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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娶狀元郎 第19頁

作者︰竹君

齊秉禹重重的哼笑一聲,腳步越走越快,「人是你瑞親王府帶走的,為什麼來找我要?」

比腳力自己可不輸他。奕麒也加快了步伐跟著,卻苦了後面抱著一堆帳本的梁煥歡。「可是她最近都回齊莊去,不是你允許的,她敢回去嗎-.」

原來月盈這陣子常趁自己不在時回去。嗯哼,很好,守門的家丁竟然敢不遵自己的命令,看來他回去後有必要整治一下了。

在轉往北門的方向時,人群中的幾道熟悉人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齊秉禹驚訐的發現妹妹和珞兒跟著一個書生走在一起,而且狀似親密。

「這怎麼可以!」醋勁頗大的奕麒不由分說的奔了過去,「盈盈。」

熟悉的叫嚷聲讓月盈自然的回過頭,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糟糕!是奕麒跟我大哥,這下可完了。」

三個人如同見著鬼似的跑了起來。

這一跑更加深了齊秉禹跟奕麒的疑心。「梁總管,你先到分店,我一會兒再過去。」說完便跟在奕麒的後面追了過去。

女扮男裝的雪湖是跟著珞兒、月盈一起出來打探消息的。她正慶幸自己奪得狀元的頭餃時,卻不料會在這里撞見齊秉禹,當場嚇得一陣心亂,只好沒頭沒腦的跟著她們跑著。

她們兩人是外地人,上街也不過才兩趟而已,哪知道有什麼生路可逃,只能傻傻的跟在月盈後面和奕麒、齊秉禹玩躲迷藏。

可是偏偏月盈是個路痴,東奔西竄的結果竟然是將她們帶入了一條死胡同內,這下真的什麼都玩完了。

「這下可沒路跑了吧!」奕麒一臉悠哉的追過來,笑看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三人。

「該死的,妳不是這里的地頭蛇嗎?怎麼也會跑錯路啊!」珞兒生氣的怒罵著月盈。

「我什麼時候說是地頭蛇來著?我也是近半年才來北京的,哪知道哪條路通大街、哪條路是死胡同啊!」她扠著腰回嘴。

「夠了。」雪湖挫敗的喊道。「都什麼節骨眼了還吵。」

月盈和珞兒兩人對望一眼,對哦,她們都忘了眼前最要緊的事了。

「麒。」月盈堆起笑顏,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撒嬌樣偎入奕麒的懷里。「你干什麼嘛?嚇死人家了。」

醋火正旺的他哪會輕易掉入她的陷阱里,他皮笑肉不笑的反問︰「為什麼害怕?是做了虧心事不成?」一雙虎目眨也不眨的死盯著雪湖,看得她心髒狂跳、冷汗直流。

「干嘛這樣看著人家,羞也不羞。」雪湖雖然漂亮,可是她也不差啊!

其實,奕麒是把雪湖當奸夫看。「原來這陣子妳瞞著我說回齊莊,卻是在同這男人幽會。」

幽會?「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他怒氣沖沖的指著女扮男裝的雪湖道︰「我親眼看見妳跟他親熱似地雙臂交纏著,妳還敢說我胡說。」

月盈是個天真活潑的姑娘,對于男女之事向來不懂得避嫌,一定是這個粉面書生看上她這點,借故誘拐戲弄她。

難怪她會告訴自已回齊莊但卻沒有人看到她。這陣子她根本就是和這個油頭粉面的書生在一起嘛,真是太氣人了。

用力推開面前的月盈,奕麒連起掌就朝雪湖打了過去。

護友心切的珞兒顧不得自已是不是人家的對手,立刻擋在雪湖的身前舉拳迎擊。

然而他的勁力太猛了,震得珞兒雙臂一陣發麻,竟然和背後的雪湖一起被震飛了出去,往牆上跌落。

「奕麒,你誤會了,快住手!」月盈急得大叫。

可是打得正起勁的奕麒哪肯听她的勸,執意要把這個戲弄他的心上人的頑劣男子教訓個夠,因此出拳又要打過去。

「住手!」

眼看雪湖和珞兒就要立斃于奕麒的掌下,兩道人影倏地閃現,分別一腳一掌的將奕麒擊了開去。

「雪湖妳要不要緊?」

「珞兒妳有沒有事?」

來的兩人正是齊秉禹和韓柏安。

韓柏安從踞虎寨回來就看到齊秉禹在大街上追著一個男人跑,以為他遇上了對手而趕來幫忙,卻撞見珞兒被人欺侮,他怒火中燒,一個飛躍就踢了過去,正中奕麒的胸口。

而齊秉禹也是。當他看清楚那位粉面書生居然是雪湖時,立刻驚得臉色發白,不由分說的奮力向奕麒推出一掌救人。

「奕麒,你有沒有事?」月盈原本還在氣惱他的魯莽,但一見他受傷,還是心急的跑過去扶他。「傷在哪了?要不要緊?」

「咳,你們這是做什麼呀!」奕麒不明究里的爬起來,「大舅子,你沒搞錯對象吧?怎麼幫著外人打自己人呢?」

「誰跟你是自己人?!你在我眼中是個比外人還外人的外人。」他不屑的說,注意力都放在雪湖的身上。

不會武功的她怎麼經得起奕麒的一掌呢?怕是已得了內傷了。「妳忍耐點,我立刻送妳去看大夫。」說著就抱起雪湖走出胡同內。

見齊秉禹走了,韓柏安自然也不待著。他也抱起珞兒,臨走前誥帶威脅的恐嚇道︰「這筆帳我干某記下了。如果珞兒有個萬一,我絕不放過你,任憑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追到你。」

痹乖,這麼夸張!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麼身分?竟然能令這兩個男人那麼反常?

「糟糕了,闖下大禍了。」月盈在一旁瞪著杏眼。「都怪你不長眼楮。這下可好,我大哥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真是越講越夸張。「妳大哥會為個奸夫跟我給仇?太笑話了吧!」

「笑話的是你。」嬌小玲瓏的月盈路起腳尖用食指戳他的腦袋。「你這個傻瓜,凡事不問清楚吃哪門子的醋嘛!那個奸夫是個女的,名叫雪湖,是我大哥的意中人。現在你可知道嚴重性了吧!」

「什麼!女的?」這可糟了!上次私奔的事情還沒解決,現在又錯手傷了未來的大嫂,齊秉禹會放過他才怪。

「那可怎麼辦?」

「怎麼辦?等著涼拌吧!」

第七章

抱著雪湖,齊秉禹快速地走回齊莊大宅,滿腦子都是擔心。

雖然雪湖和珞兒一再向齊秉禹跟韓柏安保證無事,可是他們還是不放心的把她們抱回了迎月合,直到請來的大夫證實她們沒事,他們才敢放心的讓她們下床,其細心關懷的程度簡直無可比擬。

「無論如何,不許妳再女扮男裝了。」他嚴格的命令,「這次踫巧是遇見了我,如果遇到的是胡吃飛醋的莽漢可怎麼辦?誰還能來救妳?」一想起雪湖可能傷在任何男人手里的情形,齊秉禹就不禁手心沁汗。

「哪那麼倒霉?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月盈的準相公,喜歡喝干醋打著玩嗎?更何況又沒別的姑娘會看上我,你急什麼?」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她不知自已著女裝時漂亮,穿男裝時更是吸引人。「妳以為自己不怎麼樣,人家姑娘卻迷得很。妳沒看我送妳回來的路上,那些圍觀的姑娘看妳的眼神,活像妳是世間僅存的美男子般,誰敢保證妳再扮男裝出去會出什麼事?」

那是人家看你抱著個男人的緣故。

韓柏安、培兒和雪湖三人如是想著,卻都聰明的不敢說出口,以免惹惱齊秉禹,來個火上加油。

「總而言之,就是不許妳再冒險扮男人,知道嗎?」

「知道了。」才怪。她已經得中狀元了,以後多的是女扮男裝的機會,她怎麼可以答應呢?但看在他如此關心的份上,她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畢竟答應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看她如此順從的樣子就知道其中有假,但是沒關系,以後請韓柏安多注意她們兩人就是了。「還有,雖然大夫說妳們都沒有受傷,但還是必須在床上躺幾天,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下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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