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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職陷阱 第27頁

作者︰文擬思

躺在地上仰望著楚江風,海濤幾乎放棄了反擊。但這並非因他怕了楚江風,而是他知道自己理虧,如果被摔幾不能彌補楚微雨受的委屈,那就摔吧。

挑眉覷著任君宰割的海濤,像在研究下一招該怎麼摔,看了老半天,楚江風終于兩手一攤,苦笑著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合氣道就是和氣道,你一點都不反抗,教我怎麼打下去?」

「你現在知道幾年前我打你的感覺了吧?」

沉默了一會,海濤也跟著苦笑,笑到不能自己,牽動了疼痛的肌肉,笑到覺得自己想哭。

「我愛她。」這一次,他是全盤皆輸。

「學長,有些事不是在這里說一說就可以解決的。」楚江風翻了翻白眼。

「你覺得,我有多少勝算?和那個姓陳的比起來?」他仍是躺著。

「兩天以前大概是百分之百,因為他還沒出現;兩天之後嘛……」他賊笑起來。「你該自己去問小雨吧?」

廢話!望著天花板的燈光變得昏眩,他不得不承認楚江風這幾下摔得他很痛。但身體的痛還比不上心理的,只要想到楚微雨跟那個姓陳的正在外頭約會,他就混身不舒服。

「她什麼時候回來?」

「我看今天是不會回來了……」愕然面對像殭尸復活一樣跳起來想殺人的海濤,楚江風往椅內縮了一點,嘿嘿干笑︰「別,別沖動,听我說完嘛!明天是假日,小雨想多陪陪我姑媽,所以今晚會去跟姑媽住,不會回家。」

海濤鐵青著臉收回揮至楚江風眼前的手。

「你不必擔心,陳培安是個知識分子,他不會對小雨亂來的,挺多牽牽小手、親親小嘴……」

「你活膩了嗎?」深刻的五官因怒氣而抽動,他不明白自己何時有這麼好的脾氣,到現在還沒把楚江風給宰了。

「唉,你的脾氣真該改一改,不然小雨怎麼受得了呢?人家陳培安可是對小雨百依百順,人見人稱贊呢……」

「楚江風,你想死就繼續說……」

啾啾啾啾啾--鳥鳴的電鈴聲響起。

「可惡!」屋內傳來壓低的吼聲,然後聲音的主人似乎折騰了一會,才不耐地開門。「是誰--」

楚微雨完完全全因門內的海濤而呆住。

他赤果著上身,精壯健碩的肌肉均勻分布,看上去是那麼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不像練過頭的健美先生般過度債起。尤其他下月復結實的六塊肌包令人張口結舌,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

「是妳?」怒容盡去,換上的是驚訝。

「我我我……」她想正眼看他,可是臉卻不爭氣地直發燙。「你你你你……」抬頭是胸肌,低頭是月復肌,她羞得連話都說不好,目光也不知該擺哪里。

「妳等等,我先去穿件衣服。」一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就明白了,海濤回過身欲走回房里。

「不必!你不要穿衣服……」楚微雨急忙一手拉住他。

「嗯?」他詫異地回頭,表情不知是悲是喜。

「我是說……」神呀!讓她死了吧!閃電般抽回自己的手,她窘得想人間蒸發。「我說,我哥他、他說,我那個、他……」

「到底是妳要說,還是楚江風要說?」

「都要說。」她發揮了頂尖的精神力將神智集中在他的臉上,不去管頸部以下的美麗風景。「我哥說你昨天和他練拳,身上一定酸痛又瘀血,要我拿這個來給你。」

她匆忙拿出一疊酸痛貼布,像撲克牌般攤在他眼前。「這很有效的!我等一下幫你貼上去,所以不用穿衣服了!」

楚江風這痞子也有講義氣的時候--當然指的是他叫楚微雨來的這件事。海濤珍而重之地把握這次機會。「妳進來。」

他轉過身,卻听到楚微雨倒抽了一口氣。

背背背--背肌啊!完美的倒三角形,強健有力的線條,肩寬腰窄,還有那包裹在牛仔褲下渾圓堅挺的臀部……

「又怎麼了?」他不解地側過半張臉,突然停住腳步。

「唉唷!」一時煞不住車撞上了他的背,楚微雨固然又痛又窘,但海濤更是痛得攢起眉峰。「對不起!你一定被我哥打得很慘吧?」可能撞到了他的傷處,她知道自己除了心跳加速,更多的感覺是濃濃的不舍。

唉,都已經要忘了他,卻還是忍不住心痛,所以說談戀愛的女人最笨,而她笨上加笨,結果更是雙重否定。

「我被楚江風打?是我讓他的!」不禁喃喃咒罵起來,說什麼也要扳回一點面子。姓楚的那混球究竟是怎麼跟他妹妹說的?「不是要幫我貼藥膏?還不進來?」

他不悅的表情比說什麼都有用,楚微雨速速進了門,在他的指示下像只小貓一樣乖乖坐在沙發上。

海濤背對著她坐下。「來吧。」

近看,背上黑黑紅紅的痕跡更是怵目驚心。「你……你瘀血的情況挺嚴重,你家里有沒有藥酒之類的東西,我先幫你把瘀血揉開。」以往哥哥的大小傷口都是她在處理的,不加思索就提出來。

他離座去拿了一瓶酸痛噴液回來丟給她。「我家只有這個。」

接著瓶子,就要動手的一刻,她反而猶豫起來。直接觸模他精壯的背肌將是多大的刺激,但她話已出口,想躲,徒顯出心術不正。

先噴一些在他的背上,楚微雨穩住發抖的手,才剛搭上他的肩,兩人霎時像通了電般一陣輕顫。海濤默不作聲,彷佛若無所覺;她則長吸口氣,緩緩將手貼上瘀血處,使暗勁按揉起來。

細白小手在他黝黑的肩背處游移,形成一種曖昧的情調,楚微雨愈想使勁,就愈戚無力。她痛恨自己薄弱的意志,更祈禱今天與他的見面,不會使先前為了忘記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白費。

他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一個關心同事的上司,她听到他受傷,當然要來慰問一下--對,就是這樣而已。

「妳……昨天和那個姓陳的去看電影?」打破沉默,忍了一天一夜,海濤終于憋不住問出口。

「嗯。」她听出他口氣的不悅,直覺想告訴他,她一點也不喜歡陳培安,是姑媽要她去的。

可是為什麼要解釋呢?也許這對海濤一點意義也沒有。于是她住了口。

「他對妳好嗎?」

「他對我很好。」這個答案直接而有力。

居然想都不想就說出來了?海濤的心就快掉入無盡深淵,但手還撐在崖邊掙扎。「妳確定?」

「確定。」深揉了幾處瘀血,楚微雨開始替他貼上藥膏。「他很體貼,怕我冷,看電影時會幫我準備一件小外套,還會開車送我上下班;他也非常地有禮貌,我送他一台氣血循環機,他馬上興高采烈地收下了,讓我覺得送得很有價值……」

「等一下,妳也送他那玩意兒?」他第三度懷疑,她真的不是搞直銷的?而這次的懷疑,更隱含著蓄勢待發的氣忿--她說的,他海濤哪一項沒為她做過?

「當初我買了兩台,一台送給你了,另一台擺在家里也沒用,所以就送他了。」其實是因為陳培安看起來很不健康的樣子。

她的坦白成功地降低他的忿怒指數。

「妳喜歡他?」他一定要弄清楚。

「我……」怎麼又問這個問題?還好這次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海濤更是背對著她的。她幽幽停下手。「現在我只當他是個好朋友,可是,長期相處下來,我想我會喜歡他的吧?」

「那我呢?」他氣悶地轉過來,突然抓住她?腕。「妳說過喜歡我的,妳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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