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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點情 第16頁

作者︰汪晴

仿佛沒看見秋水倏地蒼白的小臉,琥珀逕白說道︰「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更何況奕訴是位高權重的將軍,要先納妾再娶妻也是可以。」她笑了笑,又道︰「既然奕訴會把你安排在主屋,應該是有收你為妾的意思,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別再喚我郡主了。」

听完琥珀的話後,秋水的臉白得毫無一絲血色,水亮的大眼如失魂般空洞。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卻從來沒想過要跟其他女子一同分享他!

不,她不能忍受,她無法見到他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縱使是像琥珀這般的好姑娘也不行。

她的心眼是很小很小的!

琥珀也不管秋水有沒有將她的話听進去,她一直跟秋水聊天,說著以後要怎麼服侍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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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前腳一離開,奕訴後腳就踏入廳堂,當他看見琥珀時,僅是揚了揚眉。

「等多久了?竟然沒人告訴我。」奕訴撩起衣袍,往椅子上一坐。

對于這位旁人公認是他未婚妻的女人,縱使對她沒有心動的感覺,他的態度還算客氣。

「是我吩咐他們別說的,再說我今日也不是來找你的。」琥珀笑靨如花。

「喔?」奕訴有些訝異,「那你來找誰?」

「秋水。」琥珀大方回答。

听到這名字,奕訴臉一沉,「你找她做什麼?」

「和她聊天談心。」

「我沒听錯吧?」奕訴滿是不相信的神色。

「奕訴,你應該知道皇上的意思。」琥珀話中有話。

奕訴面無表情的點了個頭,他當然十分清楚太後和皇上的意思。

琥珀又笑了,「你想納妾我並不反對,我尊重你的決定。」

奕訴俊臉一沉,琥珀的話已經很明白,她願意接受秋水。

「我該走了,改天再過來。」

琥珀由婢女扶起,沒走幾步路,陪同她來的婢女突然呼叫出聲。

「郡主,可否請你等等?」

「怎麼了?」

「少了一只耳墜子。」婢女指著她的右耳。

琥珀模向右耳,果真空蕩蕩的,「可能是掉了,找找吧。」

婢女應了聲後,轉回琥珀坐的位子上,卻怎麼也找不到掉失的耳墜子。

「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你確定郡主的耳墜子掉在這里?」婢女還沒回答,奕訴開了口。

「奴婢確定。」

「雖然是一只耳墜子,但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奕訴……」

奕訴不給琥珀有說下去的理由,召來府內下人再找一次,依舊找不到。

忙了一個多時辰,袖兒不免發牢騷道︰「怎麼會找不到?難不成被偷了?」

袖兒話一出口,一同尋找的丫頭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大叫出聲︰「難道是……」接下來的話她沒說出口,因為奕訴的臉色很難看。

奕訴喝問︰「你知道是誰偷的?」府內豈容有偷兒出現!

丫頭低下頭,吶吶地道︰「秋水曾偷過東西。」

奕訴臉色一變,邁開大步往主屋走去。

第八章

秋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房的,她腦子發脹,無法思考。

琥珀的美麗如寶石般耀眼,琥珀的尊貴氣息猶如高貴的牡丹,而她的熱情、平易近人讓她更添一抹慚愧。

面對琥珀這種近乎完美的女子,她直想逃得遠遠的。琥珀是強悍的情敵,對上她,她只有吃敗戰的份。秋水在自己身上找不出一項可以贏過琥珀的優點。

若角色互換,她是奕訴的話,她會選擇高雅尊貴的琥珀,絕不會看上她這種隨地可見的野花。

秋水熱淚盈眶,不禁痛哭出聲,她哭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奕訴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奕訴去愛的?

濃濃的自卑感如巨浪般撲向秋水,將她淹沒,琥珀的出現讓她驚覺到自己的卑微。

天呀,她還傻呼呼的等著奕訴想起她來!

奕訴一踏進房,見到她哭泣的模樣,不由得眉頭緊皺,他發現她真的很愛哭。

「你別動不動就掉眼淚好嗎?」他充滿不耐煩的說。

「對不起。」秋水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她很早就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哭,而她也不是這麼愛哭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踫上奕訴後,她一直在哭泣。

對她的道歉他不置一詞,反倒直言的問︰「耳墜呢?」

「什麼耳墜?」秋水如置身在茫茫的五里霧中,不懂他的意思。

「別裝蒜了,琥珀的墜子是不是你拿的?」他目光深沉的盯著她剔透的眸子,打從心底希望墜子不是她偷的。

秋水嚇了一跳,連忙搖頭否認,「我沒有拿。」

他是很想相信她,但是……

奕訴箭步一踏,揚臂拉住她的手腕,一只艷紅的墜子自秋水袖口緩緩掉出來,正是琥珀的墜子。

「你又偷東西了。」他臉上罩上一層寒霜。松開她的手接住墜子,沒讓墜子跌落地面。

「我沒有。」秋水急忙否認,她不明白,失竊的物品怎麼會在她身上出現?

盯凝著她帶淚的瞳眸,奕訴實在很難相信她會做偷兒,但她當初被趕出府,也是因為偷竊之罪。

秋水從他眸中看到不信任,心好痛,他應該信任她才對。

「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東西怎麼會在這里?」她急忙否認。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奕訴的語氣不自覺變得嚴厲,壓根兒不信這種可笑的借口。

「我……」秋水一時語塞,奕訴的話讓她頓時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又會是誰想陷害她呢?

「無話可說了。」他把她未竟的話當作是默認。

「你……你不相信我?」這才是她在意的。

奕訴沉著臉,沒說話,冷傲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秋水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開口道︰「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沒有身分的我?」

奕訴望住她的眼半晌,緩緩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墜子真的不是我偷的。」

「你的意思是琥珀陷害你?」

秋水咬著女敕唇,不知道該怎麼說,連她也不相信溫柔的琥珀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但她實在想不出墜子怎麼會在她身上?

深吸口氣,她壓下竄起的哀傷,語氣平淡的問︰「身分真的那麼重要嗎?」這是根深在她心底的自卑。

「身分決定了一切。」

心在滴血,奕訴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秋水的心窩。

為什麼?

身分的貴賤決定了一切,不但包括婚姻,甚至她的自尊?她所付出的真心,遠遠不及郡主頭餃?

抑或者是她認不清事實,明明不屬于自己,還硬要去奢求,才會讓自己陷入這般不堪的處境?

她扯開一抹絕美的笑,「你說得對,是奴婢想得不夠,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賤丫頭,竟然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奕訴皺起眉,不知為何,她此話听在耳中格外刺耳,甚至還有種諷刺的意味?

無視他的沉默,秋水又笑了,仿佛是在笑自己的傻氣,「我是你妻子一事,你就當作是奴婢騙你的。」

奕訴臉色一變,蒼白難看,她的話竟然讓他心痛,而不是被欺騙的憤怒。

「你真的騙我?」他絲毫不覺得他語氣中含著顫抖。

「重要嗎?你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秋水抬起空洞的眸子,盯著他的俊顏。

「我不是不相信。」奕訴否決她的指控,「只是這一切讓我覺得荒謬。」無故蹦出一個妻子,要他如何接受?

她卻從沒想過他的感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去想一片空白的記憶。

「是呀,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連我自己也覺得荒謬。」秋水淡淡的語氣里,充滿一股無法言語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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