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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戲情 第17頁

作者︰竹君

一次的迷失不代表她會繼續迷失下去,他不是自己該踫的男人,也不是可以交心托付終身的對象,父親的死始終是橫隔在他們中間的陰影,她為人子女有幫父親查清真相的必要。

而真相只有一個,結果是必須親手送他上斷頭台。

「今天的事就當作是對你下藥的代價,以後我們各不相欠,誰也別纏著誰。」她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見小院外空無一人,知道老夫人他們已經先行回府了,便也想離開。

可是才走沒幾步路,耳邊風一揚,秦梵偉岸的身子就立在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以為這個理由他會接受嗎?好不容易融化的心怎能讓她再凍上?

「這怎麼可以,今天的事分明是我負了你,應該對你負責任才對。莫非是你想始亂終棄,想翻臉不認帳?」隨手拔了片樹葉餃在嘴邊,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柳無言急著想走,可是左走右閃的還是越不過他,不禁有些動怒了,臉上罩下冷霜;可是又在他沉如黑墨的雙瞳溫柔注視下,微微泛紅了雙頰,這樣復雜的情緒教她悸動了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常常是十句真話三分為假,教人捉模不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行為也像公子哥兒,風流倜儻深深擄獲每一個姑娘的心。

就連自己也逃月兌不了他的魅力。

唉!為什麼偏偏是他呢?為什麼是他擾動得了她的心呢?

毫無預警的用腳踢起一截樹枝用手接住,反身以枝代劍的直抵向他的胸,神情轉為沉肅,眼眸沒有一絲感情。「秦三爺最好弄清楚,柳無言不是你戲耍的對象,也不是能與你共偕白首的伴侶。要想保命的話就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往後我還是尊稱你一聲三爺,副總管這個職位柳某照舊,若是不答應,我轉身就走,你秦家龐大的產業請另找高人代管。」

話說得夠明白了,他們之間除了主僕身分之外,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無言,你這麼說太傷我的心了。」他狀似惋惜地捧心垂下眼,眸中狡光一閃,倏然出手反擊,快如閃電地擊落她手中的樹枝,同時長臂一伸攬她入懷。

這是她第二次敗在他的手下了,足見他武功造詣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秦梵輕笑出聲,右手撫上她光滑如玉的蒼白臉龐,眼中的熾熱訴說出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可以縱容你玩游戲的興致,不管你到敦煌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一定陪你玩到底。在外人面前你可以繼續假扮你柳副總管的樣子,但私底下必須停止對我使詐,再也不許動刀動劍的了,不然我不敢擔保哪天會止不住手傷了你。」他的口氣雖然平和,但流露出來的狂狷氣勢卻有不容置疑的霸氣,不同于平日。

他的手一放開,柳無言即逃出他的懷里,帶著戒慎的眼瞳重新評量他。

他懷疑過她來敦煌的目的,也一定派人查過她了。

雖然她自小離家,府里的僕人大多易遷,可是她還是不敢確定他不會查出什麼,知曉她真實的身分。

「你還不上來嗎?」已經走出廂院的秦梵轉過身,見她怔忡便笑出聲。「無法照預定時間趕回去,可別說是我耽誤害的。」

他又恢復平時那個談笑風生的戲謔模樣了。

柳無言微蹙著眉跟著他走出客棧,尋著了來時騎的馬。見馬兒只有一匹,瞪著他坐在馬上伸過來的手,她再次猶豫,不知跟他共乘一騎是否明智。

「這里離目的地可還很遠,你若是不急著走的話,我很樂意跟你在這里共度一夜‘春宵’。」咬著葉片,他抬頭睨了天色一眼提醒。

銀牙一咬,柳無言雙掌握拳,他調侃的模樣教她生氣。不假思索的右掌一出,凌厲的掌風直逼他翻身下馬,也在他下馬的同時,她輕盈的身影一縱,取代了他剛剛坐著的位子,拉起韁繩就想迅速駕馭馬兒離開。

只可惜馬兒揚蹄的動作不及秦梵快,四蹄未開他又坐上來了,且落在她的身後,兩手緊緊的抱住她,厚實的大掌老實不客氣的覆在她的胸部上面。

「你……」

柳無言又驚又怒,正想開口斥責,他突然一踢馬月復,逼使馬兒疾速前進,驚得她不得不趕緊回神,緊緊拉住韁繩不放。

「這輩子你想撇開我是不可能了。」

奔騰的馬兒揚起四蹄,帶起身後厚厚的灰塵,像是她心中的烏雲一樣,罩得她一陣郁窒,再也散不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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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回太守府的路,你究竟想帶我到哪?」馬兒跑沒多遠,柳無言即發現不對勁。

往太守府的路應該是平坦大道,周遭的景致應該越來越繁華、人潮越來越多才是,可是秦梵帶她走的是林野山道,且隨著天色越昏暗,兩邊的景色就越荒涼,像是長年少有人跡的陰濕之地。

「你不是說要回太守府嗎?怎麼又跑到這個山郊野外來了?」這里跟回太守府的路根本是相反的方向。

「我有說要回太守府嗎?我是要帶你一起到南村之地。你別忘了今早我是因為什麼才要出門的,若不是你跟我娘的詭計使我延宕下來,此刻我應該能趕上冷風和蘇星他們,明天一早就能在南村解決水源地的事情了。」秦梵坐在她身後握控著韁繩,同時也掌控了路的方向。

「我是叫你跟我們一起到月老廟去,沒叫你笨得去喝那杯茶上當。」自己貪渴不說,怎麼能將事情怪到她的身上。

「你敢說不是你提供的主意,讓我松懈戒心上當的?」他很了解娘跟懷菁的能耐,那兩個腦筋簡單的女人根本不會想到這種迂回戰略,以她們的方法頂多是直接在酒里或茶里下藥,由懷菁送到他房里而已。

如果只是那樣,他還有自信不會中計,但是加了無言這只小狐狸,一切就變得復雜而不單純了,教人防不勝防。

「是三爺自己輕信于人,怎麼能怪得了無言呢?」她嗤哼一聲的回道。

雖說對于稍早的事情她告訴秦梵就當沒有發生過,但她終究還是位姑娘,寶貴的清白被無故的奪定了,哪有不放在心上的?只是倔強的個性不容許她在這件事上多想,還有更重要的血海深仇等著她去報,她沒有時間為這種事情哀悼。

秦梵感覺抱在懷里的身子一僵,知道她表現得再若無其事,心里還是會有一些難過的,雖然口頭上不服輸,但是從她一路上的沉默看來,她是受傷害的。

圈著她腰肢的手臂一縮,秦梵抵著她的頭道︰「如果你肯將自己交給我,我保證會讓你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無言是一個人,從未想到將自己交給任何一個人。」她閉上眼眸,深吸了口氣說。

即使是在這山林晚風之中,他的氣息還是吹入她的心中。

「你若是再不快點,恐怕我們今晚就要露宿在這黑林里了。」她淡淡的提醒,希望引開他的注意,也讓自己遠離這種濃稠得化不開的氣氛之中。

不過他似乎並不急著趕路,反而很享受此刻兩人相處的靜謐。「只要有你為伴,即使要長留于這黑暗山林,我也心甘情願。」

好像挺珍惜這段行夜路的時光一樣,他非但不著急,反而還刻意放慢馬蹄,一手擁著她迎風賞月,好不愜意。

這份柔情柳無言無福消受,她在他附耳輕哼唱曲取悅她時蹙起眉來,「三爺不是青樓歌妓,不需要如此煞費苦心的討無言歡心,此刻我只想盡快趕到南村把正事辦好,早點回去。」忍下心湖的激蕩,她硬是故作面無表情的冷下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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