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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時婚約 第25頁

作者︰元雅

看他對大姐如此真心,她豈能坐視這對戀人各自傷心下去。

「雖然我家那些兄弟反對你再去找大姐,但我可沒持相同意見喔!」她將包妥的牛皮紙袋交給他。

「這是——」

「這本素描簿是大姐住在秋田醫院時忘了帶走的,我想我該帶來給你看看。」春日若葉瞄了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

表堂浩一送她出門口。

她招來坐在門外的弟弟,轉身面對鬼堂浩一。

「不必送了,那本素描簿很值得看喔!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看出些端倪來。」她像又想起什麼,對他神秘一笑,「我記得大姐說過,她要找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作畫。」

表堂浩一讓男秘書送他們走,自己返回辦公室,抽出紙袋中的素描簿,翻開第一頁那竟是畫他看報的模樣!

他愈翻愈快,畫中的人物全是他,有吃飯的、睡覺的、沉思的、采隻果的……每張素描均精確地畫出他的神態。

翻到最後一頁時,那夾有幾張照片,是他們出游時所拍照片,相片中的她依偎在他身旁,開心地對鏡頭綻放笑容。

表堂浩一心情為之震撼,手指戀戀不舍地觸模照片中的佳人。

心口不一的女人,還說不愛他!

在數張照片中,一張小紙條從中掉了出來。

是住址!

我想大姐可能在那里,我是說「可能」喔!若找到她,別跟她說是我說的。

若葉筆

既然曉得她人在哪里,他哪有心情工作下去。

表堂浩一立即以電話訂了機票,帶著素描薄及照片沖出辦公室,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到機場。

「……別說我翻看你的文件。」

「書房的鑰匙只有你曉得放在哪,不是你,還有誰!」

「我沒有、也沒做……」

春日紅葉被嚇醒,發現自己滿身大汗。

又作惡夢了。

她看向窗外,清晨四點多的天空已經染為紫藍色。

披了件厚外套,走出門時,被屋外的冷空氣吹得縮了縮身子。

北海道的初夏仍未退去冬天的寒意,早晚的溫度相差甚大。

她為了拍下好的照片,經過日本東北再往北海道前進。她特地來到櫻花路線季節最晚到的地區,等待夏日來臨。

春日紅葉站在一棵光禿禿的紅櫻木下,隨手攏一下過肩的頭發。

這幢兩層樓的小洋房,是她三年前經人介紹,向一對移民的醫生夫婦購買的。

這里環境很清幽,庭院有數棵櫻花木及楓樹,還有幾戶以種花為生的老人家當鄰居,這小村位于旭川與上富良野之間,春末夏初時,田里開滿花農賴以為生的花兒,是她休憩的好地方;除了若葉曾來過外,家中其他人根本不曉得她在北海道的置產。

算算日子,離開關東也快一個月了,她是有打過一通報平安的電話,就不曉得家人是否還急著找她。

那……他呢?

想起過去一年來,深藏于心底的回憶時,臉上不經意露出微笑。

原本以為時間一久,她就會忘了他,豈知孤寂的日子里,腦海中不時地想起那段甜美的日子,也想起他的毫不留情。

對于他的不信任,她忿然離開鬼堂家後,幾乎夜夜夢見他那冷漠無情的話語。

她明明沒做,為何怪罪于她呢?

早知如此,她應當謹守契約,安分過完那一年,不該將心系在他身上啊!

涌上心頭的情緒竟是這般難過痛心,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不得不倚著櫻花木掩面細聲啜泣。

這時,遠方的小路隱約能看到一位不像本地人的游客,詢問早起前往花田工作的花農,而花農指著她所居住的房子。

她緩緩抬起臉,拭去淚水時,正巧與那位游客對上了眼。

是他!

「紅葉!」鬼堂浩一丟下行李,向她跑過來。

春日紅葉像是見到猛獸般,趕緊拉著外套往屋里跑。

她急忙進門上了鎖,渾身無力地靠在門板上。

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紅葉,開門、開門啊!」終于找到人的鬼堂浩一用力拍打著門。「我知道是我錯了,請听我解釋好不好?」

餅了十多分鐘,他依舊在門外求她開門。

她忙亂拭去不知何時爬滿臉的淚水。

他不是怨她、怪她,為何還來找她?

他誠心柔聲的請求擾亂她的思緒,她捂住耳、閉上眼,快步地往二樓走,怕自己一時心軟幫他開了門。

一臉疲累地關上房門,她下定決心不再理他。

春日紅葉將自己關在家里已經第三天了。

這兩日,她不時由小窗偷看屋外的情況,曉得鬼堂浩一蓋著厚實的御寒衣物,在門外守了兩夜,似乎下定決心跟她耗到底。

她了解他一旦下定決心,非得完成的恐怖毅力,除非他打消主意,否則很難改變他的決定。

由于鬼堂浩一的行為,加上他加油添醋地將他們之間的關系說給前來關心的老農夫听,憨厚的老農夫全都站在他那邊,陪同他隔著緊閉的窗門幫他說盡好話,還有幾位頗有同情心的老農婦送熱茶熱飯給他,支持他繼續努力。

天哪,她才是受害者啊!大家干麼對他那麼好。

入夜了,春日紅葉為自己煮了一碗雞菜面當消夜,回房睡覺前,打開藥袋,才發現醫院開給她的藥吃完了。

春日紅葉皺起秀眉,看來她明天勢必到醫院一趟,但一出門,他們一定會踫上面的!

對了,從後門悄悄離開不就得了。

這麼想著,她爬上了床,在入睡前不時祈禱身體能安然度過這一夜。

但她的腰好像又在抽痛了……

表堂浩一不時透過明淨的玻璃窗,觀察屋內的情形。

今日特別奇怪,都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客廳和她房間的小燈為什麼沒關?

他擔心她會出事,于是向鄰居借來梯子,打開廚房的氣窗溜進她的家。當他躡手躡腳的踏上二樓,打開她房間的門時,看到躺在床上臉色發紅的春日紅葉,嚇得他差點掉了三魂七魄,他跑到床邊伸手踫踫她的額頭。

不必溫度計,他就能斷定她又發燒了。

他回到廚房,在冰箱內找到冰枕,再回到她的房間,以干毛巾覆于枕面上,小心地讓她枕在腦後;拿起桌上的血壓器幫她量血壓,直到看見血壓在正常值之內,他才松了口氣,汗流浹背地癱坐在地板上。

這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啊!

可是再認真想想,她會發燒,還不是無情的自己害了她。

他多情且貪婪的雙眼,深深地注視床上的佳人,希望這種經驗不要再有。

兩人相愛,需要的是互相信任,真誠以待,而他偏偏做不到這一點。讓她不告而別來到北海道獨自舌忝著心靈的傷口,任關心她的人慌忙焦急。

「對不起、對不起!」鬼堂浩一在她臉旁低聲道歉。

春日紅葉被耳邊的聲音干擾,緩緩掙開眼,瞧見貼在面旁的臉龐,她眨了眨眼。雖然身體虛弱,她還是忍不住皺起眉。

「你什麼時候進來我家的?」她有說原諒他,有準許他進來嗎?私闖民宅的罪可不小。

「別動氣,你發燒了。」鬼堂浩一接下她正要起身的身體,鼓足勇氣向她表明,「我愛你。」

春日紅葉心跳漏了一拍,心頭有些竊喜,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對她的不信任,她不領情地撇開眼,「那是你家的事,我又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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