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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男的小奴隸 第15頁

作者︰朱拾夜

「那起舞的房間呢?要一起準備嗎?」陸巧婷細心的問。

「她需要什麼房間?康碩的房間大到可以當籃球場了,他們兩個住一間就可以了。」

申康碩可沒告訴她,她必須跟他同住一間房耶!辛起舞慌張的開口。

「女乃女乃,其實我跟他的感情還沒好到那種地步,我還是回我家住好了!反正很近──」

她怎麼可以跟他住在一起?他都已經把她當小奴隸,毫無顧忌的使喚來使喚去了,要是跟他同住一間房,她豈不是還要去買一條無堅不摧的貞操帶回來,夜夜穿著才能安心入眠?

好吧!她可能多慮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申康碩不會看上她這種身上沒幾兩肉的女生,但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她還是得捍衛自己的清白!

沒錯!申康碩一定也不願意,從認識到現在,他的言行舉止在在顯示他對她不但沒興趣,反而還很倒胃口──

沒想到,申康碩長長的手臂忽然親昵的環住了她的肩膀。

辛起舞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那厚實的手背,再望向身旁手臂的主人。他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來的?干麼還笑得那麼開心?她手臂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雞皮疙瘩。

「我正愁著不知該怎麼向父親開口說明我跟起舞的事呢,現在有女乃女乃出面跟他說,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我想,起舞對我們申家的生活方式,一定很快就能夠適應,是不是?」他面對錯愕的辛起舞問道。

只有她才看得見他的笑容並未延伸到他黝黑清冷的眼楮里。

他在生氣?

「是不是?」他的問話又從齒縫里鑽了出來。

他在生什麼氣?還對她咬牙切齒的?搬到他家去住的提議又不是她想出來的!她根本不可能自甘墮落到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好不好?

話是這麼說,可是……

「……是。」她強迫自己牽動嘴角。

她還能怎樣呢?她又沒有二十萬可以讓她丟回他臉上。

申康碩滿意的點點頭。

陸巧婷馬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申康碩會突然改變態度,除了是不想讓女乃女乃起疑以外,還想讓那些嚴苛挑剔的申家長輩否決他的決定。

他幾乎想象得到他們會如何質疑諷刺他的眼光了,只是辛起舞就要委屈些,去應付那些毫不留情的攻擊與刻薄了,而這是她必須自己去面對的,二十萬可不好賺呀。

突然,他的手背一陣痛,皺眉望去,剛好對上一雙圓滾烏黑的小眼楮。

見他的手還擱在她的肩膀上,小綸綸的小手又用力捏了一下,這次他的小小眉心竟然皺了起來。

申康碩收回手,而辛起舞的表情始終只有不解與無辜。

目睹這一切的申老太太突然開心的掩嘴笑了起來。

「申康碩,看來你已經多了個小情敵了,呵呵。」

小情敵?!申康碩不敢相信的瞪著小綸綸,那雙清澈見底的小黑眸無畏的迎上。

他突然有種漏算一著棋的錯愕感!

第六章

站在與丁鎮遠相約的餐廳門口,何多雅興奮又緊張的撫了撫身上的洋裝。

等呼吸不再那麼急促後,她推門而入。

這是鎮遠哥頭一次主動約她,一整晚她都興奮得睡不著,只好像個笨蛋一樣,從床上跳起,將衣櫃里的衣服一一拿出來,站在鏡子前比對,但怎麼比都覺得不滿意,覺得怪,覺得丑!

等到衣櫥空了,她才發現被她丟到床上的衣服已經迭成了一座小山,失笑的又將衣服一一掛回去。

好不容易決定了這件今年春天最流行的淺粉色洋裝,現在卻又擔心起會不會太花俏了?鎮遠哥是個讀書人,這麼亮眼的衣服,會不會惹他反感?

她愈想愈心慌,一抬頭,就看見丁鎮遠在跟她招手。他早已來這里等候她了。

一看見他,何多雅頓時心花怒放,小跑步接近他,整個腦子里只想到與他共進晚餐的浪漫時光,什麼也想不到了。

她跟他點了相同的魚排餐,大大的眼眸里充滿了心形的心心。

可惜丁鎮遠的近視高達一千兩百度,就算戴了眼鏡也看不清楚。

包何況他今晚約何多雅出來,不是為了想見她。

「很抱歉,要妳抽空出來。」他歉然的說,有點靦腆的推推眼鏡。

何多雅搖搖頭,精心造型過的鬈發披在身後呈波浪般晃動。

「沒關系,下班後我就沒什麼事了。」為了不讓他歉疚,她故意不說她為了今天,特地請了半天假化妝打扮,覺得完美後才出門赴約。

丁鎮遠可以應付環繞在他身邊的大學女生,對她們玩笑似的邀約淡然以對,心靜無波;可以面對一迭又一迭的報告,日以繼夜的閱讀也不覺得辛苦。

但只要單獨與某個女孩子在一起,他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簡直比改了一個禮拜報告還要累。

除了他從小看到大的辛起舞,何多雅大概是這個世界上,他面對著而不會緊張的異性了。

在聊了一堆關于天氣、工作、休閑、近期閱讀的書,甚至電腦類的話題之後,他們也已經吃完了魚排餐。

「鎮遠哥,你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何多雅試探性的問,又急急補充道︰「沒關系,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你盡避說。」

丁鎮遠低頭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該怎麼開口。半晌後,他終于抬頭,鏡片後的黑眸閃著憂郁的光芒。

「妳上班的地方,是奧之華燒烤餐廳,是嗎?」

何多雅點點頭。

「嗯。怎麼了嗎?」

「我听張老師,也就是小舞的媽媽說,她現在也在那里打工,還住在妳們老板家里,是嗎?」他的語氣急躁了起來。

前天他到辛家找小舞時,才听張老師提起,張老師還一反常態的吞吞吐吐了起來,只說小舞在奧之華當女服務生,為了上班方便,所以現在都住在老板家里。

這事情來得突然,他腦子里只有一團問號,但張老師再也不願多說什麼,只是憔悴的神情讓他覺得事情並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他聯絡不上小舞,而奧之華又不接待沒預約的客人,昨天忽然想起小舞介紹過何多雅就在奧之華擔任公關人員,考慮一下後,他便撥了她的電話。

何多雅楞了一會兒,隨即垂下螓首,掩飾眼里的落寞。

她真傻,怎麼會以為他約她出來,只是單純的想跟她約會呢?她早該知道是跟小舞有關才是。

覺得鼻腔有些發酸,她連忙切了塊芒果慕司放進嘴里,借著冰涼的口感鎮定住自己脆弱的情緒。

艱難的吞咽下去後,她才對他虛弱的微笑。

「小舞是上個禮拜一正式上班的,因為她跟我們一起去日本玩,所以,我以為她只是要老板幫她找個工作,至于她住在老板家的事,我真的不曉得。」她老實回答。

她跟申康碩只是老板與下屬的關系,知道他有追求她的意圖後,她便不再與他多接觸,而自日本回來後,她便刻意的不再與小舞聯絡,所以申康碩跟小舞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那麼友好,甚至願意讓小舞住進他家,她實在不知道。

她跟我們?丁鎮遠的腦海里浮現一張男人的臉龐。

「妳的老板與帶妳們到日本去玩的,是同一個人嗎?」他蹙起眉頭。

「是。」何多雅的回答沒什麼活力。

「我還以為他們相處得並不好。」他想起辛起舞回國那晚,提到那男人時的憤慨模樣。

他以為她不會再跟那男人聯絡了,看來他是想錯了。

「是不好。」何多雅強迫自己附和他。

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听說妳們去日本的旅費,是妳老板付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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