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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胎的戀人 第10頁

作者︰溫妮

享受一段歡樂的日子,然後當感情淡了,就一拍兩散,以後就算見面,也只能當當「好朋友」。

閻初初討厭這樣的交往過程,雖然她的相貌舉止有如豪放女,但她的內心卻是最最傳統的中國婦女。

雖然她從沒跟人交往過,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心動了,就絕對是一生一世的愛戀。所以她一直都很潔身自愛,直到她遇見了這個男人——一個公子!

天啊!這教她怎能不害怕?!頭一回喜歡上的男人,居然是個聲名狼藉的公子,閻初初實在無法高興地面對這個事實,因為這場戀愛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她將會心碎。

「你怕……自己會愛上我。因為——」郁綮懷疑地眯起眼,心底很難不在意閻初初先前所說的「她已經免疫了」。

「你怕會自打嘴巴。」

「自打嘴巴?!」閻初初瞪大眼,他現在到底在說哪一樁?

郁綮把她的表情解讀為,她果真是害怕會自打嘴巴。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像自己所說的,對我已經免疫了,其實你心底是喜歡我的。」郁綮涼涼地說道,一直非常不快的心情,此刻竟瞬間好多了。

「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閻初初頓時漲紅了臉,他是打從哪來的自信?!「我胡說?那你敢不敢接受挑戰?」他問,涼涼地挖好陷阱,只等閻初初自己跳下來。「不管是什麼樣的挑戰,我都接受!」只想轉移話題的閻初初,根本沒去細想對方會提出什麼挑戰,反正先答應下來再說。

「跟我交往一個月。」

「什麼?!」閻初初大驚失色,她剛剛答應了什麼啊?!「好啦!讓我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笨蛋挑戰者一名、挑戰項目︰與公子交往一個月、最終目標︰一個月內絕對不能被公子勾引去……找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答應這種蠢事呢?!」

躺在郁家為她準備的臥室大床上,閻初初大大嘆了口氣,染成火色的發絲似乎也因她的心情低落,而失色不少。

這個挑戰打從一開始,閻初初就沒有半點勝算。

她要如何在已經喜歡上對方的情況下,假裝自己根本不喜歡他呢?

「唉,真是笨蛋一個。」她翻過身,不去看四柱大床垂放的紅絨布幔,因為這會讓她更加體認,自己正身在公子的家中,而且還跑不掉……

閻初初一下又一下收緊拳頭,把手中既輕且軟的羽絨被,當成是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

都怪她被郁綮的話擾亂了心思,才會胡里胡涂地答應下來,但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她還能逃嗎?更何況她的任務,本來就還要再過一個月,才會結束。

在那之前,如果她敢私逃回迅雷保全,一定會被魔鬼教官給開除的,因為閻初初知道,那男人有多麼地言出必行。

「閻初初你這個笨蛋,看你要怎麼解決——」

閻初初忍不住又臭罵了自己一回,但再怎麼罵也無濟無事,正當她又沉入自怨自艾的情緒時,臥室的大門傳來敲門聲。

再怎麼自怨自艾也得去應門,所以閻初初還是乖乖下床,踩著腳下厚實的長毛地毯,開門去也。

「哎呀,保鏢小姐,我都已經听說了。」

站在門外的是郁華姿,她仍是以華麗燦爛的形象登場,今日的造型是以西方官庭貴婦為範本海藍色的緞質禮服,被巨大的骨架撐成了篷篷裙,整件禮服也只在裙擺處綴上一圈又一圈的珍珠飾件。

閻初初還在想,難得郁華姿今日穿得如此「樸素」,沒想到再定楮一瞧,那看似素色的緞質布料上,竟繡滿了同是海藍色的華美圖樣。

說穿了,今日的郁華姿仍是華麗燦爛得緊。

「呃……郁夫人是听說什麼了嗎?」閻初初笑得有些僵硬,為什麼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呢?「怎麼還叫我郁夫人呢?!」郁華姿大驚失色,仿佛閻初初說了什麼非常不得體的話。「你該改口叫我伯母了。」

「伯母?」閻初初非常遲疑地吐出這兩字,因為她一直都是喚郁華姿為郁夫人的,為什麼要突然改口?

「保鏢小姐,既然你要跟我們家阿綮交往的話,那再叫我郁夫人不是太見外了嗎?保鏢小姐,你說是不是啊。」郁華姿笑得可開心了,因為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兒子的女朋友咧!以往她都要靠看八卦雜志,才會知道兒子在跟誰交往,但兒子卻一個也沒帶回家過,這回可不同了,人就住在自己家里,她非瞧個仔細不可。

「這……」閻初初下意識地向後退,但她每退一步,郁華姿就上前一步,搞了老半天,兩人的距離完全沒有縮短。

怎麼她下午才答應那個「挑戰」,晚上郁華姿就知道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家阿綮的女朋友,你就讓我多看兩眼嘛!」見閻初初還在退,郁華姿干脆自己抓了人往眼前擱。

「郁夫人——」閻初初違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因為她對年長者完全沒輒。「怎麼又叫我郁夫人了呢?!」郁華姿擰眉,非要閻初初改口不可。

「郁……伯母,您又不是沒見過我,用不著這樣盯著我瞧吧?」

很嚇人的耶!閻初初在心底暗暗補了一句,實在是太恐怖了。

「當然要瞧清楚點,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綮的女朋友,這麼值得紀念的事,我當然要看仔細些。」郁華姿果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瞧了閻初初一遍,這才心甘情願地放人。「第一次看到?」在相處了這些日子之後,閻初初已經了解到,跟郁華姿在一起,只要任她擺布就好了,因為反抗只是徒勞無功,所以她也就不再抵抗,改把精神放在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上。

「當然是第一次。」卻華姿說到這個就生氣。「八卦雜志上老寫他又交了新女友、還是跟哪個名女人過從甚密,可是我連一個都沒瞧見過。問他,他又說大家只是朋友罷了,你還是他第一個親口向我承認的女友呢!」

「親口承認?」閻初初困難地吐出這四個字,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感冒病毒恐怕全被這消息嚇跑了,因為從下午開始,她已經好久沒再打上一個噴嚏。

「當然是他跟我說的,否則我又怎麼會知道的?!為了讓你們兩個年輕人好好培養感情,所以我決定了!明天一早我就飛去巴黎,這段期間,我家阿綮就拜托你照顧了。」郁華姿大聲宣布著,完全沒發覺閻初初倏地刷白的小臉。

「郁、伯母,您似乎忘了我是來當保鏢的……」閻初初試圖力挽狂瀾,為什麼這家人都喜歡自做主張?

「我知道你是保鏢小姐啊!所以我說阿綮就拜托你了。」說完,郁華姿一陣旋風般刮了出去。

「到底有沒有人知道,我這個保鏢是來保護人的耶?!」閻初初問得哀切。只不過……沒有人回答她。

翌日,郁華姿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飛到巴黎去了。

原本就因為工作關系,而不可能分得多開的兩人,這下因為卻華姿的離開,使得閻初初更加意識到郁綮的存在。

「進來吧!」郁綮推開工作室的門,首度邀請閻初初入內。

閻初初看著那門扉,突然覺得有絲不可思議,還連帶產生了一種,她即將步入他的世界的錯覺。

「進來啊。」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他又喚了聲,自己則先一步踏入工作室,準備開始今日的工作。「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你再繼續坐在冰冷的磁磚地上,你的感冒絕對好不了的。」郁綮告訴她,也是告訴自己,為什麼他會邀請她進入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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