘機敲竹杠的本事更勝一籌哪!

是夜,當修立行從江家回到自己的家時,才進門就看見母親正在講電話,臉上有著明顯的憂慮與為難,尤其在看到他回來後,口氣更顯急促。

「好了!老王,立行回來了,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談。」話落,急忙掛斷電話,似乎不欲讓他听出什麼端倪。

然而修立行是個心思敏銳而細膩的人,光是听到這幾句話尾,再想想先前在公司與王怡蓁的沖突,心中便明白她和王伯伯在電話中說些什麼了。

「王伯伯向你告狀嗎?」將自己拋坐在沙發上,他冷不防的直搗黃龍。

霎時間,修秀蓉被他的問話嚇了一跳,但隨即明白敏銳的兒子肯定猜出她和老王在談些什麼,當下輕嘆一口氣,緩緩在他身邊坐下。「別誤會你王伯伯,他是在向我道歉。」

微笑的拍拍兒子的手,她在接到老王打來的電話時,原本還被他劈頭就是一連串的對不起而砸得暈頭轉向,直到後來終于搞清楚了,心中不免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原本她就看出王怡棄對自己沒有好獻,後來是因為立行的關系,她才態度熱絡了些。

可立行心中本就有屬意的女孩了,加上他清冷的性情,若非極熟的人,除了維持表面上的禮貌外,他是絕對不會與對方有什麼往來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大概是王怡蓁太過一頭熱的行徑,終于踩到一向能隱忍的維持禮貌態度的兒子的地雷,這才終于爆發了沖突。

可能王怡蓁回家後怒氣難消,向老王發了一頓脾氣,在叫囂著絕不接受他們兩個老的結婚的同時,不小心也吼出了她對修秀蓉的種種惡意與偏見,因而父女倆也鬧得不歡而散。

老王向來是個明理的人,也心知女兒驕縱的性子,會與修立行起沖突,雖不敢說全部都是她的錯,但大部分的錯歸咎于她肯定錯不了,是以急忙打電話給修秀蓉致歉,深怕因為兒女的不合,讓他們這段黃昏戀起了波折。

修立行雖不清楚王伯伯對整個沖突事件了解到什麼程度,但既然他會打電話來向母親道歉,肯定知道了他那女兒罵了母親許多難听話,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有錯,但是……「媽,對不起!」

輕輕的,他向母親致歉。

唉!他與王怡蓁的沖突,肯定讓母親為難了。

「跟媽說什麼對不起?」責難的橫了兒子一眼,修秀蓉似乎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當下輕笑道:「媽也不見得一定要跟老王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要結婚;既然老王的孩子不喜歡媽,媽也不想嫁進去看人臉色受氣。」

她的前一段婚姻已經讓她吃虧了許多年,得到夠多教訓了,可沒傻得隨隨便便又一頭栽進去讓自己不快活的婚姻中。

直到听到母親這麼看得開,修立行這才展露笑容,親密的攬著母親瘦弱的肩膀,眨眼調笑道:「其實你和王伯伯若要結婚也不是不行,就把王伯伯招贅來我們家,這房子給你們兩老住,如何?」

聞言,修秀蓉好氣又好笑的輕啐了一聲,羞窘著臉趕人。「現在倒會來取笑長輩了?去去去,快去洗澡,早點休息!」

笑著起身往房間走,修立行在臨進房門前時,突然頓足回頭,一臉正經道︰「媽,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

「我知道!」微微一笑,修秀蓉神色平靜柔和。「可我比較想和兒子、未來兒媳和孫子同住一起,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呢!」

至于和老王嘛……開心時就相約出去,分開時各回各家享受天倫,這不也挺好的?

可憐的王伯伯,想娶到母親大概是很難了!看出母親心中打的算盤,修立行暗暗為某人默哀,笑著轉身回房了。

只是他一進房里,不急著拿衣服洗澡,反倒取出一張A4大小的紙張沉思著,最後他在印著「差、尚可、佳、優」四個選項中,毫不猶豫的拿筆在「差」的方格內重重打了個勾。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在公報私仇,或是挾怨報復,而是在這段試用期內,某位助理小姐的表現真的太差了,讓人大失所望。

第10章(1)

法院內,氣氛沉凝嚴肅,一名衣衫陳舊的老伯站在原告席上,眼神飄忽閃爍,不時心虛的偷偷往被告席上挺直背脊、神色清冷的男人瞄去。

就在法官一連串的詢問下,那老伯結結巴巴的闡述了自己年老生活困頓,兒子多年不曾聞問,未善盡哀養之責。

「抗議!」就在老伯愈說愈流利,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之際,身為被告律師的江鑫明忽地出聲了。「原告陳建吉先生在被告修立行先生還在母胎時就外遇離家,拋妻棄子多年,從來不曾盡餅撫養之責,根據民法增訂的第1118-1條文,對于未盡哀養義務的父母親,子女可以主張免除其撫養義務。」

「胡說!」忽地激動大叫,拋妻棄子的陳建吉怒道︰「孩子撫養父母本就是應該的,再怎麼說,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我現在老了,拿他一點生活費難道過分嗎?」

如此無恥又不要臉的言論,為何他可以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又光明正大?被告席上,修立行臉色鐵青,心中既憤怒又不敢置信,瞪著那個名為他父親的男人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與唾棄。

而旁听席上前來加油助陣壯聲勢的江家一家五口頓時噓聲不斷,其中更以奇樂兄弟和江滿福的聲音最為響亮,至于修秀蓉則是一臉緊張,所幸有江陳月秀陪在身旁不時輕聲安慰。

緊握著雙拳,江心玫同樣為修立行感到憤怒與不平,見他神情僵凝,臉色鐵灰,全身緊繃像是隨時會折斷的模樣,一雙明亮眼眸直勾勾凝盼著他,盼望他能接收到自己的心意。

心有靈犀似的,在這剎那間,修立行視線朝旁听席上掃去,就這麼與她的眼眸對上,在一片喧鬧嘈雜中,兩人無聲凝視之際,忽見她高舉手臂做出支持的動作,同時口中也大叫起來——

「加油!」

其聲又大又亮,硬是蓋過了眾人的喧鬧,直竄進修立行的耳里,讓他不禁笑了起來,原本對生父的怨憤頓時被一股溫暖潮流所覆蓋,心中暖洋洋的。

「肅靜!」眼看實在吵得不象話,法官拿起小木槌敲了桌面一下,待法庭恢復原先的肅穆安靜後,他往被告律師看去。「被告還有話要說嗎?」

「是的!」站起身,江鑫明冷靜,申述。「如果只因貢獻一只精蟲,卻從未盡案親之責,生而不養,多年後再用血緣關系以父親自居,要求被告給予撫養費,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說當年陳建吉先生自慰射在衛生紙上的精子也是他的孩子,我們可以告他謀殺親子?」

這天才比喻一出,旁听席上頓時爆出一陣瘋狂大笑,就連法官也暗咳了幾聲掩飾笑意,而修立行則表情微妙的看向自己的律師,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這、這、這怎麼能比?」陳建吉火了,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這完全是強詞奪理,根本就不能這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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