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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養的甜心 第12頁

作者︰朱萸

「這是楊澈的狗吧。」她鄙視的道。那幼稚的名字她想忘也忘不掉。

「柯南,別裝了,還不快上前打聲招呼。」

「汪嗚……」

見柯南就要興奮的撲過來,冷水依隨手自工作台上拿起手術刀。「不必了。」然後她得意的看著柯南往後退,退到了杜悠凡身後。

「你就是以這副手術刀趕走楊澈的嗎?」這確實像她會做的事。才想著,杜悠凡凡就頭皮發麻。這麼多年了,她的暴力個性一點都沒變嘛。

「我還放狗咬他。你想試試嗎?」冷水依笑得很冷。

「不了。」杜悠凡笑得痞痞的。「水依,我們需要很溫和的敘敘舊,手術刀這麼危險的物品就免了。」

「我不認識你,先生。」她認識的那個男人,不會這樣吊兒郎當的對待她。「水依,別跟我說你忘了我的名字。」他近她,邪氣的揚起笑。

她好美,精致月兌俗的五官襯著白里透紅的肌膚,一眼就能讓人驚艷,近一百六十五的身高雖略嫌清瘦,可服貼的上衣勾勒出她胸前美好的弧度,骨架顯得非常均勻。

此時,他真希望幫她放下盤起的發,恣意的欣賞屬于她成熟女人的嫵媚……

「杜悠凡,你夠了吧!」冷水依依舊無法保持冷靜,忍不住吼他。

六年不見,他的態度變得狂妄了,毫不掩飾他渾身的邪氣。

這不像原來的他。不,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她差點忘了,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戴著面具,偽裝成溫柔的大哥哥。

他會有這樣的轉變,是否因為他把她當成女人了?

冷水依突然有些不自在,耳根子都紅了。

「你明明把我的名字背熟了,水依。」杜悠凡趁著她發愣時,快手指去她手上的手術刀。嘖,他可不希望被這個鬼玩意戳上一刀,肯定會痛死的。

「那又如何?」冷水依退了退步,痛恨自己讓他有機可乘。

「六年來,你從沒忘過我吧。」杜悠凡低喃著,深邃的眸像是催眠著她承認。

凝望著他,冷水依有著幾秒時間的恍惚,直到她咬住了唇,有了絲毫痛覺的回神。「那是你的自以為是。」

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認輸,這幾年來,她對他的怨氣壓根兒無法消退。

當時他沒有追她,就這樣去了美國,沒有留下任何的字句,也沒跟她道別。

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死了,一死就死了六年。

現在的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孤獨,安分的經營著小診所,他憑什麼又出現在她面前,肯定的說著她從沒忘過他的話!

太自大了吧,仿佛過往傷痛的一切,就只有她一個人記住!被了!無論他有什麼目的,她的心都已經封鎖了,永遠的封鎖了……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就不會提著行李下樓。」杜悠凡嘆了口氣,與她相處了十年之久,怎會不知道她的倔脾氣。

她一定是從夏雨音那得知了他在找她的消息,所以想躲開他。

可他不會再錯過她了。在楊澈的婚禮上,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已足夠讓他確定是她了,後來自楊澈口中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夏雨音的朋友。

杜悠凡真是感謝極了那場婚禮,當時還忍不住多親了楊澈幾下。

從美國回到自灣,在楊澈的公司當他的助理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找到她,要不是那場婚禮,杜悠凡也不會知道,他聘了征信社找的女人,離自己那麼近。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在六年前就追到她,不讓她走。但當年的一通電話,教他不得不放棄追她。

他父親病了,在過度信任心月復部下的情況下被出賣了,氣到心髒病發住院。

龐大的京太集團因為內部機密外泄,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加上股票被惡意收購,頓時面臨倒閉的危機。

雖然他主修是財經,但自大學畢業後,他整個心思都放在寫程式上,沒有真正操作的經驗,對京太集團的作業也不甚了解。

可就在他最需要輔助的時候,公司內的精英們都敵不過現實利益的誘惑,紛紛跳槽了,完全沒顧及公司風光時,拿了多少紅利,就只有幾個念舊情的小職員肯跟他同心協力,教他看盡了人間的冷暖,也覺得諷刺極了。

幸好借著他們的協助,還有他的好哥們楊澈的經商頭腦,他才慢慢的厘清公司的營運狀況,總算花了三年多的時間讓京太起死回生。

但他父親的病卻好不起來了,只能以藥物控制,有好長一段日子都臥病在床,不似平時意氣風發的模樣了。

所以他還是只能咬著牙繼續撐下去,深怕他一個松懈,京太又垮了。多年來他和大家一起經營的心血都沒了,就這樣不知不覺已過了第六年。

這其間,他一直都是惦著她的,曾抽空打電話回台灣,管家卻說她搬走了。當時的他確實是晴天霹震,杜悠凡知道她是徹底的死心了。

當他背負起重建京太的重擔時,總是不自覺地牽掛著處于台灣的她,在好不容易能休息的夜里,滿腦子都是她的倩影,精神上飽受著比更疲累的煎熬。

他愛上了自己收養的女孩。曾經以為只要遠離她,就能不那麼在乎她,她也能學會不依賴他,自雛鳥情節中清醒,注意到身旁的異性。

可他錯了,當她真的遠離他,那脹滿胸口的空虛是會疼痛的。

一起床,他總是悵然若失的找不到她的身影,一入眠,就回想起她那帶著別扭的微笑、她拒絕異性追求的狠勁、她望著他時坦蕩蕩的愛慕眼神……

那一剎間,他懂了,什麼誓言、以往重視的道德倫理,都阻止不了他愛她。

可當他好不容易讓公司營運平穩下來,趁父親的病好轉後,抽空回台灣一趟,懷著勢必追回她的決心時,她卻開始避著他、抗拒他的接近。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再深情的叫他一聲悠凡?

「我想去度假跟你無關吧。」冷水依急躁的語氣,漏露了她些許不安。

「水依,你沒有那麼懦弱。」杜悠凡看穿了,揚起迷人的笑。

就因為她那麼的愛他,她才會驚慌失措吧。

回到台灣,他原本也自信的以為,只要掌握她在學校的資料,就能很快地找到她,哪知畢業後她就搬離原來的住處,用別人的診所當起獸醫,教征信社一下子無從找起,好不容易在好友楊澈和夏雨音的婚禮發現她。

現在找到她了,他當然不會再放過她。

「住口!」冷水依惱羞成怒地朝他吼著。

她是沒有那麼懦弱,她再苦再狼狽,都沒動過他給她的零用錢,但看著他那麼積極的想跟她「敘敘舊」,她的防備似乎快垮了──

不,她不能對他松懈,她已打定主意這輩子不談感情!

「你的頭發是為我留的。」杜悠凡一步步地迫近她,迷戀的道,完全無視于她張牙舞爪的凶悍態度,只有乍見她的狂喜。

「我記得你小時候最討厭留長發,有次還偷偷的剪掉,但自從我幫你吹洗頭發後,你就不再剪了。」

冷水依顫抖著,哆嗦到了骨干里。她厭惡他那深情的目光,那讓她分不清真假的曖昧言語,逼得她直想逃。她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抑或玩什麼游戲……

「你是為了我繼續留長發的吧。」

內心的秘密像是被偷窺了,冷水依難堪到無地自容,不想承認也不想認輸,一咬牙,沖動的自工作台上拿了剪刀,當場剪斷她留了好幾年的及腰長發。

說不留戀是騙人的,但她恨他,恨死他了!

她次次的告白總是被他溫和的拒絕,他一回美國就消失無蹤,現在一出現就對她說些自以為是的深情話語,他把她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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