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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帝君 第4頁

作者︰竹君

這完全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誰教他昨晚讓她那麼的舒……哦,不,是讓她那麼的行為月兌序。

紅潮再度爬上白女敕的雙頰,看呆了一旁的太醫們,也讓太後更加的猜疑。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太後恨恨地問道,但無論如何掙扎,就是掙不開她的手。

「在想下什麼樣的毒,才能封住你愛罵人的口。」

「什麼?你……」太後直指著冰奴,氣得說不出話。

冰奴則是一副事不關己地收回手,氣度優雅地站起來,走向一臉訝然的太醫們,他們的表情就像剛剛看到一個破殼而出的怪物。

「太後的腳傷已經好了,卻遲遲不能走路,你們診斷出是什麼原因了嗎?」冰奴的問話里略有責備之意。為醫者最不可原諒的就是誤診誤判,而且還是這麼多人一起診斷錯誤,更加不可原諒。

「這……這……」太醫們面面相覷,從一年前開始,太後就不允許他們接近,更不讓他們診斷,所以他們根本無從診斷起。「微臣惶恐、微臣該死,請皇後恕罪。」事到如今,只能不斷的磕頭請罪。「其實微臣們也知道太後的病不在腳,但是太後娘娘不許微臣們把脈看診,微臣們實在沒有辦法診治。」

「所以只能瞎診、瞎醫?」冰奴冷眼掃視,瞪得那群太醫低下頭,不敢抬起。

「請問太後,您的頭是不是在幾年前曾經受過傷?」冰奴轉向詢問太後。

正在氣頭上的太後冷冷一哼,根本不回答她。

還是幾年前曾經幫她醫治過的一位太醫畏畏縮縮地開口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後娘娘確實是在四年前為了救聖駕受了傷,那時不但傷了腿,還傷到頭,傷口就在腦後,但當初只是腫了一小塊,以為不甚要緊。」

「所以你們就忽略掉了。」冰奴輕聲一嘆。一群無知的庸醫,殊不知人腦是最危險也最脆弱的,一旦受了傷,若是能破口流出血來還好,沒有流出血來反而危險,日積月累積腫成瘍,很容易壓迫到其他地方,造成嚴重的後果。

現在太後的情況還算輕微,再嚴重點說不定眼楮都看不見。「算了,追究也沒用,從明天起照我開的方子,早晚煎來給太後服用。」冰奴嚴聲命令。

「是。」親眼見識到皇後高明的醫術,太醫們哪敢不臣服,開始時的疑慮早已一掃而空。

「我不吃!我絕對不吃你開的藥!」太後氣沖沖地說。

這個女人太奇怪了,她無法相信這個異邦來的公主,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也許是奉了密令要來謀殺她。

「你不吃也行,我就把湯藥加在飯萊里讓你的皇帝兒子喝下,到時看是你先死還是他先死。」

醫病要對癥下藥,孤僻的老人最渴望的是親情,用親情來治她絕對錯不了。

「你……你……」太後兩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太後……太後!」一旁的太醫、宮女立刻圍上去,寢殿里頓時亂成一團。

而冰奴則是抿唇一笑,徑自開門走出去。

門一開,見到站在門外的德宗皇帝,她的腳步倏地停住。

他在笑?她有沒有看錯?她如此對待他的母親,而他還笑得出來,不是應該把她這個惡皇後抓出去砍頭嗎?最起碼也要打入冷宮才對——坊間的說書人都是這麼說的。

「累了嗎?我來接你回去。」這是德宗開口的第一句話,連句責備都沒有。他沒有疑問嗎?

「你有沒有話要問我?」她狐疑地看著他。

「我相信你會自動跟我解釋。」擁著她的腰,一雙儷形消失在眾人的驚訝聲中。

眾人目送著皇帝跟皇後坐上龍輦回去。

皇帝跟皇後一起坐龍輦!這是歷朝歷代從來沒有過的事。這位異邦皇後又開了一次特例。

她究竟還要打破多少規矩呢?眾人都在猜疑著。

☆☆☆

回到皇後殿,伺候的尚宮跟宮女早得到消息站在宮廊下等待,一見龍輦出現,即忙不迭地迎出來,一直跟隨到進入殿內。

「好了,你們可以退下。」德宗命人關上宮門並且退下。

「是的,皇上。」趙尚宮帶著宮女們退出去,並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寢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冰奴在他含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真正的情緒。他總是這樣和煦的笑嗎?對待任何人都一樣?

不,他不是這樣的人,從他鷹隼般銳利的黑眸中,她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個沉穩內斂的人,他隱藏了不為人知的一面。

那一面一定是極具殺傷力的。

「過來我身邊坐下。」他朝她伸出手,命令道。

「這個國家的皇上和皇後可以坐在一起嗎?」冰奴問道,並沒有走過去的意思。

德宗收回手,低沉一笑。「你這句話問得太遲了一點,你剛剛不就當著眾人的面,跟我一起坐龍輦回來了嗎?在這個國家里,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我不知道。」她從來就不知道皇室的規矩,不管是大宋、還是高麗,她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說自己該說的話而已。「可是你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是想幫她還是害她?

德宗搖了搖頭,手伸過矮桌將她拉過來,攪進懷里,低頭嗅著她的發香。

這種曖昧的姿勢讓她憶起昨夜,冷麗的臉蛋不禁又是一紅。「不要懷疑,我最高傲的小白鳥,在我還沒有厭倦你前,至少還是支持你的。不然你想,你開出的那些藥單,明天會不會煎成藥汁,送到太後娘娘的手中呢?」

冰奴一怔,「難道不會?」

「你別忘了,你診治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國的太後。在那群庸醫對你開的藥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們絕對不敢冒著性命危險試藥。」

「所以你是幫我?」冰奴終于有點懂他的意思了,但同時也發現他的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裳內。

她的手肘往後一撞,就想撞開他。「現在是白天,皇上沒有其他事要做嗎?」

德宗不甘示弱地把探入她衣內的手移到她的脖子,掐住。「日理萬機的皇上當然有處理不完的國家大事,但比起那些煩人的政事,你的甜美則更吸引人。」他毫不憐惜地用力一轉,將她因受制而呼吸困難的臉轉到他的旁邊,低首一吻。

那記吻是輕柔的,卻不帶一點感情,只是純粹的品味。

「唔……」冰奴想反抗,但手跟脖子都被鉗制住,根本無法反抗。在她窒息之前,那記吻終于停住了,還給她可以自由呼吸的權利。

「別忘了這個國家最高權力者是我,不管你在你的國家里是多麼得寵的公主,在這里,只要我不遺棄你,你就能生存下去。但是惹火了我,或是讓我厭倦你,即使你是上國的公主,也只是一個虛名皇後而已,什麼也不是。」他在她朱艷的唇邊輕聲地說,但說出來的話卻足以寒透人心。

冰奴是聰明人,懂得他的意思,他是在警告她做任何事都可以,但絕對不要挑戰他的權威,除此之外,她愛怎麼做都行,只要別讓他不高興。

「那你是不是要我像其他女人一樣,匍匐在你的腳下?」她神情平靜地問道。

「當然不要,我要你像昨夜一樣的熱情,取悅我。」德宗狡詐地回道。現在該是他索取報償的時候了。

厚實的手再次探入她的衣襟內,撫揉著她的渾圓,引起她觸電般的一陣輕顫,這次她沒有再反抗了,耳邊傳來他狂肆的笑聲。他是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男人,她知道了。

他喜歡的是她帶給他的挑戰感,還有……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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