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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戲真婚 第10頁

作者︰朱萸

聞言,韓采惟沒有回復,只是虛弱的扶起身子坐在床沿處,用著充滿悻悻然且哀澀的語氣道︰「陳媽,你早就知道,聶劭鈞和我結婚的目的吧,所以,當我問你聶劭鈞的去向時,你才會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陳媽無法反駁。雖然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但這也算是…

…事實吧。

「你知道你的少爺跟我說了什麼嗎?他說游戲結束了,他對我膩了,還要我簽字離婚……他如此玩弄我,我不該恨他嗎?」

她的默認讓韓采惟激動的怒不可遏,全身氣呼呼地顫抖著,似隨時還會再昏眩過去。

有愛才有恨,韓采惟的悲憤、痛楚,看進陳媽眼底,換為多麼沉重的愛戀。她無奈的嘆氣,私心希冀她能為這對才剛新婚的新人做些什麼,好讓他們破鏡重圓。

「少女乃女乃,少爺是我帶大的,如果他真的狠下心要趕你,他會

扁明磊落的當著你的面要你走,而不是趁你熟睡時離開台灣,還

特地打了越洋電話給你,這不是他的作風。」

這言下之意非常明了。韓采惟在聶劭鈞心中,是特別的。

也因為看出這點,所以,她更不明白邵鈞少爺,為什麼會突

然決定在新婚的第二天離開台灣,和新婚妻子離婚。

「恕我不懂,這句話能為聶劭鈞的狠心加多少分?」

他逃到了國外,然後再拋棄她,就是代表她在他心目中的地

位,跟其他女人不同?韓采惟可不敢這麼想。

「少爺其實是在乎你的。」

縱然聶劭鈞一向敬重她,但也不愛她探知他的感情世界,陳

媽也只能從他的以往作風去猜臆。

「他拋棄了我,叫做在乎我?」韓采惟不自覺地調高了怨慰的

聲音。「少爺他不是故意要這麼對你的。」像是倏地想到什麼,陳

媽一陣鼻酸。

「他欺騙我也不算是故意?」沒有心思去理解陳媽的一番話,韓采惟對聶劭鈞仍是憎恨的心態。

「少女乃女乃,你有沒有發現,少爺不只長得俊俏,還有混血兒的

鮮明輪廓?」陳媽反問,見韓采惟因她突如其來的問話恍惚住,搖

了搖頭,感嘆道︰

「那你一定以為他是個混血兒。或許吧,其實少爺連自個兒

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少爺的母親年輕時,曾被男人拋棄過,思想有了嚴重的偏

差,行為放浪的像個交際花似的,和許多男人交往過……

後來她不小心懷有少爺,生下他後,也一點都沒有當母親的自覺,毫無責任感的把少爺丟給她的父親撫養,又回到了和男人鬼混的花花世界。

因為少爺有個浪蕩、拋棄他的母親,又加上地自小是個沒有父親的私生子,所以少爺憎恨他母親的同時,也一直不敢相信女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陳媽一字字真實不過的言語,更為震撼韓采惟原本悲傷的情緒,久久,才艱難萬分的開口。

就算她知道聶劭鈞有再多陰暗的過去,也都影響不了他拋棄她的事實,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居然因為踫觸到聶劭鈞隱藏的傷口,撕扯的更痛了……

這代表,她依然愛他,也代表,她心疼著聶劭鈞的成長過程……不,她不該對聶劭鈞有所依戀!

韓采惟一遍遍堅定的告訴自己,然而,她混沌的思緒,居然清楚的對著自己催眠道︰

聶劭鈞是愛她的,只因他不信任女人,所以在無法對她表達愛意的矛盾心態之下,才會殘忍的拋下她……

但,現實真的會如同她所猜想的嗎?

「因為我感覺得到,少爺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們在教堂結婚時,我也在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孩子露出這麼開朗、幸福的笑容。」

「可是,他終究狠心拋棄我,他會是愛我的嗎?」韓采惟苦笑。

她的心,還在天人交戰。心疼著聶劭鈞的同時,也憎恨著他……「少女乃女乃何不自己去找答案?」陳媽別有用意的像是暗示什苧。自己去找……答案?就在她仍對聶劭鈞的行徑,感到萬分痛恨的這個時候……

她行嗎?她能夠暫時遺忘憤恨,冷靜的前去向他問清楚,拋棄她的理由嗎?

在被他傷害過後,她還有勇氣能重新愛上他嗎?

韓采惟不確定,只知迷惘淹沒住她的悲傷痛苦,心,沒那麼

痛了,只是像迷路般,一時找不到要走的路……

「再讓我想想吧。」

聶劭鈞,值得她再賭一次心嗎?

值不值得,韓采惟突然發覺,這已經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了。

愛情不是單方面的,倘若聶劭鈞對她沒有絲毫感情,那麼就算她賭上一百次一千次的心,也會輸。

她不想輸的,只是就在她全心信任他,無畏無懼的辜負了爸媽的期待,真心真意的決定要和他共度一生時,得到的居然是他的背叛。

到現在,她仍然忘不了那種晴天霹靂,直擊人痛處的悲傷感覺。就算她有多麼心疼他的身世,她還是恨他,恨到縱然不想再見到他,還是想鼓起勇氣問他不要她的理由。

大概是,她還不敢相信,自始至終,聶劭鈞對她所說、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為了想得到她,所布下的陷阱吧。

她仍在自欺欺人的希冀著,聶劭鈞真如陳媽所說,對她還存有感情。

少女乃女乃何不自己去找答案。

呵,她就是因為無可救藥的愛著聶劭鈞,才會沖動的在聶劭鈞去日本當天,迅速決定也在當天傍晚遠赴日本,尋求她想要的答案。她甚至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倘若聶劭鈞真的狠心當著她的面告訴她,他不要她,那麼一來,她就會完完全全的崩潰,沒有勇氣再繼續愛他。

也會早些死心……解月兌吧。

韓采惟幾乎是存著玉石俱焚的心態,搭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了日本東京。

下了飛機,正值東京熱鬧的夜生活,她沒有游覽、觀光的心情,只是沉重的取出陳媽抄給她,聶劭鈞在日本住的飯店,叫了部計程車,往飯店方向開去。

由于日本是個崇洋的國家,到了飯店,韓采惟只要用著流利的英文,就能很順利和飯店櫃台人員溝通,取得聶劭鈞的房間號碼,上了飯店二樓,走在一條又一條的走廊上,搜尋著他的房間位置。

「采惟……」

疑惑、震驚的聲音自背後響起,韓采惟很確定,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會喊出她名字的人只有……他。

她轉身,不知該用何種心情去面對聶劭鈞,只知當她連禮貌的笑容都來不及漾起時,她已經很清楚的听見了心痛的聲音。

聶劭鈞正親密的,同一位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相偎著。

望著她,他的表情同她駭然,是因為他沒猜臆到,她這個被他拋棄的女人,還會有勇氣前來日本找他?

暗忖著,韓采惟脆弱的倒抽了口氣,感到些微昏厥,連腳步也有些顛簸,站不太穩。

少爺其實是在乎你的。

在乎?在乎到迫不及待把她甩掉,馬上在異國另結新歡!

她就算折磨自己,也不該來的,但是……

韓采惟不容自己退縮,幾乎是硬著頭皮朝前跨步,用著只有聶劭鈞听得懂的語言道︰「你欠我一個解釋,所以我來了。」

就算是欺騙、玩弄,她也要得到一個理由。

對于韓采淮的出現,聶劭鈞眼底縱然閃過一絲意外,也依然從容不迫的打發走女伴,不疾不徐地開口︰「我說了,游戲結束了。」說著,他的表情由一貫的瀟灑變得陰沉,仿佛裝滿了連他也不得解的謎團,是掙扎,也是殘酷,他選擇最自私的方式,結束這段狩獵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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