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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情婦 第8頁

作者︰顏依依

說實話,她倔強嗆辣的小嘴出奇的柔軟甜美,那完全不懂回應的青澀嬌甜,險些令他吻得欲罷不能。

毫無道理的,突然很想就這樣靜靜的摟著她,但,他還得趕去醫院。

將她抱坐床上,邵霖天帶著不自覺的寵意輕拍她頭頂。「只要別把我的房子燒了,隨你要干什麼都可以,我忙完就回來。」

抬頭輕喘,水藍終于在他走出客房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去你的,我會把你的房于拆了!」

回頭,他不慍不火的頷首。「很好,你這個月的包養費再扣五千。」

噢,這只王八烏龜蛋,她要砍了他!

「塞車嗎?接電話時你不是說已經回到住處,馬上過來,怎麼現在才到?」看著總算進到辦公室的佷子,邵俊翔朝他丟出疑惑的問句。他的住處離醫院約莫二十分車程,可他卻足足晚到近四十分,這好像是一向守時的他頭一次的遲到紀錄。

「沒辦法,被突發狀況絆住了。」邵霖天瀟灑走向邵俊翔的辦公桌。

「遇上車禍事故?」

他含笑搖首。「是只倔傲難馴的小雌虎。」

「嗄……」遇上老虎?

他情非得已多個情婦的事並沒打算隱瞞大他十歲,相處猶如兄弟般融洽的小叔,但此時公事為重,就先暫時擱下。「這事我再找時間告訴你,先討論你要我過來研究的病例要緊。」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羅夫頓先生還在等你和他一起研究這宗病例呢。」

「教授……」他訝喊,羅夫頓正是他在美國當實習醫師時的指導老師。

邵俊翔快速與在美國的羅夫頓做視訊聯絡,邊道︰「猜測你若知道是羅夫頓教授找你,向來尊師重道的你會快車趕來,所以我才沒提。」

這時視訊畫面出現一位慈祥的灰發老者,曉得他听見自己說的話,邵俊翔轉向他再道︰「羅夫頓先生不介意我未明說是你找阿霖吧?」

「你做得很好,我也不希望霖天開快車,萬一出事,我這條老命可賠不起。」標準的國語夾帶幽默輕擲過來。

落坐椅中的邵天會心一笑,將話導入正題。「教授手上的是何病例?」

視訊畫面里立刻出現清晰的腦部CT影像,羅夫頓隨即與得意門生討論起他手上的案例。

邵俊翔雖主攻胸腔科,也于一旁觀摩這場難得一見的師生研討。

當邵霖天總結出此案例患者不僅大腦前額長腫瘤,大腦顯葉亦有腫瘤,羅夫頓綻露認同與欣慰的笑容結束視訊對談時,已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我以為羅夫頓先生會要你過去負責這次的手術。」邵俊翔睇向起身走至飲水機前倒水的佷子,沒忘當初羅夫頓極力慫恿他待在美國繼承他的醫院。

邵霖天一口飲盡半杯水才開口,「教授的醫院不乏人才,他只是慎重其事,多謁問個腦科醫師評斷病人最有可能發生腫瘤病變的位置,好爭取最正確的判斷時間,同時將危險降至最低的手術。」人類的腦子構造繁復,有時各部位發生病變所反應出來的癥狀頗為雷同,手術風險高,事前多一分仔細研判,成功率便愈高。

邵俊翔當然清楚不僅如此,佷子的縝密分析與全盤考量病例最可能疏忽之處的冷靜,恐怕才是羅夫頓器重他,舍近求遠找他研討案子的主因。

據他所知,羅夫頓還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可惜他始終沒答應。

「一道去吃個消夜,你來之前我在B棟九樓踫見你學妹曾璋鈴,隨口提到你會過來醫院,她很客氣的邀我們等她值班結束一起去吃消夜。」他別有用意的提及邵霖天那恰巧于邵氏醫院擔任整形科醫師的大學學妹。

他看得出曾璋鈴對自己的佷子有好感,干脆替兩人制造機會,看他們能否擦出火花,畢竟他也到適婚年齡,總不能只忙工作而對身旁一堆愛慕者視若無睹,他可不想二哥怪他非要他寶貝兒子接下副院長一職,害他忙得沒時間交女朋友。

「小叔找其他同事去,我要回家。」邵天連考慮都沒有就拒絕。

「你要回家?」而非他應該會听見的——我要回辦公室加班?

「我怕太晚回去,房子會被拆了。」帥氣的再拋句「我先走嘍」,他頭也未回的離開。他答應水藍忙完就回去,今晚又被他扣除五千元包養費的她應該已經乖乖上床睡覺,沒把他的房子毀了吧?

院長室里,邵俊翔仍處在困惑中。沒頭沒腦的說什麼怕房子被拆,難道……

「阿霖在家里養了只倔傲難馴的老虎當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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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子完好如初,映現清朗夜色與明亮路燈下的外觀看不出哪里有缺角,亦未見濃煙直冒,顯然沒被拆也沒被燒,然而屋里卻燈火通明。那丫頭還沒睡?

駕車趨近住處的邵霖天正這麼思忖,一陣夾雜幾聲狗吠的嘈雜叫罵聲匆竄入他耳里——「你這個大膽的小偷,想偷摘我家的橄欖,還囂張的用橄欖砸我們家多福!」是鄰居古太太的聲音。

「誰要偷摘橄欖,我只是借你家的樹爬……」

這聲音……他忙不迭由車窗望去,赫然驚見那個此刻該待在屋里的小女人正在古太太家院子里的橄欖樹上!現在是哪門子狀況?

停車,下車,他直接由竹籬笆外躍進古家庭院,力持鎮定的揚聲打岔兩人的爭執,「古太太,發生什麼事?」

「邵醫師,你來得正好,你幫我評評理,這個大膽女賊讓我人贓俱獲,還有臉辯稱她不是小偷。」見到能主持公道的救星出現,古太太未想到自己沒開門邵霖天卻出現在她家院子內的問題,急著要他評理。老公出差,家里就剩她跟一只狗,多個鄰居助陣,相信馬上能將樹上的潑辣偷兒扭送警局。

「我本來就不是小偷,是她家的狼犬吵死人的一直叫,我才采橄欖丟它。」雖未料到會讓邵霖天瞧見這有點難堪的一幕,水藍仍坦蕩迎視他不敢恭維的視線。

「睜眼說瞎話,不是小偷你半夜偷爬我們家的樹做什麼?」古太太可沒打算這樣放過她。

水藍咬了咬下唇。「就說了借你家的樹爬呀!」說著,她快狠準的拔顆橄欖扔向那只狗仗人勢,跟著女王人又朝她吠叫的大笨狗腦門。

「水藍!」邵霖天的低喊先古太太的叱罵一步落下。她若丟傷古太太的愛犬,他相信古氏夫婦肯定會告她。

迸太太詫異的看他。「邵醫師認識這個小偷?」

「我不是小偷!」水藍在樹上抗議,很想用橄欖砸昏這個非要將她當賊的中年婦人。

猶如洞悉她的意圖,他連忙找話搪塞古太太。「她是我遠房親戚,上來台北找工作,以後就住我家,我想她是手帕飛到古太太家的橄欖樹上,情急之下沒先跟你打招呼就爬上樹找手帕,以致引起你的誤會。對吧,水藍?」

你若不想事情沒完沒了,就配合的說是。由他邃亮星眸讀出這道訊息,水藍雖心有不甘,仍遷就的應和,「對啦,就是這樣,可惜我看錯了,手帕不在樹上。」

「既然是找手帕,怎麼不早說?」古太太的語氣頗有埋怨的味道。邵醫師可是治愈她先生長期頭痛的大恩人,讓他看見自己把他遠房親戚當賊抓,真不好意思。

話說回來,邵醫師這個親戚還真會爬樹,平常她老公要采橄欖都得踩在梯子上才采得到哩。

「我說你就信嗎?」水藍直率的堵回去。她又不認得她,再多的理由只怕說破了嘴,她依然被人家當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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