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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變媽咪 第19頁

作者︰朱萸

「那若若以後可以向阿姨撒嬌嗎?」深怕被拒絕,邢若若小心翼翼的間。

「當然可以。」葉流羽松開她,替她拭了找小臉上的水清,含著淚的回答。

「阿姨也會幫著若煮好吃的咖哩飯嗎?」邢若若又問,可愛的小臉滿無辜。

「看若若要吃什麼口味的咖哩,阿姨都會幫你煮。」整理著邢若若被雨打濕的頭發,葉琉羽吸了吸鼻,便咽的道。

「若若以後要是難過了,一直哭一直哭的話,阿姨會嫌我煩嗎?」

「我會陪著若若一起哭。」葉琉羽斬釘截鐵的道。她絕對不會讓若若一個人難過的。

「那,阿姨可以帶我回去找媽咪嗎?」說著,邢若若低下小臉,止不住淚水的嗚咽又遭︰「其實若若好喜歡媽咪,真的不希望媽咪死掉,可是若若不是神仙,沒有法術能救媽咪,我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媽咪身旁而已……」

邢若若會這麼說,就是代表著她長大了,已經接受了母親將死去的事實。

王芎琳知道了,一定能很放心的離開吧。

「好,那我們就回去吧。」葉琉羽鼓勵的拍了拍邢若若的肩膀,得到她的點頭後,以最快的速度攔了計程車,先回到邢家洗澡,換下濕衣服,再帶她到醫院去。

大概是一天當中,邢若若受到的沖擊太大了,才和母親王芎琳和好沒多久,就累得睡倒在王芎琳空出的病床上,天真無邪的像個小天使,可愛極了。

葉琉羽也安心了,想自行先離去,把空間留給這一對母女。

「葉小姐,浚答應收養若若了。」王芎琳喚住了她,欣慰道。

「那很好啊。」葉琉羽停下腳步,當然是樂見其成。

「若若她很喜歡你,她一定很希望你當她的新媽媽吧。」王芎琳笑著暗示道。

「王小姐,你誤會了……」葉琉羽想解釋,卻被王芎琳一句話打斷。

「葉小姐,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多陪陪若若。」

葉琉羽嘆息的走出病房。算了,她再說什麼,王芎琳也同樣會把她和邢浚人湊成一對,不如,就讓她這麼以為吧,也許,她自己也能幻想一下……

「你是不是又淋雨了?」倚在走廊的牆面,邢浚人像是在病房外等待她已久,俊顏有著疲色。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待在醫院嗎?

「我一直看著窗外。」說著,邢浚人直瞅著她瞧。自她離開後,他就一直透過窗外,望著她那追趕著若若的身影,直到下雨了,看不見她為止。

「那又怎樣?」發現了他那停在她身上的眸光,葉琉羽羞覦的撒開臉蛋。

「如果不想吃到我煮的皮蛋瘦肉粥。就別再發燒了。」邢浚人越過她,沒有等她來得及反應,逕自向前邁步。

站在原地,葉流羽不滿地暗自低咕著。

什麼嘛,她也不想發燒,吃他那沒有味道的皮蛋皮肉粥……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難吃的要命,她還是好想再吃一次,也好想向前握住他的手,趁著自己還有幾分沖動的時候,向前狂奔,對他說出……

「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葉琉羽的聲音細小的如蚊納,可仔細听,仍能清楚听見她所要表白的。

邢浚人突然頭疼,沒听清楚她在呢喃著什麼,收起疲憊的笑,就是向她走近,傾,生平還是第一次,把額頭枕在一個女人的肩膀上休慰著。「別說了,借我靠一下,我累了……」

這陣子他忙著來往于公司和醫院間,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他不是鐵人,當然也會疲倦,有小病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了,沒想到邢浚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她別說了,他一定是听到她的告白了吧,否則也不會要她別說了……

如雷轟頂,葉琉羽呆住,全身無法動彈,連體內的血液也瞬間凍僵住。

心冷了。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她,只覺得好冷,冷到想哭……

***

沒幾天,王芎琳在某個凌晨祥和的病逝了。

基于和王芎琳有段情,加上她沒有其他近親安排後事,邢浚人幫她辦了一場低調的喪事,也準備實踐王芎琳的遺願,收養邢若若。

葉琉羽也在喪事辦完之後,下定決心想辭去她的工作。

邢家的僕人已經相繼回來,邢浚人的秘書也復職了,邢浚人不再那麼需要她。

雖然她和邢若若有過約定,她會代替她的母親,煮咖哩給她吃,陪她哭也陪她笑,可那孩子在母親過世後.搖身一變像個小大人般,笑著說她要到幼稚園上課,連母親的份也一同好好活下去的同時,她就知道,連著若也不再需要她了。

那麼,她就離開吧。

早在那次她向邢浚人告白,卻得不到他一句回應的那一刻,她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無法再以單戀的心情面對他,也無法欺騙自己,繼續和他維持曖昧不明的關系……

有時候,愛情不止是要全盤付出,當無法得到回應時,就瀟灑的打住吧。

吧干淨淨。

「別開玩笑了,收回去。」邢浚人略有慍色的把辭職信丟給她。

前些日子他忙著處理王芎琳的喪事和公司的公事,這兩天才告一段落,準備認真的同她正視彼此的感情,怎麼這妮子突然說辭職就辭職,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是認真的,我要辭職回台東去。」葉琉羽慎重清晰的道。

「琉羽,你該不會因為芎琳的死,受到打擊了?」邢浚人不得不這麼想,女人心海底針,有時也會做出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更何況,當王芎琳病逝的那一刻,她抱著若若哭得有多麼傷心,活似死去的是她的親人,會這麼做並無不可能。他還是不懂她的心。

「跟王小姐沒有關系。」葉琉羽冷漠的回應。

「不管跟她有沒有關系,我都不準你說辭職就辭職!」邢浚人收住笑意,嚴厲迸出。

她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想訂下來當老婆的女人,他可不準她莫名其妙的想辭職回老家!

「你還是那麼冷血。」葉琉羽笑了,悲笑。

想起了王芎琳死去的那一刻,邢浚人那過于冷靜,看不出哀痛的表情;邢若若當時嚎陶大哭著,不準醫護人員替母親蓋上白布時,他連一句話也不安慰,毫無半點同情的冷漠行徑。

就連她早已坦白的愛意,盡入他的眸底,換來的居然是不準她辭職,極為自私自利的言語,皆是教她無法忽略的心寒。

她不懂,邢浚人是如何看待她的感情,又把他身旁的人們當成了什麼,怎能如此殘忍要她留下來,又如此冷靜的面臨生離死別!

「我冷血?」邢浚人緩緩朝她逼近,感覺到怒意慢慢在體內沸騰。

她要離開他的事實,已教他感到從未有的不知所措,她居然還敢說出這麼一句激怒他的話!

不,邢浚人或許不是冷血,如果他真的冷血,就不會替王若琳辦理後事,又收養了先前被他視為包袱的邢若若……

暗忖著,葉琉羽又想到自己即將離開他了,索性把心一橫,無視于他的怒氣沖沖,大肆的批評。

「對,我就是不懂,為什麼你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我不相信王芎琳的死,你一點都不在乎!」

希望邢浚人卸下偽善的面具,活的更坦蕩蕩,是她僅有的心願。

「我不在乎王芎琳的死又如何,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天殺的想回台東去!」邢浚人真想掐死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明明是他倆之間的問題,為什麼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葉琉羽依然顧左右而言他,對她而言,把邢浚人拉回到最原始的自我,是刻不容緩的事。「邢浚人,你一直在騙自己吧,你怎麼會不在乎王芎琳的死,怎麼可能不疼惜若若。你只是習慣戴著從容的面具,來隱藏你真正的情緒。這麼做你得到了什麼?讓他人看不穿你的心思,你快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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