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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情人 第22頁

作者︰朱拾夜

主任的腦筋有些轉換不過來,不過他倒清楚明白徐海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連忙點頭。

獲得首肯,徐海納拉起施奕瞳的手就走,不發一語的經過葉飛霜身邊。直到出了攝影棚,他仍能感覺她受傷又憤怒的視線。

第九章

離開攝影棚後,徐海納找了家餐廳跟施奕瞳一起吃午飯。

鎊自點了套餐後,他告訴她關于葉飛霜的事。

「你是說,葉飛霜就是當年找過我們麻煩的女孩子?」施奕瞳總算想起來了。難怪她老是覺得葉飛霜很眼熟,原來她們早就見過面了!

「她的個性一直沒變,所以她說的那些話你就別放在心上。」他安慰道。

施奕瞳不是個遲頓的女孩,她將徐海納輕易便敲到葉飛霜拍廣告,及葉飛霜對她的態度聯想起來,得到一個令她瞠目結舌的答案。

「海納,難、難道你跟她……她就是你交往九年的女朋友?」天呀!葉飛霜跟海納?她完全無法將這兩個人連在一塊兒!

「嗯。」徐海納垂下眼瞼。

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施奕瞳坐立難安。

「那……她說我是搶人男友的狐狸精,說的該不會是……我搶了你?」這事就像被貓咬弄到一塌糊涂的毛線,她試著厘清這一團混亂。

「昨天她看見我們在LePapillon一起吃飯,于是誤會了。」

他說得雲淡風清,她卻听得心驚肉跳,整個人從座椅彈跳而起。

「我去跟她解釋!」這誤會可不得了,這罪名太沉重了,必須馬上解決才行。

「不用了。」徐海納的聲音制住了她凌亂的腳步。「你去對你沒好處的,還是坐下吧。」他不想讓她為莫須有的事再遭羞辱。

「可是——」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件事我會解決,坐下。」他的語氣輕柔又堅持。

午餐正好送來,施奕瞳只好又坐回去。

「如果葉小姐不听你的解釋,那你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跟她說清楚的。」服務生走後,她又急急的對他說。

徐海納對她笑了笑,便開始吃飯,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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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他們六個大學好友在葉飛空的LePapillon餐廳聚會的日子,他特地提早打烊,好讓死黨們盡情狂歡。

不過,這次徐海納缺席了。

石為徑、江達開、楊天樂、梁素芃輪流打電話給他,用的理由都是他和葉飛霜不到,聚會就少了「傻瓜與野丫頭」這一味了!

葉飛空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好友們笑鬧。

徐海納的回答則是千篇一律,等工作忙完就趕去。

他沒有說謊,只是等他提著公文包來到LePapillon,瘋狂聚會已經結束,醉的全被沒醉的送回家去了。

葉飛空給他開的門,對他的姍姍來遲沒有一句責怪,只是了解的拍拍他肩膀,將他帶進餐廳里。

勉強撿了張沒有空酒杯、餐盤和蛋糕女乃油的桌子,倒了杯威士忌給他。

「你明知道我不喝酒。」徐海納松開領帶,深吸了口氣。

他聳聳肩。「我只是認為,也許你想破例一次,畢竟人在心情低潮時,總會想放浪形骸一下。」

徐海納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就說,不要拐彎抹角。」

「你覺得我該說什麼?」葉飛空反問。

「先從你找人調查我這件事說起如何?」他嘆了口長氣。

葉飛空俊美臉上的訝然一閃而過,旋即又釋然的笑了起來。

「我早該知道這事瞞不過你,但認真說起來,調查你身世背景的事在還沒有開始前,就已經結束了。」他站起身來。「我幫你留了份義大利內醬面,等等。」

徐海納看著他瀟灑的背影。不知他從何看出他仍未吃晚餐的?

半分鐘後,葉飛空端出一盤冒著熱氣的義大利面及一杯水,擺放到他面前。

徐海納沒客氣的拿起叉子吃將了起來。

「本來只是認為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安東尼沙馬的兒子。」現在的他已經從乍聞的震驚轉為慨嘆。「我想我欠你一聲謝。」

徐海納知道他指的是當年二葉門的家變事件。

「幫你們的是我父親,所以你應該謝他才對。你剛才說調查的事還沒開始就結束,是什麼意思?」他問。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多談,飛空想知道的,應該也都知道了。

「沒什麼,我才剛開始要調查,就跑來兩個義大利人,一五一十的把我想知道的事全都說完了。」那兩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班與阿麥。」徐海納搖搖頭。這兩個人如此輕易便將他出賣,怎麼還敢以他的隱形保鑣自居?

葉飛空點點頭。

「你也別怪他們,要不是你這個月以來的狀況明顯異常,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要說是主動來提供情報,不如說是來哀求我幫你的忙。」他說。

海納的情況的確不好,除了工作效率退步以外,整個人也瘦了一圈,雖然身材依然高大剛健,但眉間始終抑郁不展,也難怪班與阿麥會那麼擔心他了。

「我很好。」他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拭嘴巴。

葉飛空瞧了還剩半盤的義大利面。

「不,你不好,不過飛霜的情況比你更糟。這個月以來,她在香港已經有兩次暈倒的紀錄了,整個人更是瘦了一大圈。」他緊緊盯著徐海納。「她很不好過,雖然每天愛慕者慰問的花束不斷,但她應該還是比較想跟你合好吧。」

徐海納太陽穴旁的肌肉抽動了下,牙關緊扣後又松開,然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你真的跟她分手了?」受不了這種沉重又沉默的氣氛,葉飛空只好又開口詢問。

「是她提的。」徐海納的嗓音低啞許多。在這件事上,他一直是被動的一方。

葉飛空在心里暗罵自己的妹妹。愚蠢!簡直就是被忌妒沖昏了頭。

「你真的有當著她的面帶走你的舊情人?」他婉轉的問。事實上飛霜說的不是舊情人,而是狐狸精。

徐海納起身踱步。他必須動,否則一直被他壓抑住的情緒,不知何時會爆發。

「施奕瞳只是當年我在補習班時的同事,根本不是什麼舊情人!我真不知道飛霜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僅僅只是看見我跟她有說有笑的一起吃午餐,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控,更夸張的說我從未愛過她?!如果我從未愛過她,那過去這幾年跟我談戀愛的又是誰?都交往多久了,她居然還認為我是一個用情不專的男人,太令我心寒了!」

他倏地煞住腳步—氣喘吁吁的瞪著葉飛空。

「為什麼你還坐在這里?為什麼不飛去香港照顧她?她身體狀況那麼差,為什麼還讓她繼續工作?你這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愈想愈火大,愈說愈生氣。

正欣賞著他百年難得一見的情緒失控的葉飛空,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台風尾掃到,覺得很是無辜。

「你冷靜一點,她下禮拜就會回台灣了。」Gucci首席設計師親自指定她擔任新一季發表主秀,她當然要回來。

「我很冷靜!」徐海納咆哮出這四個字後,重重坐回椅子里,胸口仍在劇烈起伏,久久無法回復。

葉飛空實在不得不同情這個好友。看來他真的是愛慘了飛霜,而飛霜同樣也愛慘了他,唉。

「這樣好了,等她回來後,我再好好跟她講道理,你就在家里等著她去登門道歉吧。」他燃起根煙。

「等她回來,我已經走了。」

徐海納的話讓葉飛空嗆咳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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