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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纏住你 第8頁

作者︰子心

一想到這兒,琠菁的心里競莫名的有股怒氣,漸漸地形成,慢慢地沸騰。

「我想琠菁小姐一定不習慣餐前禱告吧?」禱告詞一結束,艾維斯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

艾維斯的話讓琠菁在剎那間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大夥兒的目光非常一致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想李昂公爵大人,應該不至於與一個來自異國,可能與貴國有不同宗教信仰的小女子計較,有沒有認真的向天父禱告吧?」琠菁氣極了,一開口就是極不客氣的反擊。

新仇舊恨,不僅是因為他今早的恣意輕薄,還有現在競故意讓她出糗。

她的回答讓餐桌上的眾人一愣,頓時啞口無言。

就在尷尬的氛圍蔓延開來時,艾維斯竟笑了出來。

他的笑聲醇厚,爽朗得叫大家傻眼。

「對不起,看來是我失禮了,一時忘了你是外來的人。」為表紳士風度,他甚至伸出一手,握起她縴細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讓巫琠菁整個人傻了,也嚇愣了一桌子的人。

她想抽回手,又礙於眾人的目光,因為她知道英國紳士講求這一套。

「在我的國家,淑女的手是不可被人隨意踫觸的。」她說著,盡量保持鎮定。

雖是輕聲細語,不怒不慍的音調,但這樣的話已夠叫人尷尬,沒等艾維斯回應,這回坐在琠菁一旁的布尼倒是先開口圓場。

「東西文化難免有所差異,琠菁小姐,容我解釋,關於爵爺的動作,是我們蘇格蘭紳士對於淑女的一種禮貌舉動。」

對於艾維斯的舉動,他的心里可說是訝異極了,因為自從經歷那段不愉快的婚姻之後,艾維斯就從未對於任何女子,有過這樣主動的動作。

看看巫琠菁,布尼又將視線調向艾維斯,只見他優雅地握著刀叉,開始吃著盤中的食物。

「我知道。」琠菁對著布尼輕輕一笑。「請原諒我的失禮,爵爺。」對著艾維斯,她舉起餐桌上的酒杯。

念頭一轉,琠菁想起到這里來的目的,她或許還得靠他的幫忙,才能順利的尋回如意珠。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次,換成艾維斯沒多說話,他只是舉起前方的酒杯,輕輕地啜了口,十足表現出他的紳士風度,不計較琠菁方才的話。

餐桌上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偶爾傳出的細微刀叉聲。

「瑪麗亞,你做的烤羊排,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好吃。」又過了許久,艾維斯直到吃下餐盤里的最後一口菜肴,才開口說話。

見他放下刀叉,瑪麗亞一家人連同布尼,也跟著放下了刀叉。

不知他們為何要同時放下刀叉,琠菁看著自己握在手上的餐具,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也該放下。

不過,與這個問題相較,瑪麗亞的表情,卻更吸引她。

因為她的臉上,充滿了感動及激動。

「爵爺,你、你……還記得我做的烤豐排?」瑪麗亞的語調中已帶著濃濃的鼻音,只差沒掉淚了。

「嗯。」艾維斯點點頭,推開餐椅站了起來,這下所有的人也隨著他站起,當然,又只有巫琠菁除外。

他緩步走到瑪麗亞身旁,伸出一手拍拍她的肩。「你做的烤羊排有母親的味道,我怎可能會忘記。」

听他這麼一說,瑪麗亞感動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艾維斯由口袋里掏出手帕來遞給她,再度拍拍她的肩膀。「我這次回來,可能會在城堡里開幾次舞會,讓愛瑪和亞柏到城堡里來幫忙吧。」

說著,他緩步走回座位,來到琠菁的身旁。

「我听愛瑪提過,你會說法語?」當著所有人,他低聲問,

琠菁仰起頭看他,「是。」她肯定的回答,不過不明白他的用意。

「那麼,我需要你的幫忙。」思忖了下,他開口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發覺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她的身上來,她回問的很小聲。

「因為你正踏在我的領地上。」朝著她一笑,似宣示主權般,艾維斯大聲地說。

如他所言,土地是他的、人民是他的,所以她這個外來者,理所當然,也該歸他管。

第四章

用餐之後沒有多余的停留,一行人,包括巫琠菁在內,很快便起程,準備越過森林,回到城堡。

馬車以著平穩的速度前進,在布尼刻意的安排下,艾維斯與巫琠菁兩人同乘一輛馬車,而其余的人則是騎著馬,緩步地跟在馬車後面。

「我听愛瑪說,你獨自一個人旅行?」終於,艾維斯先打破沉默,看著端坐在自己對面的巫碘菁,一手由懷中掏出早晨她掉落在林間的樂器。

「是我的陶笛。」看著握在他手中的小東西,琠菁倏地站起身。

原來這個小東西叫作陶笛。

「愛瑪說你獨自一個人旅行?」他很執意地又問了一遍,似乎沒打算將手中把玩的東西還給她。

又看了一下掌中的陶笛,他發覺自己還挺懷念早晨那低沉的樂聲,於是他將陶笛就唇,欲開始吹奏。

「喂,別將你的口水吹進陶笛里。」才將話說出口,巫琠菁隨即伸手將陶笛給搶了回來。

「我喜歡听這笛聲。」艾維斯坦言不諱。

看看手上的陶笛,碘菁忍不住抬頭望著他。「你喜歡听這聲音?」

「嗯。」艾維斯點點頭,迷人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她。「基於紳士該有的禮貌,我想或許我該因早上的事,向你說聲對不起。」

一听到他說早上,琠菁的心思就不免回想起早上的吻。

「那時,你確實過分了點。」她嘴里這麼說,但心里想著,其實不是過分一點點而已吧?

雖然她一向能接受西洋禮俗,但一回想起那一吻,怎麼說也不像是點到即止的禮貌之吻。

「我是情難自禁。」艾維斯坦言。「何況,你不也打了我一巴掌,還狠狠地咬了我的手臂一口?」

瞧他說的,好似全是她的錯。

巫琠菁不服地道︰「你若不恣意的吻我,我又豈會打你一巴掌?而且你如果沒伸手拉我,我又豈會低頭咬你的手臂?」

「我說過,我是情難自禁。」艾維斯直盯著她。「何況,是你的笛聲吸引我,你不該在溪邊吹笛。」他接續說著,不難想像接下來她會有多大的反彈。

「瞧你說的。」果不其然,琠菁氣憤地無法認同他的話。「是不是所有在溪邊吹笛的女人,你都可以抱起來吻上一吻?」

虧她才剛剛對他產了一絲絲的好感,沒想到卻叫他自己給破壞殆盡。

「如果我願意的話,我想,沒有人敢不肯。」他很肯定的回答,表情嚴肅。

只要登高一呼,他想多的是對他趨之若騖的女人。

巫琠菁翻了個白眼,「你別告訴我,你有這樣的認知,只因為你是這塊土地的主人?」

她撇撇嘴,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我不習慣有人站得比我高。」沒回答她的話,艾維斯開口,單純地只因為不喜歡她站著。

他坐、她站,而且還是面對面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極不習慣那抹看似咄咄逼人的感覺。

巫琠菁真想一拳打過去。「或許你真如他們口中那樣高貴,但別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子民。」

心里雖不悅,但她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向後退了一步,在座椅上坐了下來。

「你現在正在這塊土地上,不是嗎?」領士上的一切都屬於他所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我明天就可能離開。」碘菁隨口一應。

「又獨自一人旅行?」他直覺的不想放她走。

一個女孩子家,由東方飄泊到西方已夠叫人驚訝,他實在不願去想,這旅途中所有可能會發生的危險,更遑論看著她繼續旅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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