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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娘子 第20頁

作者︰余宛宛

耶律烈望著她喜不自勝的模樣,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他對娘的承諾要做到,但他也萬萬不能辜負李若水。兩全其美之事或者極難,但他此生走過的路哪條不難呢?

那一夜,就在李若水開心地與家人暢談之際,耶律烈則在書房里對燭苦思。

棒日,信差帶著耶律烈的信件,快馬馳往皇城方向而去……

第8章

接下來的日子,耶律烈一想到未來之事,便沒法子不笑。心情好到城里內外百姓都以為他被下符咒,改頭換面了。

即便是夏大夫沒事老愛對他大小聲,耶律烈也都心情極好地甘之如飴。

畢竟若不是夏大夫,他也踫不到李若水,要他打塊手銬腳鏢那麼大塊的金牌給夏大夫隨身戴著,他都無所謂。

況且,自從李若水爹娘和周嬸來到府里之後,一知道是他救回了李若水,幾位老人家感動到只差沒對他雙膝落地,待他態度自然極好,讓他覺得像是重新擁有了家人一般,心情自然大為愉快。

以前耶律府內不過是個身子睡覺之處,如今他累了一日回到府內後,便會听到她飛奔而來的腳步聲。一顆心有了著落,這府里才真正算是個家。

這陣子,他每日望著李若水在府里因為年節而忙進忙出,望著她為著他裁量新衣,縫鞋制衣的模樣,好幾回都忍不住眼眶發熱。自從他娘走後,他已經不清楚自己有多久不曾好好過個年了。

若水老愛听他說著礦業及經商情形,但她不知情,他此生做得最好的一筆交易,便是買回了她這樣一個娘子哪!

如今什麼皆好,唯有一事欠缺完滿——便是當時擄她交易的凶手仍未受到懲罰!

她或者能夠以德報怨,原諒當初擄賣她之人,但他不是君子,他有仇必報。他若不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總還是要提心吊膽冒著再次失去她的風險。

于是,耶律烈日日催促著田管事詢問追捕人進度,卻萬萬沒料到賊人還沒追捕到,成駝卻先被他弄得垮台倒店,流落街頭了。

這一日午後,田管事走進耶律商行後方偏廳里,低聲說道︰「城主。」

耶律烈看他一眼,繼續將手里一份礦量冊子讀完,這才又抬頭問道︰「什麼事?」

「成駝等一票相關人全都帶到。」田管事說道。

「總算全都到齊了。」耶律烈伸了個懶腰,眼里閃過一絲戾氣。

經過這些時日的追查,他心里早就有個底,知道誰應該是幕後真凶,他不過是在等著人親口承認罷了。

耶律烈起身伸展了下筋骨,雙手往空中揮舞了兩拳。听見拳風發出咻咻之聲後,他滿意地勾起唇角,大步走向商行最後方的一處空房。

空房外站著數名武功高強衛士,團團圍住屋子。

耶律烈一腳踹開大門,大聲宣告著他的到來。

屋內幾名忐忑不安的人,此時全都驚跳了一下。當然跳得不怎麼高,因為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成駝之外,每個人身上都披掛著重重鐵鏈。

耶律烈厲眸打量了所有人一回後,他往屋內唯一一張大椅里一坐,單膝箕踞而坐,像只隨時都要一撲而上的猛虎。

他朝田管事一點頭,田管事清清喉嚨後,朗聲說道︰「成駝,于西市人口販市里買了李姑娘。」

「張強,從中區驛站買了李姑娘,將人帶到西市人口販市。」

「郭茂,將李姑娘由南方暗市里帶到中區驛站轉手給張強。」

「錢巴子,從南方朱府擄走李姑娘,再賣到南方暗市。」

田管事每念一則,所有人便一陣心驚膽跳。因為耶律烈開始冷笑,顯然找到了每一個曾讓李若水受苦的人,準備要大肆反擊。

這些人會被出賣應該不算太意外,畢竟他們先前做的全是人的交易,而他們也是人,都有價碼……

「現下,我們只剩最後一個幕後凶手。」

耶律烈走到被縛的錢巴子面前,手揮出一把匕首抵住他喉頭。

「是誰指使你帶走李若水的?」耶律烈瞪著錢巴子,毫不介意地在他喉間劃出一道血痕。

錢巴子長著粗硬胡渣的黑臉怒道︰「要人沒有,命一條!」

「命確實是只有一條,但是不死不活地便可以讓你死個十次。」耶律烈冷笑著,瞄了旁人一眼。「這人若不說出真相,你們全都陪著他一起不死不活。」

所有人面面相覷了起來,額冒冷汗了。

「你都被人拱出來了,干麼還護別人?裝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成駝頭一個發難,嚇到渾身抖得不停,眼楮卻在旁人不注意之時,狠瞪了耶律烈一眼。

他已經一敗涂地了,今日卻還被人從破草屋里綁至此處!這耶律烈分明欺人太甚,如果讓他逮到機會的話,一定捅他一刀。

錢巴子咬緊牙根,不說便是不說。

「是不是與那個你老掛在嘴里,說要跟你離開的那個南方千金有關?」郭茂與錢巴子平時交情不差,一看他維護人姿態,便隨口猜測道。

「千金小姐?」耶律烈臉龐肌肉一緊,瞪向錢巴子。

錢巴子沉著臉,仍然拒不說話。

「是朱芙蓉指使你的,對不對?!」耶律烈手里匕首一轉,驀地插入錢巴子肩頭。

錢巴子悶哼一聲,臉色一白,血液開始緩緩流下。

成駝倒抽一口氣,嚇得雙唇發青。

耶律烈面無表情地看著錢巴子。這人武藝不差,只是這幾個月來頻頻被人襲擊,前傷未愈、後傷又起,如今才會被人輕易囚綁在此處。

「她如果真當你是一回事,干麼要嫁給晉王?」耶律烈抽回匕首,後退一步。

錢巴子痛得額冒冷汗,仍然一聲不吭。

「你可知道除了我們之外,近來為何還有其他人馬追殺你?」耶律烈冷笑一聲,繼續逼問道。

「那些人不都是你派出來的爪牙嗎?」錢巴子說道。

「那些人全都收了朱芙蓉的銀兩。她即將成為王爺之妻,豈可有把柄握在他人手里?我這人不玩暗招,你若不信,我揪幾個暗殺者過來讓你逼問。」耶律烈說道。

「朱芙蓉那個小賤人!」錢巴子大吼出聲,一雙大掌胡亂揮舞起來,大聲吼叫著。「我幫她除去多少眼中釘,一角半銀也沒收。要不是因為她……要不是因為她許了我……我要宰了她!」

「朱芙蓉招惹了我的人,她會得到應有報應。」耶律烈對田管事說道︰「發張帖子給晉王,請他至北夷城一會,說我有要事要與他相談。」

這朱芙蓉能如此不在意地毀掉其他女子名節,他便要她也嘗嘗同樣滋味。

「耶律爺,那我可以走了吧?」成駝眼巴巴地開口問道。

「在我還沒想清楚之前,你們全都給我待在這里。」耶律烈瞪他一眼。

「萬一你想了十年才清楚,那我們怎麼辦……」成駝哭哭啼啼地又朝耶律烈靠近一步。

「你最好希望我不會如此。」耶律烈厭惡地後退一步,揮手讓田管事把成駝推到後方。最深的恐懼是在于不知情會被如何對待,他就要他們受這些苦!

「耶律烈!」成駝突然掙月兌田管事,從懷里掏出一柄匕首驀地刺向耶律烈。「納命來!」

耶律烈閃身避開這一刀,一腳踹開成駝。

成駝痛倒在地上,卻又很快地往耶律烈一撲。「你毀了我生路,我今天要跟你同歸于盡。」

「若不是你平時不才,把家產敗盡,如今豈會兵敗如山倒?」耶律烈輕松地一掌揚向他的頸子,格開成駝的攻勢。

成駝被打得口吐鮮血,匕首卻在胡亂揮舞間劃上耶律烈手臂。

成駝發出一聲冷笑後,便被耶律烈一個反掌制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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