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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住冷男人 第15頁

作者︰月凌情

—待會議正式開始,所有主管皆一反常態自動陸續起身,為坐于主位上的男人,報告自己所控單位在這三個月里所獲得的利潤,與能拿上台面受人褒獎,引以為傲的績效。

只是,台面上說得是驕傲而得意,台面下卻人人自危,目光閃爍。就連平時談笑生風、—臉輕松狀的白平司也神色緊繃。

在場的除了位于前方的男人與另一名女人外,其他人莫不期望時間快快過去,會議快快結束。

不管平時每個人對利益分享滿不滿意,如何斤斤計較,今天,他們共同的心願,就只希望上司能有個好心情,讓他們平安順利度過今天。

只要安然度過今天,在下次季會議到來之前,他們至少還有三個月的好日子能過。

只是時間一秒—秒的過,氣氛也一點一點的變——

喀、喀、喀——那形態慵懶,斜靠椅背舒展四肢的宋爾言,似有意似無意—再敲于椅把上的聲聲輕響,教在場所有身居要職的菁英們神經緊繃。

再五分鐘就解月兌了。其他人是這樣想的,白平司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除去能解決眾人困境的提案外,能說的他都說了,能講的他也講了,能扯的,他也全拿來墊底度時間。

但抬頭看看那掛于牆上的大鐘,分針卻似動也不動的停留在十—數字上,教他真想爬上桌,好好的幫它檢查一番。

他就不懂,他們干嘛不把心底的建議提出來,非得這樣一副緊張樣,害他也整個人不對勁。但要他幫他們開口,哼哼,想得美。

看著眾人不斷向他投注而來的求救目光,白平司哼地—聲,轉頭不理。

前陣子他被惡扣三萬塊錢的事,心情到現在還是很不爽,沒拖個人陪他郁卒,他怎可能甘心。—想到這事,白平司惡瞪向前方主位上的男人。

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們度秒如年,似坐針毯,椎刺不安。

—再避開與宋爾言黑沉眸光的對視,在場主管皆期望他們的上司能暫忘了那件事。那件——

原本攸關集團年終盈余近億,如今卻慘跌谷底,收支反差教人心寒的名門休閑度假村推廣企劃案。

看準未來的休閑度假方式,宋氏集團早于幾年前,即暗中開發的專案。只是,市場的現實,卻考驗著原被看好的企劃專案。

商品沒問題,市場沒問題,主導單位沒問題,就連協助單位也沒有問題,甚至可說只要是由他們宋氏所推出的宅第建設,沒有不賺錢,不成功的。

那為什麼當初被強勢看好的度假商品,在正式推出上市一周之後,卻得不到當初所預期的漂殼成績?

究竟是哪出了問題?沒人知道,但身為宋氏一份子,他們都明白,那個此時倚靠皮椅,狀似一派輕松閑適的男人,絕不可能接受這樣意外的結果。

任誰都清楚他向來只願與勝利站同邊,而身為宋氏集團菁英分子之一,他們更是明白他那絕無可能改變的原則——

不做就算了,沒看到也算了,但現在既然做了,也看了,那不論事情難易度如何,說什麼他們也得對他交出—張漂亮成績單。但是現在——

隨著牆上大鐘分針向數字十二緩慢趨近,原顯熱絡的會議氣氛,漸轉為少數幾人在撐場面,直到最後,連那少數人也任由死寂,充滿這明亮寬敞的會議空間。

懊來的總是要來。所以,就算瞥見分針終于移向數字十二的當口,也沒人敢有絲毫動作。室內溫度直降而卞,他們僵坐椅上,等侯上司的最後審判。

無人出聲說話的會議室,似陷入萬年冰窖中般,寒冷而凍人。

時間—分一秒的過去,冷汗一絲一絲的沁出他們額際。到底還要等多久,他們才能自這低溫會議中解凍月兌身,沒人知道。

突地,沉穩而略帶沙啞的噪音,劃破這一室的寂靜——

「名門的案子,為什麼?」似笑非笑的黑眼,隱隱透露出宋爾言深沉心機。

見前方眾人倏地正襟危坐的模樣,爾言忽地擻揚唇角。

他們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心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以為他會忘記這重要的事?

坐正身子,他傾身向前,雙肘拄于桌上,十指交握于胸前。

褪去原有的輕松閑適,宋爾言面無表情地照看向平時皆互相較勁,方才卻熱絡互助接龍報告,此時卻異常沉默的眾主管。

他是不怎麼在乎,宋氏集團名下企業能為他再賺到多少錢,但對于有可能損毀宋氏集團數十年來所建立的名聲,他卻是異常在乎。

而什麼樣的情形,有可能毀損宋氏集團的名聲?那就是——賠錢。

會賠錢,就表示社會大眾無法接受他們所推出的商品,而無法接受他們所推出的商品,就代表他們對宋氏集團信譽的不信任。

所以現在、此刻,他非常非常在乎名門度假村的銷售成績。精心推出的企劃專案,沒理由叫好不叫座。面無表情的酷嚴臉龐,有著凍人的冰寒冷意。

冷眼環視偌大會議室一周,宋爾言最後坐挺身子,伸手自桌上煙盒里,拿出香煙點燃。

深吸一口煙,他緩緩吐出一圈圈白色煙霧。依然沉靜的會議室,就只聞他—人深吸輕吐白煙的微微聲響。

像是早已預料到無人敢回應他的問題,也似他耐性已到極限,在連續吐出口中白煙之後,宋爾言頓地冷笑出聲。

「怎麼?我宋氏集團的高級主管個個變成啞巴了?」諷嘲的唇角微微上揚。

話聲一落,室內起了一陣微微騷動。那似隱含憤怒的低冷語氣,教眾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自白平司身上,移轉至坐于宋爾言身邊的席艾凌。

輕拾下領,她媚眼微揚。在那日漸溫柔的眸光流轉之間,他們真想瞧瞧未上妝的她,是否依然亮麗迷人。

但他們知道,那只是—個夢想而已,因為身為總裁特別助理,也是總裁夫人的她,向來都以最為完美的一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即使是總裁本人,他們也懷疑,他是否曾見過自己妻子不上妝時的模樣。

因為他們前陣子才听說,曾有人私下以開玩笑語氣詢問總裁,席特助卸了妝是什麼模樣時,得到的回答竟是冰冷的二字——忘了。

而這項傳聞一直到現在,還偶爾會讓人拿來研究一番。因為,他們十分好奇總裁那句「忘了」二字有何含義。

微抿雙唇,席艾凌擰眉直視跟前眾人。她不喜歡他們此時瞧她的眼神,因為那讓她有種受到侵犯的感覺。只是,她向來並不躲避這樣的情況。

清亮眼瞳眨也不眨的與眾人相視。近來心情不錯的艾凌,選擇另種方式來提醒眾人的唐突與不該。

輕撥弄過微短黑發,如宋爾言先前—般,席艾凌傾身向前,雙肘拄于桌面,下頷抵于交握身前的十指之上。

她不喜歡那樣的眼神,同樣的,身為丈夫的宋爾言也不喜歡。擦熄已快燃至手指的香煙,抬起手,宋爾言直接搭上她的肩膀。

她的直視,若教人尷尬,那宋爾言的明示,就顯得讓人難堪了。

「看夠了沒?」再次傳來卻隱含怒意的低沉嗓音,教人—怔。

似一種宣告意味,宋爾言眯眼瞧著眼前那群妄想接觸他妻子的男人。

「需不需要我請席特助站起身,繞場一周。讓你們大伙一次看個夠?」強抑心口怒意,宋爾言語氣僵冷。

下秒鐘,眼前眾人滿臉漲紅,不自在地調移視線。滿心的不悅,教宋爾言狠瞪身邊的她—眼。

承受來自他眼中責怪之意,席艾凌頓覺莫名。站起身,她笑意淺揚,直走向灑落道道金色陽光的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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