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我的閻羅情人 第17頁

作者︰子心

「署長也曾年少輕狂嗎?」否則他們怎可能有機會認識?

「妳是指哪一方面?」這個丫頭真的挺有意思的,他喜歡。

「伯父,不是你想的那一種。」說到年少輕狂,一般男人多半都會思及跟女人有關的那種。

「妳又知道我想到哪一種?」放下茶,閻嵩很久沒笑得像現在這麼開心了。

他為兒子能找到一個這麼坦率的女人而感到高興。

大大喝了口茶,她潤潤嗓子。「我說的年少輕狂跟女人無關。」

她的直接又換來他的一陣朗笑。

「五義沒混過黑道,更從沒有進過我三擷門。」不再逗她,閻嵩坦言。

「那……」她想問,這樣的兩個人怎會走在一起?

彷佛能猜透她的心思,閻嵩不介意為她解惑。「我們是在學校時認識的。」

「學校?」賈以婕先是一想,然後突然驚訝地張大嘴。「伯父,你該不會……也進過警校吧?」

有點像是無間道的劇情,黑道派人臥底警校,而警界則遣人進入黑道。

「怎麼樣,我不像嗎?」閻嵩難得心情輕松,有閑情逸致想與人抬杠。

「呃……也不是不像啦!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

「江湖味,是嗎?」閻嵩撫撫下顎的胡須,笑笑。

「嗯!」她點點頭,望著他。

「丫頭,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妳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大家所認為的真相,也未必就是事實。」閻嵩在她的茶杯內倒滿水,然後拄起一旁的拐杖,站起。

賈以婕匆匆將手里的杯子往旁邊一放,想起身攙扶。

然而,阿飛卻在這時走了過來,適時地攙住了閻嵩。

「門主,你要回屋里了嗎?」阿飛問道。

「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屋去就好。」

閻嵩拒絕了他的攙扶,站得挺直,一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主屋的方向定去。

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雖然明顯不便,卻剛挺硬氣的腳步,賈以婕收回眸光,腦中閃過他方才的話。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妳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大家所認為的真相,也未必就是事實……」她嘀嘀咕咕地重復著。

唉……好難懂,說得太具禪理,實在很難了悟!

「阿飛,你听說過你們門主和我們署長是怎麼相識的嗎?」

還好,一旁還有個阿飛,阿飛在三擷門里也算待得夠久了,小道消息多少應該听過一些吧?

「門主跟義叔?」

「是。」

「他們是警校同期的同學。」想不到以婕小姐也挺好奇的。

「真的?!」原來這是真的!

「是呀!」阿飛不解,為何賈以婕會為了這事而感到驚訝?「我們三擷門講的是忠、義、理,雖然有著濃厚的黑道色彩,但行事光明磊落,不做非法勾當,如果嚴格說來,其實也可以當我們是一個民間社團來看,只不過……我們較神秘罷了。」

阿飛的這番說詞,教賈以婕听得瞠目結舌。

「真的。」阿飛加強語氣,以為賈以婕不信。「要不義叔就不會跟門主走得這般近。」

「……」賈以婕無言以對。

「就像這次的案件。」阿飛再度舉了個最有利的實證。「國際刑警組織不也因為我方的幫忙,才能瓦解霍爾奇。」

無法辯駁,她承認,阿飛說得一點也沒錯。

那麼,她過去一直介意著的問題,是否根本就不存在?就像閻伯伯所說,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看表面看不出真相!

天啊!她實在是個傻瓜、是個大呆子!只有傻瓜和呆子,才會看不清事實,因為這些問題,而遲遲不敢坦承自己的情感、不敢接受內心真正的聲音。

她喜歡閻羅,當他的女人,她更是百分之一百的願意!

見她沒說話,阿飛的話匣子一下子全開。

「……這次黑狼的事情,虎叔牽扯在內,而黑狼居然是虎叔的女兒,循私在三擷門里是不被允許的,得依規定處分,但虎叔年輕時又曾是門主的護衛,門主念情,還挺身為虎叔受了一刀,那一刀真是怵目驚心,嚇得大家差點沒……」

「你是說,閻伯伯的傷是……」沒理他拉拉雜雜說一堆,她僅听重點。

「是幫虎叔受的,門主他念情。」阿飛的雙眼綻著崇拜的光芒。

「……」听到這兒,賈以婕也無話可說。

「我想,少主也會的,如果有一天我和虎叔的身分對換,少主也同樣會為我挨那一刀。」這就是義,是主僕間的情。

「……」她仍然沒說話。

其實她有點想跟阿飛說--少年的,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

她知道他很忙,不過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一整天不見人影。

總之,賈以婕再度見到閻羅時,已是月亮高掛的黑夜。

「怎麼?還玩線上游戲?」他照樣來到她的身後,照樣無聲無息、照樣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你下次出現前,能不能給點聲音?」賈以婕轉過身來看他,聲音中沒有一貫的高亢。

呿,早晚會被他給嚇死!

「要發出什麼聲音?」拉開椅子,他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扳過她的座椅,兩人面對面。

「什麼都好,只要別是可怕的,或引人遐思的就好。」總好過一聲不響就突然出現在身後,沒心髒病也會被他嚇出病來。

「什麼是可怕的?什麼又是引人遐思的?」閻羅抓住她的語病。

她死命地瞪著他,知道他故意找碴。「以少門主你的傲人智商和領悟力,這種好笑的問題應該不用我多做提示吧?」

閻羅伸過手來捉起她的。「既然是好笑的,不如說出來分享,讓我也一起笑。」

「你平常已經笑得夠多了。」她記得她說過討厭他的笑。

「妳不喜歡我的笑?」勾勾嘴角,他執起她的雙手,送到嘴邊一啄。

很難得,她沒罵人,也沒動手揍人。

「你說錯了,不是不喜歡,應該說討厭。」討厭他笑得太燦爛、討厭他的笑容太迷人、討厭她對于他的笑沒有免疫力,在腦海縈回不去。

「有多討厭。」她不凶他,他便得寸進尺,于是乎……

先親手背,然後是修長的指節、掌心、手肘、手臂、軟軟的肩窩、頸子、讓人血脈僨張的耳窩、小巧可愛的耳朵……

終于,她忍不住的逸出第一聲軟吟。

「信不信,我能將你揍得滿地找牙?」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不過,她沒忘言語上的強勢。

「信,當然信。」閻羅繼續吻著她。

問題在于她舍不舍得而已,然而他深信,她絕對不會舍得動手揍他。

「信你還吻?」她幾乎是忍不住,開始微微喘息起來。

「如果不吻妳,我會先揍我自己一頓。」他暫時離開她,看著她滿臉嫣紅︰心跳驀地加速。

他抱起她,走向房里唯一的一張大床,一夜的溫柔就此展開,當然,偶爾的插曲還是有的--

「打個商量,以後別老是穿得一身黑好嗎?」黑衣還能接受,但黑褲……月兌起來就是麻煩,沒有裙子來得方便。

「要你管!」她抗議。

「準備好做我的女人了嗎?」他又問。

「廢話!」

否則他以為他正在干嘛?而他們又在干嘛?

「說妳喜歡我。」總得來點助興的話。

「你真嗦!」

時光匆匆,轉眼一星期溜過。

這星期過得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膽顫心驚,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說過只有一星期的,現在時間已過,我該銷假上班去了。」

一早,賈以婕便站在餐廳里,為回署里上班一事,和閻羅僵持不下。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