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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豬Ⅱ 第22頁

作者︰朱拾夜

仙仙馬上替自己抱怨起這幾天的委屈。

「冤枉呀—.我可是在這里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三天三夜耶,我又不是閑著沒事干在這里守著你,你這麼可以這樣誤會我呀?」幫他還遭受到誤會,她難過的炫然欲泣。

褚天禮拿開額上的毛巾,吃力的撐坐起身並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他想起她曾在豬老二褚天義身上使的手段,立即聯想到關筱君。「你對關筱君做了什麼?」他的臉上罩了層寒霜。

豬老二跟古眉眉住在」起時,她就不時跑去騷擾他們,美其名是關心,實際上是本性畢露的想控制豬老二與古眉眉。

仙仙秀麗的臉蛋浮起受傷的表情,大聲喊冤。

「你在說什麼呀?我哪有對關筱君怎樣呀?都說了我這三夭一直在這邊照顧你呀!你疑心病怎麼那麼重呀?這樣很不好耶!」

褚天禮勉強下了床,直接朝角落的小茶幾走去,一只電話放在上頭。

他並不喜歡這些現代科技的東西,只不過當時租下這楝房子時,電視、冰箱、冷氣、電話這些屋主已全都附上的,他也懶得去處理,就任由它們待在原處。

「你干麼?」仙仙盯著他的動作。

「打電話向關家問好。」他淡淡答道,手拿起話筒。

仙仙走過去,討好的邊笑邊將話筒從他手上拿開。

「不用了,問我就好了呀,他們每個人都很好。」

「不了,我親口問他們會安心點。」他又伸手去拿話筒。

「啊!」仙仙像突然憶起什麼事般的叫了一聲。

褚天禮這才放開話筒,端站在一旁等她開口。

「瞧我!我這記憶力真不好,大概是因為這幾天沒日沒夜照顧你的緣故吧"她嘆了口氣,硬是將自己的失憶牽扯到褚天禮身上。

偷覷了面容俊酷蒼白的他一眼後,她往後退了幾步,不著痕跡的與他保持距離。

「听說三天前有人幫關筱君查到了赫籌的地址了。」她瞧著牆上的掛鐘。

她的話讓褚天禮頓時變了臉色。「她去找她了?」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她差不多快跟赫籌面對面了。」她漫不經心的聳聳肩。

褚天禮二話不說的拿出黑衣,換上的衣服。

「赫籌住在哪里?」他問,迅速換上黑衣。

「你的病才剛好耶!謗本沒有力氣去對付她,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仙仙漠然的說。

他深邃犀利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臉上忽地浮出一絲洞悉一切、心知肚明的冷笑。

「這不就是你所要的嗎?」他不答反問。

仙仙突地嘆了口長氣。「她是人類,你不應該對她動心的。」

「這是我的事。」他的話里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他已換好了黑色夜行服,面罩則被他拽在手里。

仙仙聳聳肩。

「算了,反正該勸的我勸了,該做的也做了,你要怎樣隨你,我不管了。」她說完,隨後念出一串地址。

沒多說什麼,褚天禮一個縱身翻出陽台外,身形有些滯重的落在地面上。

他發現這場為期三天的病痛讓他的體力衰退不少,而或許是初愈的力氣尚未恢復完全,他覺得施展身手上有種拖滯感,少了往日一氣呵成的俐落與敏捷。

原來人類的身體是這麼的脆弱,他首次有了頹喪的感覺。

猛提一口氣,他隱身進入暗夜里。

一身黑衣黑褲,將面容隱藏在黑色面罩下的關筱君,順利的潛入赫籌藏身的這楝老舊公寓中。

看著僅一罪」盞小燈泡照明的窄小樓梯上所積的灰塵與隨處可見的檳榔汁,便可推敲出住在這楝公寓里的大概都是一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

想不到赫籌也會有這麼」天。

她冷靜沉穩的來到三樓,拿出懷里一把7字型的開鎖器,小心翼翼附耳在鎖頭旁仔細推敲著。

咋啦一個小聲響後,鎖頭開了,她收拾起興奮之情,悄悄的推門而入,靠著窗戶外照映的月光來辨別屋里物品的位置。

這不難,因為這間七,八坪大的公寓中東西並不多,顯然是客廳的地方除了散放幾口箱子外再無其他,連張椅子也沒有,顯然赫籌並不打算在這里待太久,隨時都有再遷移陣地的打算。

哼!這恐怕是你最後一次換地方了!

必筱君小心避開腳下的東西,悄然往似乎是臥房的位置移去,並解下腰間的繩索。

她輕易的打開房門,潛移進去。

一張單人床墊位于房內靠窗處,她可以看到棉被下覆著一個人,壓下興奮的心情,她抓著繩子,悄悄朝床墊接近。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倏地大放光明,關筱君已習慣黑暗的雙眼一時間無法適應,被迫問上眼楮,同時一顆心直往下沉。

一聲卡在房門處響起,關筱君睜眼望去,心里的失望大于憤怒。

赫籌仍是那副丑陋的令人不敢置信的尊容,肥胖的雙腳撐著肥胖的身子站在敞開的房門口,手執一把槍。

她望了床墊上的隆起一眼。

「別看了,棉被下只是個我用來引你上當的枕頭罷了。」赫籌笑道,「拿掉頭套。」她喝令。

必筱君也不猶豫,干脆的拉下面罩,一頭烏黑的長發立時如瀑泄下。

赫丑連笑起來也是好丑。

「原來是關家大小姐呀,怎麼會放著大小姐的身份不做,干起這種育小匪類的事來了呢?」

必筱君冷哼一聲,完全沒將她手中的槍放在眼里。「赫籌,你別太得意了,看在你書念得不多的份上,我就浪費一次口水跟你說一個永遠不變的道理,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不過今晚止月定就是最好的時候了,你最好現在去把臭得要命的身子跟嘴巴洗一洗,免得到了監獄里還得勞煩別人用馬桶刷子幫你清洗。」

赫籌綠豆般的小眼中,殺機一閃即逝,不過她也算沉得住氣。

「這世上的事可不是您大小姐說了算的,就像現在,我一個不爽就可能把你送上天,之後我還是可以逍逍遙遙、舒舒服服的過我的日子,你追了我夠久了,應該知道這麼一點能耐我不是沒有的。」

必筱君好笑的眯起眼楮。

「赫籌,你也未免太自大了吧?瞧瞧你那副尊容,不知嚇哭多少小孩了,我想,全台灣大概沒有人不認識你了,你以為你還能跑哪去?下水溝?別跟陰溝里的老鼠搶地盤了吧。」

赫籌為之氣結,臉色青白交接,恨不得一刀宰了關筱君。

「要耍嘴皮子等你死後再到地獄去耍吧!」她鐵青著臉朝身旁看了眼。「把她抓到客廳來。」

一個與赫籌面貌相似,體形較為瘦弱的男子持了把水果刀走進房里,奪下她手中的繩索,將她的雙手捆在身後。

原來還有同黨。關筱君失算了這一著。

「你不理我的恐嚇信、不理我的汽油彈,現在總不會不理我手中的槍吧?」赫籌得意的說。

「姊,我看她是在模仿那個蒙面俠吧。」他嘻嘻的笑了起來,笑聲刺耳,讓關筱君極不舒服。

「少廢話!!動作快點。」赫籌沒有談笑的心情,厲聲斥主貝道。

赫弟嘀咕了幾句後,用力將關筱君推到客廳,最後再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

赫籌蹲在她面前,手里的手槍不住在她眼前晃動,而關筱君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嫌惡。

「大小姐,你想要我先射你哪個部位?」她問。「如果我往你腦後開一槍,子彈從你這光滑細致的臉上跑出來時,肯定會帶出一堆腦漿,而這個想法非常吸引我,你覺得這樣好嗎?」她冷血的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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