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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惑貴公爵 第20頁

作者︰子鑰

雖知道他不需回應,韓衣非還是忍不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往後躺下。

「喏,特洛許先生,」她輕聲開口。「我不懂你的煩惱……」

安德魯側身望向她。

「不過我想,你還是會愛你的大哥吧?這就夠了。」

她是不懂安德魯的煩惱,但是他就是他呀!什麼枷鎖不枷鎖的,她根本听不懂!

「你尊敬你的大哥,應該不僅僅是因為他能領導特洛許財團吧?一定還有其他特質,你才會敬愛他,這不會因為他頭餃的改變而改變吧!」

能讓安德魯崇敬的人,她真好奇……

「你知不知道,我們國家有句話叫杞人憂天?意思是說去煩惱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事、物,真是笨蛋!就算天空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人幫我們頂呢!」韓衣非雙手大張,躺成大字形。「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啦!因為你講得也很模糊,我听不懂。

「如果你工作做得順利,就算你大哥不回來也無所謂啊!就讓他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吧!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觀,你大哥也沒說你滿身銅臭吧?」

把她的話在心底細細咀嚼,安德魯了解她的意思,卻很難接受。

他不回應,韓衣非也不在意,繼續看她的星星,然後在涼爽的夜風吹拂下……

睡著了。

「維多利亞•阿倫比小姐,歡迎你的到來。」一大清早,城堡里便來了個貴客。

約翰興奮地擺出最大陣仗,殷勤的噓寒問暖。

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個格調高貴的千金小姐,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家二少爺。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通往二樓的旋轉大樓梯上偷偷模模躲著幾只早起的鳥兒,觀察這只獨闖鳥窩的蟲。

不管她是蟲還是鳥啦!總之是個威脅。

「你們看,听說是貴族的未婚妻耶!」第一只早起的鳥說。

揉揉眼楮,硬是被挖起來的卡朗興趣缺缺地打個呵欠,「瑪歌,你自己不睡就別吵人。」

「卡朗,你一點都不緊張啊!」瑪歌不開心地扁扁嘴。

湯就很積極地打量那個「干姊姊」的情敵。

「糟了!」他低叫。

「什麼事糟了?」瑪歌立刻緊張地低頭問著前面的小表。

「我干姊姊輸了!」比氣質、比身段、此外表、比身家,「干姊姊」沒一個是贏的!

「呵……」曼儂佣懶地靠在男友身上,隨意瞄了一眼樓下的女人,眼楮都快睜不開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曼儂,你不緊張呀?」曼儂平時最積極了,怎麼現在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積極的不是曼儂,她只是提出建議,最積極的是你呀!小表妹。同樣被硬挖起來的奎洛無奈地想。

「緊張有什麼用?我們聚在這里犧牲睡眠也于事無補,還是回去睡覺好。」曼儂受不了她的美容覺睡到一半被打斷。

「那韓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們一頭熱,他們不來電也沒用。」曼儂秀氣地打個呵欠,雙手環向男友脖子,甜蜜地說︰「歐文,抱我回房。」

愛女友如命的歐文當然樂于從命,輕輕松松就把曼儂抱起,回房去。

卡朗與奎洛見狀,懶腰一伸也退場了,「回去了、回去了。」

「沒道義的家伙。」瑪歌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抱住湯,「小湯,我只剩你了!」

「可是我看很難耶!」湯比較兩女條件,怎麼都覺得自己末認的「干姊姊」是輸家。「人家那麼漂亮,家里也是貴族,跟貴族可說是門當戶對。」

「你不要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啦!」瑪歌一個爆栗下去,「門當戶對又如何?早不流行這東西了!」

「瑪歌,韓都不著急了,我們也著急得太早了吧?」湯打個呵欠,從瑪歌懷里掙月兌,「我要去睡覺了。」

可惡!湯跟他大哥一個樣兒,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正當瑪歌瞪著樓下的大美女兀自生悶氣時,清冷的嗓音毫無預警地自她背後響起,讓她頸後寒毛直豎。

「好興致,瑪歌小姐昨晚睡的好嗎?」

一點誠意都沒有的問候!

瑪歌轉回頭,「你……你早,特洛許先生。」

安德魯穿著整齊,一樣是三件式西裝下加外套,表情淡漠地望著她。

「我……我還要回去補眠,晚安……不,早安。」瑪歌正準備落荒而逃時,卻听到他說︰「叫我安德魯吧!」

啊?瑪歌僵硬地回頭,看見安德魯慢步下樓去會見他的嬌客。

罷剛是她的幻听吧?瑪歌拍拍自己耳朵,狐疑地看著維多利亞雙眼發亮地起身迎向安德魯。

難不成貴族看上的其實是她?!

她甩甩頭,甩去異想天開。怎樣都好啦!她要去警告韓,情敵都找上門了,她還在安心睡她的大頭覺!

迷迷糊糊被挖起來,韓衣非有一瞬間搞不清楚身在何地。

她昨天好像是在外面的花園睡著的喔?怎麼一覺醒來會在床上?

「韓,你有沒有在听啊?」瑪歌跳上床去把她搖醒。

「有,有啦!」韓衣非嘆口氣,認命地把剩下的瞌睡蟲趕跑。「你說特洛許先生有客人。」

「豈止只是客人。」瑪歌真想敲敲她腦袋,把重點敲進去。「老管家說她是貴族的未婚妻!」

「喔,未婚妻。」

遲遲等不到接下去的反應,瑪歌又伸手搖了搖她,「還醒著嗎?」

「醒著……」韓衣非抱著棉被,一副眼皮快掉下來的樣子,讓瑪歌有些惱怒。

「算了啦!不要貴族被搶走才來跟我哭你失戀了!」她有些生氣地回房去了。

瑪歌定後,韓衣非原本快閉上的眼楮又慢慢睜開,望著門口。

失戀?八字都沒一撇,哪來失戀的說法?

但瑪歌的話卻像在她心里扎了一根刺。她的個性實在不怎麼值得稱許,尤其對感情還有些遲鈍。總是在對方交了女朋友之後,她才從那種心底一陣刺痛與失落的感覺了解到,原來她對某某某曾有過感情。

失戀才知道自己曾暗戀過。

好悲慘!

她分不清何謂單純欣賞、何謂心動,所以才一次次任由感情從手邊溜走。即使對某人有些欣賞,也不敢行動,所以才被朋友說行動力是殘障級的。這次也是嗎?她模模自己胸口,覺得那股熟悉的空虛感又浮上來。

她以為自己對安德魯•特洛許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就像男人看見美女一樣,但其實她對他是心動?

抱著棉被,韓衣非在過大的床上滾啊賓、翻呀翻,翻滾過後,床鋪一片狼籍,好像蛞蝓爬行過。

她在心情煩悶時常這麼做,但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特洛許是外國人,他也不可能到台灣定居,要她離開台灣又很不安……韓衣非驀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禁臊紅了臉。

她在想些什麼啊?未免想得太遠了吧!

韓衣非往自己臉頰拍了拍,真是的!太自戀了吧你。

反正也睡不下去了,韓衣非干脆起床梳洗,等會可以下去走定。算了吧!她根本就是想去看看瑪歌口中的那個女人。

慢吞吞的換裝,韓衣非仍然對自己剛才那月兌軌的自戀想法感到臉紅心跳,也帶了一點抗拒,想去看看那個女人又不想去……

唉!好矛盾喔!

矛盾歸矛盾,衣服還是換好了,依然是牛仔褲和T恤,雖想穿得美麗一點,但除了那件血漬洗下干淨的白洋裝之外,她沒任何可稱上正式的衣服。

好討厭……

走到餐室,老管家正在忙碌,一見她便開口,「韓小姐,現在比較忙一點,可否請你稍晚再過來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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