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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情婦 第19頁

作者︰顏依依

「你問這干麼?」剛才沒笑她,現在想笑她惡人沒膽?「意思就是你常作惡夢,而且從未跟女乃女乃提過,因為你才不要讓她以為你干了什麼好事,把你念到臭頭?」

「怎樣,不行喔。」水藍挑眉睇他。這人做啥愈講愈激動,眉頭皺到快打結,仿彿她又犯下什麼大錯。

「我就知道,你真的是——」唉!

「喂,你做什麼呀。」話說一半突然就抱住她,害她手上的茶杯差點打翻,只得在被摟過之際慌忙擱放在床上。

「你能不能別這麼倔強?」擁緊她,他難忍心疼的喟嘆,「遇上麻煩半句都不吭,丁點苦也不跟別人分擔,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答應幫你隱瞞女乃女乃你掉落洞穴的事,這樣你作惡夢驚醒時至少有女乃女乃陪。」

當年她貪玩,在他外公家附近的山上迷路,大家分頭找她,是他先發現跌落洞穴里的她,將她救出來。小小年紀的她不願被取笑迷路到掉入洞里,威脅他不能告訴女乃女乃這事,否則隔天就再上山迷路給他看。顧忌她來真的,他只好依她,幫她隱瞞,哪里料得到自己的縱容與末考慮她經此意外可能產生後遺癥的疏忽,會讓她飽嘗惡夢侵擾,日後更曾因幽閉空間恐懼癥而昏倒。

他怎能如此大意……

水藍心湖輕漾的停下掙扎,沒想到他會介意她曾遭受惡夢折騰,小手本能的輕擱他腰際,然而有件事她可沒忘要提醒他,「我沒事,早就不會作惡夢,事過境遷的現在,你一樣不許和女乃女乃提這事。」她不想女乃女乃擔心。

邵霖天低頭看她。「大學曾昏倒,今天又險些發生同樣情況,這叫沒事?」

「那是突發狀況,潛藏心里的恐懼記憶剎那間硬是破閘襲來,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今天要不是因為你,我哪會大意的搭電梯,更倒楣的遇上電梯故障。」

「因為我?」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三個字上頭。

「誰教你誤會我故意在醫院鬧事。」她埋怨的瞪他。

他的內疚頓起。「我是無心的,在電梯里我跟你道過歉了。但話說回來,昨天我才要你做任何事前稍微三思一下不是?難道你要因為懲罰一只而連累到其他病人,衍生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錯怪她是他的錯,可歸咎起來,這丫頭行事仍舊沖動了點。

水藍有話要說,「跛了只腳猶敢大膽吃護士豆腐的該死,你要我對他多客氣?今天他的堿豬手若是伸向我,我早廢了他另外一條腿——」

「赫!」

一道淺促可聞的抽氣聲打斷她憤慨的述說,她轉過頭,望見病房內下知何時多出兩位穿著醫師白袍的男女,而那聲抽氣聲顯然是那位漂亮女醫師所發的。

他們是誰?

「小叔、璋鈴?」微松開對水藍的摟攬,邵霖天訝喊。這兩人何時進來的?

「我剛處理完轟趕行為不檢病人的任務,意外听說有部電梯發生故障,副院長抱著一名女病患進病房,于是與正想來看看的璋鈴一道過來。結果看見你和水藍在談事情,暫時沒出聲喊你。」邵俊翔為他釋疑。

好吧,他承認自己沒敲門便進病房,可是他實在好奇兩人互動的情形,于是要曾璋鈴先靜觀其變,別出聲打擾。

「呃,你小叔?」水藍問邵霖天,她對邵俊翔有似曾相識的模糊印象。

「我就這麼位小叔,剛才你踹那只時他也在場。」

唔,好極了,她的「優良表現」全落人人家院長眼里。感覺有絲尷尬,她慌忙下床,卻因動作太急差點絆倒,幸好邵霖天穩穩的扶住她。

「那個……讓你看笑話了,但我不是故意跑來鬧事的。」脾氣再硬,在醫院主事者面前,她好歹得表示點意思。

「我知道,我該替那位慶幸他保住了另一條腿。」幽默笑答,邵俊翔今天總算見識到她倔悍的個性。小雌虎是嗎?滿像的呵。

水藍難得的僅能困窘的微笑相對,她是撂下要廢人腿骨的狠話,辯駁無用。記起尚未被教她的狠話嚇得倒抽冷氣的曾璋鈴打招呼,她朝她頷首。「你好。」

「你好,久仰大名。」曾璋鈴將視線由始終環攬她腰上的大手調往她瞼上,心里泛鹽酸的回話。院長說學長與水藍僅是鄰居,為何他卻那樣佔有的擁著她?

「久仰大名?」

「昨天我跟小叔和璋鈴提過你。」邵霖天為她補充說明。

水藍心中一震。言下之意是他向他小叔以及學妹坦白了她是他的情婦?這是否意味著他學妹的地位與他的親人同等級,他倆的關系並非如他所言僅學長和學妹這樣簡單,她其實是他的意中人?

「我來醫院是想告訴你我要回桃園。」心莫名變得低落,她努力甩掉這突來的感覺,說話轉移注意力。

邵霖天臉上驚愕,他扳過她肩頭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為什麼突然要回去?你還在生我的氣?」

「勉強原諒你了,我只是想回去爬爬玉蘭樹,認真考慮一下要做什麼工作。」

這是實話,雖然她來醫院是想問他自己是否該接受「傾心服飾」老板的邀約,在她店里設計衣服,但此時有其他人在,似乎不大方便提這種小事。而且她前半刻才思及,這必竟是她的私事,理當由自己做決定,回桃園在那棵她從小爬慣的玉蘭樹上沉澱心情,應該能得出她最想要的答案。

邵俊翔與曾璋鈴雙雙傻愣住。他們幾時曾听說過考慮從事何種職業需要爬玉蘭樹的。

只有邵霖天明了水藍並無半絲開玩笑的成份,她是當真想早些尋思出自己感興趣的工作。「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都說她沒事了,他還要把她當病人看。

「我不放心。」

「你干脆拿條繩子把我綁在你身邊好了。」

「我是有這個打算。」這樣至少能防止她再出任何令他防範未然的狀況。

「抱歉阿霖,容我插個話,你很忙,應該無法蹺班送水藍回去。」邵俊翔的提醒在水藍的嬌嗔前落下。這對青梅竹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老實說相當契合,然而他確實有很多公事需要與佷子商討,他若送她回桃園,他一個人恐怕會忙翻掉。

「听到了吧!你去忙你的,我自個回去。」朝被點名的大忙人得意的挑下眉,水藍向其他兩人點頭致意,「我先走嘍。」轉身便往門口走。

怎料邵霖天長臂一伸就環扣住她的腰。「我送你到醫院門口。」

「厚,你是怕我半路搗毀你們醫院啊?」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邵霖天!」

「安靜點,這里是醫院。」

看著邵霖天不由分說的將水藍帶離開,從剛剛即末發一語的曾璋鈴眉有愁結的低語,「學長似乎相當關心水藍小姐,不知情的人見了大概會認為他們是一對。」他們究竟是不是一對戀人?她還有機會贏得學長的心嗎?

邵俊翔有同感。佷子對水藍的擔心的確顯而易見,為了弄清楚他是否該再撮合佷子和曾璋鈴,他有必要問清情況。

于是當邵霖天送走水藍,到院長室準備和他討論公事的,他開始刺探內幕。「阿霖,我記得你說過當初會當醫師是受一名跟貓打架的女孩影響,所以當了醫師,以後若遇到相同情形,你就能正確而有效的替對方做傷口處理是吧?」

「是啊。小叔怎麼突然提這個?」由醫學研討報告中抬起頭,他唇角有抹懷念的笑。

「那個跟貓打架的女孩是水藍對嗎?」邵俊翔未答反問。

「賓果。」他拉深唇際笑痕,猜想小叔是見到水藍踹那名跛腳的粗率行徑而聯想到答案。未注意小叔若有所思的眼光,他匆然想到的指向左額頭,「小叔,你排個時間幫我做去疤的小手術。」小叔轉攻胸腔科醫術前正是個整形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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