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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劫民女 第19頁

作者︰芙蓉

但,僅僅只是這樣瞧著她,他卻覺得,她很漂亮。

身邊升起的柴火,烈焰閃耀光輝,在她臉上閃爍舞動,像是為她撲上一層光般無瑕耀眼的亮白色水粉。

她渾身籠罩在光影中,姣好縴細的身段宛若穿上一層金黃色薄紗,若隱若現的白玉肌膚,讓他別不開眼。

清麗面容一臉迷惘,水燦瞳眸明亮如鏡,他可以清楚看見,她眸中映著他狂熱迷醉的神情,或許她也同樣看見,他眼中完全讓她身影佔據,再也容不下其他。

「齊德……」她忘了要問他,到底該怎麼了結他們之間的事,當他修長的指尖輕輕在她唇瓣上來回揉弄的時候,她腦袋也同樣讓他揉弄成一團漿糊了。

「我從來不違抗王兄的命令,所以,就這樣吧。」若被王兄誤解也就算了,反正也只是讓王兄將他當成急色鬼,嘲弄一番。

誠如王兄所說,他娶她,對三個人都好,又有何不可呢?想通這一點,居然需要花這麼多時間和力氣。他真是傻瓜,險些就錯過了她。

承認吧,他……喜歡她。喜歡這樣率真的她。有點野,有點狂,又野得可愛,狂得嬌媚,叫他甘心迷戀,瘋狂追逐。

「這是……是啥意思?」心兒跳得飛快,她想都不敢想,他要告訴她什麼?難道會是……會是……

之前讓他戲要太多次,她已經不敢隨便亂猜想了。

「意思就是,那把借你護身的匕首,你不用還我無妨。」

「匕首?」她皺皺眉頭,搞不清楚狀況。護身的匕首,她昏迷以前就不知道弄到哪兒了,現在他就算想向她討回來,可能也很難。

還記得她好像收在腰間的……可現在她的衣服……在旁邊的地上堆著……

「但……匕首好像已經掉了--喂,怎麼在你手上?」

她還沒想到怎麼回事,他早已拿著那匕首交至她手中。

對了,她都忘了,衣裳讓他卸下的時候……呃,之前她的心思完全讓他的動作吸引住,完全沒注意到。她始終一直這麼趴在他身上,兩人間非常、非常的曖昧,而且,他一點厭惡或生氣的反應都沒有……

這麼說來,他的意思是……這一想,她更糊涂了。

「我說過,這是我們達奚家的家傳匕首,只傳旗主夫人,現在,給你。」他看著她,苦笑自己的性格還真是自討苦吃,都到這地步,仍拉不下臉說明白。

「欸?」面對突如其來的轉變,元鳳棲反而無法會意過來。「步六孤家的旗主令符我都不想要了,你還給我這個外人達奚家旗主夫人的匕首做啥--啊!」

總算弄明白的同時,她腦中宛若驚雷落下,打得她耳鳴嗡嗡作響,一時之間听不進去周遭動靜。

「你……打算把它還我?也是可以。如果你只想當一輩子的外人,我也無法勉強你。」他將匕首從她手中接過,捧在手上,搖頭笑著。

「雖然我並不想把你當外人。但,你若成了達奚家的人,就再也不是外人,而是--我、的、人。」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看著那因過于呆愣而微啟的粉女敕紅檀,決心掠奪。

用說的她不明白,那就以行動表示個徹底吧。

「唔!」直到她讓他封住呼吸,整個人好一時喘不過氣,叫她不得不猛力推開他時,她才意識到他們做了什麼。

雖然他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霸道的撞上她的唇,還一直跟她搶空氣,不讓她好好呼吸,但,這……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吻」吧?

他……吻她。他吻她?欸?他--吻--她!

雖然對于她沒有同他一般熱烈的反應,達奚齊德覺得有些失望︰可沒關系,新手上路,原本就該多多包涵。等到成婚之後,她有的是名正言順的機會練習。

「等回去之後,你的傷勢好了些,我們就舉行--」

「我的傷……是不是不能好了?」她呆然打斷他,還問了個與現在情境完全不相干的問題。那表情不是欣喜,反而顯得異樣落寞。「是不是活不過今晚了?」

達奚齊德看她不同于往常的深沉神色,覺得有些訏怪。「怎麼可能。等回到宮中,我會為你延聘名醫,沒有醫不好的道理。」

「不然……就是會變得很丑是吧?」她恍若未聞他的答案,只是不斷提問。

「美丑不是問題,你依舊是你,又有什麼關系?」

「所以,因為你王兄不可能會看上這樣一個傷殘女人,你才想同情我,帶我回去嗎?」

她是不聰明,卻還不至于痴傻的將他的同情當成喜愛。

因為他不是壞人,所以,他出自同情想要娶她。

這麼一想,她只覺得很悲哀。果真如此,這跟狼王逼婚又有什麼差別?同樣都是為他添麻煩,但她不想要這樣。

「你未免想得太多。」達奚齊德好不容易升起的滿腔熱情,像讓她澆了一頭冰水、她若也對他有意,不是應該欣然接受嗎?她哩唆的遲疑什麼?

「不然我無法理解,先前你明明找盡理由,就是討厭我,不願娶我,要將我推給你王兄,現在突然改口,若非為了我受傷,還會是什麼?」

她小手貼在他胸口,抬頭看著他,沒有退讓。

「我沒受傷的話,你一定不會點頭娶我的,對不?」

他沒辦法當機立斷否定這句話。他從不說謊,向來正直,頂多偶爾狡辯。無可否認,她受傷一事,確實是讓他改變主意的起點,但……真正的理由並非那樣呀。

他先前幾次推辭之舉,看樣子是重重傷了她。達奚齊德有些自責,為她心疼。

「因為你王兄不要我,所以為了給我安身立命之處,你就勉強娶我。」她黯然推測著。「還是因為我挺身救你,你為了表示感激才這麼做?」

如果只是這樣,她不要,即使現在能待在他身邊,可等到將來他真正喜歡的人出現,她又該如何自處?

他也許會照顧她一輩子,但她不想讓自己最後成為一個人情包袱。

錢財債易還,人情債難償。變成責任與義務的時候,再多的情感也會壓得讓人無法喘息。

「見你受傷,確實促我下定決心,可那並非同情,也不是感激。」他將匕首交至她手上,雙眸定定的望著她。「鳳棲,你听好了。」

「我……在听。」她心跳加速,等著他坦白。

他深吸口氣,一字一句清楚說道︰「見你受傷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我拼了命,我也絕不能失去--」

「下面有火光!傳話給狼主,應該是找到他們了!」

自他們所處的河岸峭壁上方,突然傳來人聲,不但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同時也讓他們兩人不得不驚慌分開。

「你快換上衣裳,風干得差不多了才對。」達奚齊德頗感懊惱的,听著四周開始熱鬧起來,滿懷無奈的等著姍姍來遲而殺風景的救援出現。

這個時機也未免太不巧了。

「怎麼回事?」元鳳棲忍著疼痛,讓達奚齊德為她著裝。

「听聲音……是王兄派人來找我們了。」

回頭看著元鳳棲,達奚齊德只能祈禱,他沒能把話說完,只希望別再橫生枝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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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的老虎引著我去找你,不然,你們墜河之後,弓月河谷這麼寬廣,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身在何處。」

樹林里,河岸旁,臨時搭建的兩處營帳中,元鳳棲在其中一處療傷︰而另一處則是達奚齊德與達奚齊義兄弟倆。過了一天一夜再次相見,場面卻有些尷尬。

「你是不是該解釋,公主為何會無故受傷?或者,我該先追究,你怎麼未經我允許,便私自帶公主來此處。」達奚齊義好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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