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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目標,追! 第8頁

作者︰針葉

以編輯為職,危時衣並不需要打扮得多麼白領,她經常是隨意地套上一件棉質休閑衣,配一條牛仔褲外加一雙休閑鞋。圓圓的女圭女圭臉一笑便掛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常讓人誤以為她仍是讀書的學生。可與女圭女圭臉不相配的世故眼神和成熟氣質,不僅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倒更吸引人的眼光。

好比現在,那家伙只是不耐煩地站在人龍後,數著前面還有幾個人,可是左邊隊伍和右邊隊伍,加上她身後排著的人,總有在不經意掃視他人時,將眼光駐足于危時衣。如果有人對上她不耐煩的目光,則會飛快避開,待她看向別處時,再將眼光調回。

不愧是她的好姐妹,光是看著危時衣,何涵煙原本不好不壞的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睜大眼楮看你掃我躲,你來我走,你走我跟的目光游擊戰。

從初中玩到現在,她已經不記得為什麼會和危時衣成為朋友,年代太久遠了。不過,危時衣在高中畢業前說的話,她倒是歷歷在耳,聲聲不忘——

畢業禮前一夜,大家興奮難安,一致認為月兌離苦海,再也不必浪費腦細胞死背活背了。有小情人的紛紛花前月下享受良辰美景;沒有小情人的,如她和危時衣,則是在校園里溜達,順道欣賞不時從暗處飛出來的鴛鴦們。她不過隨口問了句︰我們是怎麼做成朋友的?畢竟,她雖然愛動,愛熱鬧,卻不合群,極少與同學打成一片;而危時衣愛靜,愛看書,也……不合群,因為懶。所以,兩個不合群的人倒湊成了朋友,真是奇怪的組合。

只是隨口問問嘛,她根本沒希望能得到回答,真的。那家伙倒好,不冷不熱地看了她兩……是瞪了她三眼(白眼的那種),說出的話氣得她差點化身為暗夜女巫。

什麼叫和她做朋友沒意思,不和她做朋友更沒意思,如果二選一,一個沒意思,一個更沒意思,她危時衣倒願意選擇沒意思的那種——做朋友得了。

這是什麼回答啊?氣得她一口甜筒卡在喉管,咳得眼淚直掉。

既然沒意思,那就不要選嘛——她記得氣不過反刺一句。危時衣當時的回答更絕︰我要選。

那語氣,那神情,那高昂的腦袋……蹺得二五八萬似的,拽得她心火波波冒,蹺得她直想……

「我的皮包和你有仇啊,干嗎揉成一團。別把我里面的東西揉壞了。」

呃?

「肚子餓了也別拿我的包出氣嘛,吶,可樂雞肉卷是你的,漢堡女乃茶是我的,薯條和香芋甜心,你自己動手。」

小心翼翼地將滿是食物的托盤放下,危時衣瞪她一眼,一把扯過自己的斜帶皮包……啊,她的包都可以和菜市場的酸腌菜稱兄道弟了。

臭涵煙,肚子餓竟敢拿她的包出氣,只不過約在七點,她七點二十到嘛,才二十分鐘而已,二十分鐘而……

「涵煙,我記得你剛才說剛到五分鐘?」她質疑,要為皮包討個說法。

「對,我七點十五才到,特地撿個風水好視線好的位置等你。」咬著吸管,何涵煙點頭。

「我們約的是七點吧!」掀開女乃茶蓋散熱,危時衣似笑非笑地看她。

「是啊,但你總會因為稿子問題遲到,而且每次不多不少都是二十分鐘。我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想找她算賬,她還沒挑她的毛病呢。

「哎呀,看文章太投入,常不記得時間嘛。」危時衣傾頭一笑,放下皮包。

「我看你每次都是不急不慢地走來哦!」咬口漢堡,何涵煙小掀一下她的底。

「你知道我不喜歡運動。」啜口女乃茶,危時衣不以為意。穿休閑鞋不代表她愛運動,走路慢不過是讀書時養成的習慣,也懶得改。

「哈,以前和你逛街,你是怎麼跟上我的步子的?」何涵煙嗤笑。她走路一向是風風火火的。

「你走得也不快啊!」奇怪看她一眼,危時衣莞爾。難道她沒發現,每次逛街或爬山游玩時,她總是放慢步子等她嗎?這麼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做的。

「是嗎?」塞得滿口雞肉,何涵煙不及顧她。

隨後,兩人專心干掉各自的晚餐,不發一言。

吃不言睡不語,這不僅是禮貌,也是健康的生活習慣。否則,在滿口飲料、雞肉的情況下,開口飛出的不僅是嚼得面目全非的食物,還有各自的唾沫,非常的不衛生。

待兩人叼著薯條開始沾茄醬時,危時衣開口︰「打電話叫我出來,你在煩什麼?還在煩被踢回重案科的事?」

她洋洋灑灑的千字文辭呈,就是勞危時衣捉刀。

「煩男朋友的事。」拿根薯條點著茄醬,何涵煙癟嘴。

「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好友眼一瞪,好奇。

「杜瓦嘛,你認識的。」

「哦,你撿回來的那個……外星人!」小聲說出只有兩人才知道的秘密,危時衣臉上浮出兩個小酒窩,「你升級讓他做男朋友了?」

她見過涵煙家中的那位男佣,滿頭紅發,害她興奮地模了好久。

「不要發花痴了,口水都流出來了。」盯著危時衣心不在焉的神色,就知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那紅發男佣的……頭發。如果不是危時衣,她也不會有興趣看日本卡通,也不會知道還有個叫櫻木花道的紅頭小子了。

「好久沒見他了,頭發還是紅的吧?」她還真敢伸手擦口水。

「老樣子。你再這樣我會吃醋的。」何涵煙點點好友的花痴腦袋,不滿。

「人是你的,我只要模模頭發。」危時衣說得毫無羞澀。

「唉!」嘆口氣,何涵煙雙肩一垮,「就是在煩這件事。」

翹翹唇角,危時衣洗耳恭听。

「現在是我想升他的級,可他不願意升級。」將一周前杜瓦的拒絕理由說出,何涵煙咬著薯條,猶如咬的是杜瓦的脖子。

「哦?咦?哈哈哈哈……」危時衣非常給面子,由難以置信到抱著肚子叫痛,笑得又引來不少關注的眼光。

「人才,真是人才。」捂著嘴,仍然能听到可惡的笑聲。

「給點面子好不好?」隱忍著不爽的聲音,明白人皆听得出說話人的不耐。

「好,呵呵……好……呵……好好好,不笑。」收到好友不善的目光,危時衣只得忍下笑意,但好辛苦,「男朋友的最終結果就是男佣,虧他想得出來。」

「他還士可殺,不可辱,貧賤不移,威武不屈呢。」憶及當晚,何涵煙拉扯嘴角,笑得無奈兼無力。又不是用刀架著他的脖子,說得這麼威武干嗎。

「你干嗎突然升他做男朋友?」笑夠了,肚子也不痛了,危時衣面色一正,道,「別告訴我,你三年後才發現自己早已愛上他,只是限于女性的矜持害羞不敢開口,那天終于鼓起勇氣準備表白,沒想到那家伙不識好人心,當你的一片真心是驢肝驢肺,所以你惱羞成怒,和他冷戰一星期直到此時此刻。」

順著唇邊的吸管啜口女乃茶,危時衣繼續說︰「而你現在叫我出來,只是想讓我听听你的悲情表白史,然後分析成功可行的百分率,並提供可靠可行的方案,讓你回家發動第二次進攻。姐姐啊,如果是這樣,這頓晚餐應該你請。」

再吸口女乃茶,鼻子重重噴著白煙,危時衣往椅背一靠,繼續……吸女乃茶。咦,吸管呢,不是在嘴邊嗎,怎麼咬不到了?

「女乃茶在我手上,想吸就別靠後!」

她以為不用低頭就能吸到女乃茶是誰的功勞?戲謔一笑,何涵煙左手支額,右手正搖著只剩三分之一女乃茶的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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