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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帝爺 第9頁

作者︰秀人

嬉嫦轉頭看向侵佔她身子的男子,透過窗外灑進的晨光,她注視他臉龐的瞳眸瞬間怔愣!

好美的男人!面如凝脂,傅粉阿郎。

說不定這個男子是天神轉世,才有此絕美容顏,連身為女人的她都自慚形穢!

原來,不是只有女子才能被贊為絕色,眼前這位沉睡的美男子更適合被稱喻!

嬉嫦看傻了眼,也終于明白男人被贊賞為美,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該恨你的。」她低聲說道︰「因為你侮辱了我的清白。」

望著他長而卷翹的睫毛,像蝶兒的薄翼般,歇止于最美的深潭邊,也只有最盈靈清澈的水潭,才配得上這對美麗的蝶翼。

嬉嫦幻想他究竟有一雙如何漂亮的眸子?是否在他專情注視下,無人不交心?

又想起昨晚翻雲覆雨的歡愛過程,她的雙頰不禁飛霞流轉。

是他佔有她的身子?如果她肯承認,也就是說,她已經是他的人——

「老天!」這究竟是她的幸運抑是不幸?竟然是一個絕對完美的男人侵犯她!

甚至,她瞧著他俊美無雙的臉龐,竟然感到痴醉!表明了她對他心動。

不行!她不能那麼不要臉!他是輕薄她的惡徒,她可以怨他、恨他!就是不能愛上他!

「我、我是恨你的!」她像下定決心般宣告。

收回戀棧的目光,嬉嫦翻身下床,寒冷的空氣不僅在瞬間接觸她溫熱的肌膚,也同時凝結她尋夫的心意,因為,已經沒必要了。

她不再是完璧,就算認了夫婿,也是一生的愧對,她自認有錯,所以,無顏再將終身托付于誰,除非是——委身于他!

不過,那根本不可能,她豈能開口要求他納娶自己?是她擅闖他的房間啊!後果本來就該是她自己負責……

穿好衣服之後,她心中的冷意未退,氣候過于潮濕的關系,被大雨淋濕的衣服尚未全干,但是她急著離開這里,也不管這麼多了。

「唉,沒盤纏的我又該何去何從?」她搖頭嘆氣,喃喃自語︰「不如……我先向他借用。」

反正她也已被他佔去清白,算是損失不少,現在她有困難,向他借助一些,應該不為過吧,至于甚麼時候償還?期待緣吧!

在房里四周搜索一遍之後,她在床頭發現塊玉佩,看起來挺值錢的。

反正她甚麼也找不到,就拿這塊玉佩好了!

「不告則取謂之偷。」嬉嫦點了頭道︰「我向你借這塊玉佩,日後若有機會再見,一定還你同等價值的東西。」

她是不可能再將玉佩原封不動奉還,等會兒就找間當鋪換取盤纏去了。

依依不舍審視他最後一面,嬉嫦抱著復雜的心緒往房外走去。

真是不小的風浪啊!回絕塵谷後,她決定從此不再涉足紅塵,只要能順順利利將那群孩子扶養長大,這一生,她則無所戀。

雖然一路走來遇到不少壞事,但是她始終相信會否極泰來。

罷打開兩扇房門,嬉嫦便立即驚見門外有人!

「唔——」她慌張捂住口,怕尖叫聲會惹來對方的不悅。

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而是北庭府的大總管——孟遷。

「你早啊!」他一臉笑意,看不出有任何歹意,反而十分親切和善。

不過已經受害多次的嬉嫦,根本不再相信外表看起來善良的人就是好人。

她不自主地後退一步,卻又不願意驚醒床上正在沉睡的男人。于是她的所有動作,都是輕盈且悄然的。

「要用早膳麼?」孟遷從沒有想過這個陌生女子為何出現在主子爺房里,他只覺得她生得漂亮,應該就不是甚麼壞人。

「早膳?」難不成他是這家客棧的店小二,誤以為她是客人?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嬉嫦的態度便自然許多。「不需要了,我現在必須出去辦事,早膳就等我回來再吃吧!」

她隨口胡謅,也不管他會不會起疑,只想趕快離開此地。

「喔!」孟遷點點頭。

嬉嫦吞了吞口水,道︰「我……我先走了。」

「嗯。」孟遷還是點頭,笑嘻嘻地直看著她。

嬉嫦忐忑不安地走向門外,經過孟遷身旁時,她不禁懷疑了。

區區一個小二哥,怎麼穿著倒像王公貴族?或者……他是掌櫃?

唉呀!不理他了,先逃要緊。

孟遷目送美人離去,依然不去追究她的身份,心里只惦記著她剛才的吩咐。

「這位姑娘配爺,剛好。」他笑。

好美的夢。

朦朧間,他仿佛看見化為具體,游走于他的身軀,甚至為他帶來另一種釋放的快感,幾乎舍不得醒來,因為他似乎愛上夢中所能掌握的柔軟,雖然是夢,卻真實得足以感受五內。

北庭缺月蘇醒時,已是日上三竿,這一場覺,他可是睡得又香又甜,夸張得令他身心暢然!好像已休息了好久好久!

當他運作內力,驅除體內殘存的酒氣之後,精神也恢復正常。

每次只要他飲酒大醉,就會失去原先不凡的表態,像個名副其實的酒鬼,非得醉臥一整天不可!所以,他實在不適合借酒澆愁。

移身下床後,他開始穿上衣服,不知怎麼回事,他的胸口總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存在,是那場春情意夢的影響麼?他覺得心情十分愉快。

就在他的視線調到床榻上時,數點奇異的暗紅色血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他不解地往前一探,不確定地揣測道︰「落紅?」

雖然是單純的臆測,但是對于猜測的答案依然感到驚訝!

不可能吧?這張床只睡他一個人,哪來的落紅呢?除非是夢境成真。

難道夢中的歡愛,不是夢?

北庭缺月開始胡思亂想,他不明白血跡從何而來,不過照這種感覺推斷,的確是處子的落紅血色,雖然他不性好,不過對于閨房密事,他也不是全無經驗,所以他尚能猜測出這血跡是屬于貞潔姑娘應有的落紅。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忽然煩躁起來,原本愉快的心情消失一空。

他不知道在他醉酒時發生甚麼事,但是他清楚明白,令他滿心喜悅的歡愛,不僅是一場夢而已!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那是誰呢?竟然在他失意時陪伴他一整夜。

在思考的瞬間,他瞟瞄到地上有一封似曾見過的褐色信件,安安穩穩地平躺在地上,卻招搖著它的存在。

「不可能。」北庭缺月的聲音逐漸產生不定的起伏,隱約透露出寒冷的神情。

他撿起皺痕滿是的信封,不禁蹙眉。「沒錯,和孟遷拿給我的一模一樣。」

親眼見證過後,他不得不相信厄運終于降臨——

樵老還真是法力無邊啊!他極力想推掉的婚事,竟然悄悄纏上了他,繞住他的美夢,編織出共赴巫山的動人過程。

而他又是怎麼了?竟也讓人有機可乘?

「孟遷!」他大聲喚著,過了許久仍然不見孟遷,他簡直是沒耐性地抓著信件往外沖。

來到綴風酒樓的主座,便見孟遷坐在方桌旁,兩手托著腮幫子,守候一桌豐盛的佳肴。

「孟遷!」

孟遷抬起頭,一見到主子爺衣衫不整、儀表不齊,立即顰蹙雙眉。

「嘖嘖!爺愈來愈不注重儀容了。」雖然都一樣好看,但是男人總是干淨一點比較好。「爺要用早膳嗎?」

北庭缺月沉悶的心情,和孟遷閑暇的表情成了強烈對比。

「都甚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用膳?」他的意思是指情況緊急。

可是孟遷卻解釋成另外一種意思︰「現在是正午,倘若爺沒心情享用早膳,我立刻去準備午膳。因為昨兒個東方爺叫我今日休館,所以廚娘被我遣回去休息了,望爺不嫌棄,就由我親自替你料理一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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