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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乖 第10頁

作者︰顏依依

她發誓從沒忘記提醒自己,一踏出家門,她即是最完美縴柔的淑女,可、是,只要一到公司遇見尹雋堯,她的喬裝系統也不知怎地,就是會自動失靈,半個矯揉造作的甜笑都擠不出來。

真的很詭異。

照理面對他那樣斯文無害的書生型帥哥,她更容易扮演柔弱的女孩,但事實卻恰恰相反,而且說不上來的,她總覺得他是個令人捉模不定的男人——分明斯文俊逸,深炯瞳眸卻隱約閃著讓人駕馭不了的霸氣,令她老在恍惚迷糊間教他牽著鼻子走,胡里胡涂順從他的意思。

他當真聰明嗎?瞧見她以一敵三擊退混混,一般男人該會躲她躲得遠遠的,可他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幾天前還在公車上,向天借膽的要她抱緊他。

縱使他是出於好意,就不怕她誤會他意圖不軌,給他兩記超級鐵沙掌?

還是他認定她刻意與他唱反調,否認自己就是那位無敵霸王花,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動粗?

「姊。」文諺搖下神思游栘的她,「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理我?」

「說了你又不認識,小孩子問那麼多干麼?」她暗惱自己竟讓尹雋堯在下班時間也介入她的生活,影響她的情緒。

他不服的坐到沙發上,「什麼小孩子,我已經大三……哇啊!」

衣襟突然被揪,他立刻頭皮發麻的大叫。他說的是實話啊……

「奇怪,沒什麼味道啊。」沒揍人,文靜只是湊近他的胸口嗅聞。

「廢話,我又沒狐臭。」

趁機格開她的手,他明哲保身的退站到一旁去,免得被不曉得發啥神經的姊姊「辣手摧草」。

她盤起腿低喃,「怪了,為何他身上就有股陽剛好聞的獨特味道?」

她依稀記得在公車上與尹雋堯貼身接觸時,他偉岸胸膛那股淡然隱約的魅惑氣息,不是古龍水或菸草味,而是種很乾淨舒爽的氣味,為何同是男人的文諺身上,沒有那種味道?

「姊,我有件事想跟你討論。」文諺沒听清楚自家姊姊的嘟噥,但她今晚怪怪的,他決定丟個問題,引回她正常的反應。

「什麼事?」她終於抬起頭來。

他頹喪坐入另張單人沙發,「這次期中考,有幾科成績已經出來。大致上我都考得不錯,八十幾分居多,可是……」他為難的把話停下。

「男孩子講話別吞吞吐吐,就算你的臉皺成苦瓜,也改不了抱鴨蛋的事實。」

「誰說我抱鴨蛋,你弟弟才沒這麼差勁。是財務管理學啦!那個教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題目出得超難,一道題目就搞得人頭昏腦脹,我們班及格的人數不到二十個。」

「你拿幾分?」文靜問得平靜。學生她也當過,自然踫過喜歡在考題上刁難學生的老師。

「五十九。」他說得一臉氣快,怎麼會有老師這麼沒天良,多一分給他會死啊。「你知道嗎?小斑……就是來過我們家好幾次那個高智升,他每科都只是低空飛過,這科也好狗運的多我一分,恰好及格,嘔死我了!」

文靜記得那個高智升,來他們家老是左一句文靜姊、右一句文靜姊喊個不停,听文諺說他平時滿混的,筆記都向他借,這回他不及格的科目他卻剛好Pass,難怪文諺心有不平。換成她,說不定會直接賞高智升一個響頭嘗。

「事已成定局,你只好拚一點,期末考考好些補回來。」

「這我當然明白,重點是那個財務管理學教授听說很愛當學生,對於期中考不及格者,除非期末考拿相當高的分數,否則穩被死當。」

「意思是要我去修理他,警告他不能當我親愛弟弟的學分?」

文諺雙眼駭然大睜,「你想害我直接被學校退學啊!我是要請你幫我加強財務管理學的能力,你以前也學過這門課,又在管理公司上班,教我應該沒問題。」

她兜頭潑他一盆冷水,「你別指望我,基本的管理與財政概論我是懂,但要教人還差得遠。」

「那怎麼辦?」等著被當嗎?

「請家教你認為呢?」

「你這個最現成的家教都不行了,我不知道要請誰。」他沒勁的倒向椅背。看來他最好有重修的心理準備。

將擦發的毛巾搭在肩上,文靜一時也答不上話,這麼突如其來,要上哪兒替弟弟找個精通財務管理的有實力家教。

突地,尹雋堯閑適從容的身影竄進她腦海。「對了,也許可以找他試試。」

「你有認識的朋友可以教我?」文諺霎時如充氣皮球彈坐起來。

她努嘴撇清,「誰跟那只會壓榨人的軟腳蝦是朋友。念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明天我幫你問問他有沒有能力當家教。」

直到她走進房間,他仍呆坐在椅子上,滿臉錯愕茫然。

「誰是會壓榨人的軟腳蝦啊?」

有別於前幾天上班的不甘願,文靜今早的心情格外飛揚。

她想到個可以不用再勉強自己當商業間諜的方法——直接問尹雋堯隨心所欲在同行間一枝獨秀的原因。

與其費時又可能引起懷疑的向其他部門職員探听她要的情報,不如開門見山對主掌一切的頭兒下手,得到第一手資料後再拍拍走人。

橫豎她現在是尹雋堯的特助,總有資格了解他的成功史。雖然她仍存疑是他父親幫他打下江山基礎。

打定主意,文靜愉悅的走出租屋處,背包里的手機在此時響起,通常只有母親會這麼早打電話給她,她抓起電話就道︰「媽,早。」

「早。不過我不是伯母。」

厚實的嗓音讓她煞住腳步,「尹雋堯?!」

「是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質問的語氣帶著怒意。

「你又忘了我看過你的人事資料。」低聲淡答,尹雋堯沒說自己很擅長記跟數字有關的事物。「你已經準備出門上班了嗎?」

「我今天要蹺班,怎樣。」她依然沒好口氣。有哪個上司會像這家伙這樣查勤?

可以想見她挑眉皺鼻的不馴模樣,他不由得咧深唇邊笑痕,「一大早就這麼凶,你的下床氣滿嚴重的。很可惜今天的工作仍舊不少,你的蹺班提議,我無法批準。」

見鬼的誰有下床氣,且蹺班若需經過上司批準,還叫蹺班嗎?

「懶得理你。」

「淑女不會隨便掛人電話。」彷佛洞悉她欲切斷通話的意圖,尹雋堯意有所指的拋給她這麼一句。

文靜氣得咬住下唇,沒辦法果斷按下結束通話鍵,不打自招的承認自己不是淑女。

可惡!「我剛出門,你到底想怎樣?」她將腳邊一顆小石子踢飛得老遠。見過她嚴懲惡棍,他竟還敢挑釁她,這人的腦子鐵定有問題。

「等會兒我要見一位客戶,想帶你去見習。你在巷口等,我去接……唔!」

話未說完,一句怪異的哼吟傳入她耳里。

「喂,怎麼突然沒聲音?」她將電話更貼近耳朵些。

「沒什麼,不好意思,麻煩你直接到我這兒來。」他停頓片刻,「就在我們認識的地方,一百六十八號五樓……呃,該死……」

通話到此中斷。

文靜錯愕的盯著手機。那個斯文男剛才說了該死兩個字嗎?

「該死的我是哪里該死啊!」怔愣過後,她俏臉微鼓的嗔叱。打電話吵擾人,又對她下命令的是他耶!

不過,他唐突的悶哼聲,以及之後細微的喘息聲委實透著古怪。

略作猶豫,她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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