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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特護 第7頁

作者︰雨弦

但是她沒有,而且還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得遠遠的,更在他受傷的男性自尊上撒鹽巴,所以他必須讓她臣服。

也許他認為感性的人就是隨著情緒飄流的人,但是隨情緒飄流的人其實最殘酷,他不在乎他人的想法與看法,只在乎他不得不抒發的情緒。也許他是那種上一秒戀你如狂,卻可以在下一秒恨你人骨的人。

那樣的潛意識太可怕,他只懂得戀、懂得恨,卻不懂愛!

「你期待我給你什麼樣的答案?」其實她也很想再試一次,畢竟誰能抗拒帶來的迷人滋味?但是她寧願忍受帶來的痛苦,因為她發現連偉似乎認真起來了,她不願意玩真的,因為她承受不起被拋棄的痛苦。她要不起那樣的他!

和他發生一夜是一回事,被他收編在羽翼下又是一回事,她無法忍受那種與別人共享一個男人的感覺。

「男女的歡愛應該是一種感覺,我無法在沒有感覺、沒有氣氛的情形下回答你。」鄭秀苓盡可能的不提及有損傷于他的言語。

他已經盡可能避開讓人覺得羞辱的用詞,而她還是有辦法讓他抓狂!

鄭秀苓回答的樣子就像在問候他今天吃了幾碗飯,完全不像是在談論一件非常隱私的事。

看著他吃驚、迷惘的表情,鄭秀苓覺得男人很可悲,終其一生也只是個愛冒險的賭徒。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可惡!白虎曾幾何時這麼對人低聲下氣過,居然還遭到她這麼無情的拒絕?

可憐的男人,求歡被拒,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愛情沒有配不配的問題,只有適不適合,而我不適合你。」她很認真的回答,但是讓人看不出情緒的眼楮卻射出兩道寒意迫人的銳利眼光。

「適不適合由我決定!」連偉大吼著。

老虎抓狂了!

「我不想成為你的附屬品。」

她如此一針見血的戳破他的內心想法,連偉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種無所遁形的困窘,仿佛臉上的假面其突然被揭開一樣。

對男人而言,跟女人就像在女人的群體中做「個體選擇」,只要看對眼,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都無所謂。

很不幸的,連偉就是那種人!

鄭秀苓當然不會笨到去做利他族群中的一員。

他的風流韻事成千上萬,基于她與生俱來的遠見,保護自己最大的長期利益,首要之務便是遠離自私、貪婪的雄性動物。

「我絕對沒那個意思。」他又氣得想摔東西。

有沒有的取決在于她,所以連偉的抗辯無效。

在萬花叢中打滾那麼久,難道他還認為愛情需要海誓山盟、轟轟烈烈、刻骨銘心?難道生活可以用浪漫來追求、用天長地久做不朽的架構?

她敢說,連偉人在情中,卻不在愛里。

他一定常常在沒有愛的地方找愛,而所找到的愛,唯一的用處就是解決他的生理需求,而所得到的永遠是憤怒、嫉妒、眷戀、羨慕、哀愁、痛苦、焦慮、狂喜、狂悲……然後他會放任自己在情緒的漩渦中沉溺,即使最後能月兌逃,也只能繼續飄流,不能自己也無力自拔,接著用欺瞞來騙自己,他正沐浴在愛當中。

可憐多情的他,受這麼多情緒的牽制而不自知;無辜任性的他,冤枉地在情緒之河中浮沉而不能自拔;最後他將成為不能自己的濫情者,讓自己在愛的狂濤駭浪中掙扎。

「如果我向你求婚呢?」才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他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情有獨鐘呢?

是因為男人的征服欲?還是自我的成就感?

「我們真的不適合,你太火爆、我太平淡;你太霸道、我太堅持,我們兩個永遠無法找出一個平衡點,怎麼在一起生活?」她不慌不忙的說完連自己听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如果他是個能听諫言的人,她一定會據實以告,說他只是一個擁有一些勢力、有幾個臭錢、長得還可以看的男人。

鄭秀苓說的話似乎有點道理,但他從她的眼里卻看不出有任何的誠意,就像在念別人寫好的稿子,只是為了應付他。

「想不想試試你的定力和我的耐力?」他對她的話絲毫不以為忤,剛才猶豫的想法已不復存在,他決定杠上她。

鄭秀苓沒想到自己這番真誠感人的分析沒有打動他,反而替自己惹來麻煩。

「我不想試,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適合黑幫腥風血雨的生活,如果沒事,我出去了。」對付連偉最好的方法是以不變應萬變。

鄭秀苓優雅的走出辦公室後,里頭又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唉,佣人又有得忙了。

第四章

連偉的眼光又情不自禁地追著鄭秀苓的身影跑,對她就是百看不厭。

鄭秀苓所帶給他的打擊,一個星期加起來比他這輩子所受的還要多,但他卻越挫越勇。

很難想象她是那種把她丟在垃圾堆里,她依然能自得其樂,尋找自己心中寶藏的人。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動她的心?

其實想打動她的心並不需要太多的感動,只需讓人感到輕微的愛意即可!不過,非常可惜,連偉到現在還無緣領會。

他恨死她的冷靜不在乎,仿佛全世界都與她無關似的。

天殺的!她為什麼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樣會驚慌、會害怕,需要男人摟著她的肩膀安慰?

而他又為什麼學不會她的灑月兌、她的來去自如?

她太過完美,盡善盡美得讓人忘懷美好善惡喜樂。

而他,就像地獄使者,太過黑暗,至邪至惡的氛圍,讓他害怕自己會喪失靈性,帶來無止境的厭惡。

人因為平凡,才能嘗盡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才能感受滋味豐富,教人回味。

但是他在鄭秀苓身上,完全找不出一絲人類應有的情緒,仿佛泰山崩于前,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做完她認為該做的事。

鄭秀苓在門上敲了一下,沒有听到回應,只好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推門進去。

核桃木的辦公桌椅上空無一人。

她心生狐疑地環顧四周,人到哪兒去了?

這幾天連偉總是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

終于,她看見他高大的身軀躺在牛皮沙發上。

「你替我擰條濕毛巾,我頭痛死了!」天殺的!他實在不該妄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酒醒後受罪的還是自己,而那該死的女人一點也沒有心疼的模樣。

鄭秀苓看見他躺在沙發上合著眼,臉上有明顯的疲憊,眼楮四周有著黑暈。

她的心里竟有一絲不忍,快速的轉身到浴室幫他拿毛巾,再打開小冰箱拿出冰塊里著,敷在他的額頭上。

「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想要和她說話的唯一方法便是提及公事,那是她唯一無法逃避的話題。

「一點動靜也沒有。」事情沒有進展,她心里也郁卒得很。

成天待在這里和連偉面對面,她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

連偉站了起來,假裝頭暈,一個踉蹌順勢將她抱個滿懷,並將她鎖在懷里。

「放開我!」她終于有了一點點的反應。

一抹神秘的笑意從他深炯難懂的黑眸中漾出。

她終于有反應了。

「答應陪我就放開你。」他微笑著,那雙早就燃著精光的黑色眼眸,此刻更愉悅的閃著促狹的光芒朝她眨呀眨。

「如果你是因為太久沒抱女人,我可以替你安排。」

「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他已經被她迷失理智,他放不開這副香軟柔滑的嬌軀,他不但想抱著不放,還想更進一步……

鄭秀苓的臉上漸漸出現雷電交擊般的憤怒表情,而且居然有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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