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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答案 第18頁

作者︰樂心

怎麼不會怎樣,事情可大條了。

「只有師傅大毛跟我哥看過而已。我那時陪我哥去刺青,結果他……他看到那個針就臉色發白,所以……于是……」

「所以于是你就自己來?」她還是想掙月兌,一直低頭要看。「到底是什麼?我剛剛沒看清楚,給我看一下嘛!」

「妳……不行……喂!」顧以法不敢太用力抓,怕傷了她;又眼看著要被她掙月兌了,情急之下,他只好使用最本能的一招--

身子一滑,往前跪倒在地上,他緊緊把她摟進懷里。

罷洗過澡的淡淡肥皂香,和他清爽的男人味,頓時包圍住謝青雯。曖暖的,熱熱的,讓她開始頭暈,像是喝了酒一樣。

他的雙臂、胸膛都堅硬如石,擁抱她的姿勢是如此溫柔又強勢,怎樣都不肯讓她掙月兌,要她放棄掙扎。

「拜托,不要看了。」他的嗓音低低的,好像在說什麼私密情話,內容卻是討饒︰「真的沒什麼好看,相信我好不好?」

掙扎無效,她試過幾次就放棄了,乖乖待在他的懷中,靜靜感受他剛剛好快好快、現在已經慢慢平穩下來的心跳。

「不要看可以,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妳說。」毫不考慮就答應。

現在就算謝青雯要半夜出去 車,或是明天要他拿出身上所有現金去買樂透,顧以法都會說好。

謝青雯像小貓一樣,在他懷里動了動,找到個更舒服的位置,然後,吐出口舒服的大氣。

靜靜依偎了片刻,已經從箝制變成單純輕擁的顧以法,也毫無辦法地沉醉在這個溫暖的擁抱中。

懷中人兒,是謝青雯哪……

只听她小小聲地說︰「我要你告訴我……到底景翔為什麼會欠錢?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錯?」

彼以法全身一僵!

一向頭腦冷靜、思慮縝密,從來不曾被外界左右心緒的他,此刻,居然是那個失去理智、幾乎意亂情迷的人。

他根本是自掘墳墓!

「說吧!」已經被松開的謝青雯,雖然臉蛋紅紅的,頭發也有點亂,不過,她眼中閃爍著嘮利的光芒。「還是你要給我看刺青?選一個。」

彼以法握著她的肩,把她推到一臂之遠,瞇著眼打量著。

「沒想到,我也有被妳擺道的一天。」

「嘿嘿,學長過獎了。」笑咪咪。

一時之間,那個無憂無慮、有點粗枝大葉的活潑女孩又回到他的眼前。

「我還在等你的決定喔,」

彼以法長長嘆了一口氣。放開她,坐回沙發上。

「柏景翔欠地下錢莊的錢,是幫人借的。」他似乎在考慮著用詞,雙手在膝上交握,慢吞吞地說。

「幫誰?」謝青雯老習慣不改,一就坐在地上,仰臉望著他,眼神也很認真。「不是我,也不是柏爸他們,這我非常確定。除此之外,那還有誰?是不是……黃美涓?」

彼以法搖頭。

「不然呢,他根本沒有多少朋友,我實在想不出……」說著,她突然停下來了,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神色漸漸凝重的顧以法。

她想到了!

玉手掩住嘴,她驚詫的模樣讓她看起來好小、好單純。

單純到讓顧以法不忍告訴她一切--丑陋的一切。

「難道……是……伊呂……學長?」

彼以法先是靜默了片刻。

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第七章

其實,就算知道了天大的秘密,日子好像也沒有什麼大轉變。世界沒有毀滅,地球也沒有突然停止轉動。

想不通的地方還是很多,謝青雯常常因此而發呆;不過,她還是努力保持正常作息,每天練琴、教課,閑時遺幫辦公室小妹整理環境、輸入資料等等。

日升日落,每天也就這樣過去了。

她好像又再一次屈服了,安靜地接受這一切,認命度高到令顧以法詫異。

臂察了好幾天,顧以法終于提出疑問。

「妳……沒有別的問題要問我嗎?」

「你如果想講,早就講給我听了。如果不想講,我逼你也沒用,不是嗎?」那時她正在外面接待區擦桌子、倒垃圾,突然抬起頭,瞄他一眼。「還是你身上的哪里還有別的刺青?被我發現的話,可不是問一個問題這麼簡單就能混過去的喔。」

彼以法再度語塞,模模鼻子,耳根子熱辣辣地轉身回辦公室。

他這樣的尷尬神態……居然滿可愛的……

其實並不是不想問,也不是沒疑問了,只是,還沒整理好思緒,不知道應該從何問起︰

謝青雯很確定,一直到柏景翔出事之前,與梁伊呂都還保持聯絡--現在想想,也沒有錯,他們的來往,顯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面。

梁伊呂,外表光鮮、斯文瀟灑的他,儼然是台北社交圈的黃金單身漢,還不時在媒體上曝光,很有觀眾緣的年輕名律師……為什麼會欠下高額債務?

而且,怎麼會沒有能力償還?還要利用朋友當人頭去借錢?

其實,找柏景翔出面跟地下錢莊接洽這件事,並不是太難理解。應該是因為梁大律師怕自己形象受損、怕被媒體發現,所以才這樣做的吧。

柏景翔為什麼這麼笨?像顧以法說過的,根本是個爛好人。幫人借錢,最後,還遭來殺身之禍--

謝青雯突然打個冷顫!手中抹布落地,雙臂下意識緊緊環抱住自己。

這個結論,她不敢想、不願面對的結論,帶來陣陣恐懼,緩緩爬遍她的全身。

會是這樣嗎?地下錢莊那些吸血鬼,討不到錢下毒手?

可是,殺了柏景翔之後,錢更追不回來了,他們沒有理由這樣做。

那麼……

不會的!不可能!那個笑容溫和,總是像大哥哥一樣關心她,柏景翔幾年來僅剩的好友……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這,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意外、意外,柏景翔的車禍是一場意外。負責受理的員警不是這樣說嗎?,

「雯子,」一只溫暖的手落到她肩上,輕輕搖晃。「妳不舒服嗎?先坐下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給重重驚嚇,加上已經緊繃到極點的神經,一刺激,就越過了忍耐極限。謝青雯陡然放聲尖叫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只是我,妳不要怕。」早知道這樣壓抑會出事,他為什麼不早點跟她談呢?濃眉深鎖的俊臉上閃過一抹懊悔神色。他握緊她的臂,輕輕搖晃,試圖讓她清醒、穩定下來。

一雙明眸中盛滿恐懼,她硬生生煞住了叫聲,卻驚疑慌亂地直瞪著他,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他現在對她很好,而且,愈來愈好。隱藏在酷酷外表、慵懶神態下的,是低調但深厚的溫柔。

她可以相信嗎?會不會變質?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展露出令人大吃一驚、寒入骨髓的另一面?

「我……我該……去、去練琴了。」幾乎盲目的恐慌中,她只擠得出這一句。隨即,掙月兌他的掌握,木然回身,往小房間走,準備去拿琴譜。

彼以法追了過去。「雯子,妳在想什麼?不要悶在心里,說出來會比較好。妳已經繃得太緊、太久了,放松一點。」

她沒有回頭,背脊挺得像是鐵箭一般。「你呢?你在想的事情,難道都說出來了嗎?你對我有多坦白呢?」

「很多事情,我還沒有查清楚……」而沒有調查清楚以前,他是不會輕易透露任何線索的。

「嗯。你很謹慎。」謝青雯站住了,面對著小床旁的音響,她低聲問︰「這是你對待所有客戶、案子的態度?」

「是,可以這麼說。」

「我是你的另一個客戶,如此而已嗎?」她回頭,很快看他一眼。「景翔的死、伊呂學長的作為,只是你的另一個案子,對嗎?我們的過去、這麼多年的交情,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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