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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太麻煩 第18頁

作者︰湛亮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只記得自己入睡前,身子一陣異常的燥熱,隨即在朦朦朧朧之間,似夢似幻地見她入房來,讓他再也抑不住如潮,兩人火熱纏綿了一整夜……

懊死的!以為是夢,可終究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他昨夜那股突如其來的莫名燥熱,肯定也不是沒原由的,而是……

懊惱黑眸深深瞅凝懷中人兒,想起昨夜她言行舉止問的古怪,錢多多登時一切了然于心。

這丫頭,竟給他下藥了!真是讓人……讓人……

「唉……」氣惱的情緒,最終也只能化為一道無奈長嘆,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她了。

「唔……」像似听到他的嘆氣,也像似感受到那灼熱眸光,上官彩兒意識朦朧地嬌聲申吟,隨即緩緩睜開惺忪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沉沉凝覷的俊逸臉龐。

「多多……」慵懶輕喚,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她漾起甜美嬌笑,還未意識到自己昨夜犯下的「卑鄙事」。

「醒了?」微笑輕問,嗓音溫柔到……很恐怖!

「嗯。」甜甜笑容再次綻開。嘻嘻!醒來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多多,心情好好喔!

「醒了最好!」笑痕依舊,他指著自己赤果胸膛上點點滿布的淡緋色痕跡,好有禮貌又問︰「請問,這是什麼?」

「我吻的……呃!」腦袋突然清醒,總算憶起自己干下的「丑事」,上官彩兒飛快低頭,瞧見自己隱在被褥下酥胸半露的春色,腦袋「轟」地一聲,啥也無法多想。

小手一抓,將兩人共擁的被子搶過來將自己緊緊包裹住,可卻也讓他一絲不掛的修長身軀曝露在晨光下,羞得她不由得漲紅臉又尖叫了起來。

她還好意思叫?

錢多多氣結,迅速起身套上衣褲,不一會兒,當他穿戴整齊回身,就見她尷尬地赧紅著臉,一雙眼心虛地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瞧他。

「現在知道害臊了?」冷厲橫瞪,氣得怒聲喝罵,「竟然對我下藥,妳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咦?」發出驚疑聲,她一臉佩服。「你怎知道我下藥?」哇∼∼多多好厲害。

「妳還有臉問?」火氣直往上飆,他氣得臉色發青。「我若到現在還弄不明白,還算是個男人嗎?」這種事,用膝蓋想也知道!

被吼得脖子一縮,她羞愧垂頭,不敢接腔。

「妳到底還是不是姑娘家啊?對男人下藥?虧妳干得出來!」火大雷吼,氣到恨不得劈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頭到底都裝些什麼?

「我……我也只對你不過……」小聲抗辯。

「除了我,妳還想對哪個男人下?」若她敢對外頭哪個男人這樣胡來,那就該死了!危險地瞇起眼,錢多多凶殘質問。

「沒有!沒有!」連忙搖頭,除了他,她怎可能對別的男人這樣。

「說!妳藥打哪兒來的?」厲聲質詢,不相信單純的她竟有管道拿到那種藥物。

「紅姊姊給的……」小聲招認。

「該死!」又是一連串詛咒,錢多多一想到純真的她不知被那個送往迎來、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給污染了多少,便不由得怒發沖冠,氣急敗壞地連聲吼罵,「不許妳再和那種風塵女子有所來往!竟然敢給妳藥?可惡!她把上官府邸當成庭花閣了不成?」

「紅姊姊是在幫我……」她想解釋,卻被他一口截斷。

「幫妳?幫妳怎麼下藥,好誘惑男人嗎?」飆漲的火氣,讓他失了理智,口不擇言地吐出傷人惡語。

聞言,上官彩兒臉色霎時一白,想到兩人柔情纏綿整夜,清醒後,迎接她的不是溫柔憐惜,而是一連串的怒斥喝罵,心中委屈不已,眼眶不由得一紅,「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你只會罵人,也不想想人家會這麼做還不都是你害的!是你一直不肯踫人家,人家才會用藥!是你的錯!你的錯啦……」

她這一痛哭控訴,讓錢多多登時窒言,尤其見她淚如雨下,小臉涕淚縱橫,好不淒慘的模樣,當下怒火盡消,心中一軟。

他嘆了口長氣,緩緩上前。

「哭什麼?別哭了!」連人帶被擁入懷中,他輕聲勸哄,萬般柔情憐惜襲上心頭。

「你好凶!一直罵人,一直罵人,嗚……」嚶嚶哀泣指控,把臉埋進寬厚懷里直揉。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只是……唉……」只是什麼,他沒說出口,倒是又嘆了口氣。

「只是什麼嘛?」抹著淚痕追問。

「只是惱怒自己失了承諾!」苦笑。

承諾?上官彩兒呆了呆,含著淚光,大眼滿是不解。「什麼承諾?」

一陣沉默,錢多多思量著究竟該不該說。

見他默然不語,與每回逼問他為何不踫她時的表情一個樣,上官彩兒知曉這其中必有關聯,想弄明白她這兩年嘗盡「深閨怨婦」的原因,只有趁此時了。

「你說啊!到底是什麼承諾?」淚眼逼問,因方才的一番哭鬧,原本被氣白的小臉又泛起淡淡櫻紅。

瞅凝她眉眼嘴角隱隱透著似有若無的嫵媚之色,分明就是經歷過歡愛纏綿後的女子才會擁有的神情,與昨日之前那尚未識得魚水之歡的純真氣息,已是有著微妙的轉變,錢多多不禁喟然一嘆。

唉……兩人都已有夫妻之實,那承諾已然無用,告訴她應該亦無妨了。

「到底是啥,你倒是說啊!」瞧他只顧著嘆氣,老半天沒發一語,上官彩兒捺不住性子地急迫催促。

沉沉凝覷著她,錢多多終于緩緩開口了。「那是我對妳爹的承諾。」

「我爹?」再次愣住。

知她不懂,錢多多摟著她輕聲道︰「還記得兩年前,我們成親時的情景嗎?」

「怎麼會不記得!」她的小臉黯了下來,語氣顯得憂傷。「那時,我病得起不了身,還是你抱著我在臨終的爹爹和公公的病榻前拜堂的。」

唉……原本她和爹親,還有錢伯伯……呃,不!現在應該叫公公才是……三人一同外出游玩了幾天,誰知才返家沒兩天,爹爹和公公便發了病,過了一天,她也跟著病發了。

那時,多多急得不得了,請大夫來看過後,竟說他們都感染上了惡疾,並要多多趕緊準備後事,氣得他轟走了大夫呢!

而大夫的話果真沒錯,爹爹和公公真的相繼去世;而她,不知是年紀尚輕還是怎地,雖然病得差點也跟隨兩位長輩而去,但最後卻奇跡似的好轉起來。

哀著她愁傷臉龐,他平靜又道︰「其實在我們成親前,妳爹……」頓了下,隨即改口。「岳父曾和我單獨談過。」

「是嗎?」沒料到爹親和他還有這一場「秘密私會」,上官彩兒萬分驚訝,忙'不迭追問︰「爹爹和你談了些什麼?」

「當時,妳病得極凶,岳父深知自己再活不久,怕妳與他一樣一病不起,直赴黃泉,女孩兒家尚未嫁人,死後入不了上官家的祖先牌位,亦無婆家後嗣供養,成了無主孤魂四處飄蕩。所以,他求我娶妳為妻,若真有個萬一,妳也是我錢家的媳婦,分我錢家一口香火,不致成了無名無分的可憐孤魂。」

「啊?」听到這里,上官彩兒已經傻眼,沒想到他們成親的背後,還有這麼一段原由,隨即想到啥似的,又怏怏不樂地悶聲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我,是被逼才娶我的!」嗚……好想哭!

「胡說!」低聲斥責,錢多多可不想被她冤枉。「我是心甘情願娶妳的!」

「是、是嗎?」聞言,欣喜異常,連忙想再確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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