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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女相親 第8頁

作者︰芙蓉

以為能找到新的出路,沒料到,這一往下看……喔,馬路上的行人如螞蟻般鑽動,豪華轎車變成火柴盒小汽車……這里是幾十層樓嗎?

看穿她企圖月兌身的意圖,宗方聖佑展露他那顛倒眾生的絕美微笑。

「這里是七十六樓;而那個是安全玻璃,如果你能打破它跳下去……那我什麼都不追究,那一夜,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雙手一攤,宗方聖佑說的泰然自若,可饒富興味的眼光卻鎖住了手足無措的熊海瑪。「或者看你怎麼做才能讓我息怒……你盡可以試試。」

別說她沒那怪力可以破窗而出,就算跳出去,能留個全尸就是上天保佑了;想活命?做夢。

「宗方先生,您大人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她早听過他絕不留情的激烈手腕,現在她總算親身體會。

自作孽,不可活,熊海瑪確實領悟到做人別做太絕的道理,否則最後走投無路的會是自己呀……

假若那時她沒捆他、也許還有討饒的機會,現在看他氣成這德性……死定了、死定了啦……

「逼不得已?」走到門邊確認房門已經上鎖,于是宗方聖佑便好整以暇地徑自回到沙發上,從容不迫的坐下。

他完全不擔心她能再逃月兌,這間專屬套房有最尖端的鎖碼系統,除非是本人透過監視器,確認以眼角膜的血管脈絡為通關密語的訊號無誤,才會開門,能自由進出的只有幾位白凰院家的高級干部而已。

「要想保住你自己,就別對我隱瞞任何事,如果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機會微乎其微。

鷹隼目光精準捕捉住嬌小獵物,別有深意的俊美笑容像在盤算要怎麼料理她。「說來听听吧,到底是誰命令你來接近我的?」

「是、是總編。」溺水的人連根稻草也不會放過的,熊海瑪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人情道義,總編既然先害她被困人如此絕境,也別怪她將他拖出來當擋箭牌。

「總編?」一般不都是稱什麼組的總長或總領,要不就是企業會社的會長社長嗎?總編?這種職稱到底是哪一路人?「你是哪個幫派的殺手或是哪間會社的實行部間諜?」

「我是雜志社的小記者……」她其實很想隨口胡謅個假身份欺騙他,但是光看見他眯著眼打量她的冷冽神態,她連撒謊的勇氣也沒了。

「為什麼雜志社要暗殺我?」

宗方聖佑一臉詫異,難以置信這年頭不過是不接受采訪就變成天理不容、十惡不赦、非被誅殺不可的大罪?

「哪家雜志社要暗殺你?」海瑪一听,雙眸一亮;她听到了什麼第一手的大新聞?居然有人要暗殺宗方聖佑?

「別跟我裝糊涂,你心知肚明。你就是雜志社派來的殺手!」

「我沒有!」天地良心,她哪有那個膽子呀!「我不過是想來采訪宗方先生你而已!」什麼時候采訪也會要人命呀……宗方聖佑的媒體恐懼癥這麼嚴重嗎?

發現到他們根本是雞同鴨講的宗方聖佑,好一時間啞口無言。

「那麼故意制造差點鬧出人命的騷動,來破壞白凰院飯店的聲譽呢?你又要怎麼解釋?」怎麼可能,難道她當真不是不明敵人派來的殺手?

「我只是假借相親的名義,想待在飯店等到你出現好爭取專訪,那些人會出事不在我預料中呀。」她只想安靜的守在角落,怎麼可能會想要曝光?

好半天之後,宗方聖佑猛然醒悟,從初次見面他就該察覺,這丫頭確實有制造麻煩的天生才能!難道,他一直以為她多有本事,全部是假象?

瞬間,他覺得自己很蠢,有些無力。

「所以……為了采訪……你就如此的侮辱我,找盡我的麻煩,打算用這些丑聞來要脅我接受你們的專訪?」

懊死!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小小的采訪,竟然讓他身心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那時我並不知道是你——」見到他神色一轉,青筋暴突,怒氣仿佛即將爆發,海瑪不由自主的貼上窗口,顫抖的有如風中殘燭。

「我只是不想讓人發現我們偷溜進宴會……我們從通風管溜進來的時候,是你自己說要我們馬上離開,我當然……當然得要自保啊……假使我拿不到你的專訪,總編要我主動離職,所以,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她真辦得到,破窗而出,可能會是個比留在原地受他報復更好的選擇……

「所以我就活該倒霉被你打、讓你綁嗎?」他大步踏前,一把抓起她柔荑,毫不憐香惜玉地猛力向上一翻轉。「哼,走著瞧吧,會愚蠢到派你這種沒用記者來的三流雜志社,也沒什麼存在的意義。」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海瑪又驚又怕,深怕他恐怖的報復箭頭,會指向雜志社。「我們好歹也是,二流的,二流的就可以存在了吧。」

宗方聖佑一拳敲向她耳邊的玻璃,砰然巨響嚇得她細弱肩膀一抖。

媽呀,她她的眼楮有沒有看錯?這不是防彈玻璃嗎,怎麼他才—擊,玻璃就、就有了裂痕呀……要是他的拳頭是落在她身上……唔,她好想哭……

「一定有人說過你說活很不會看場合吧?」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的宗方聖佑,對她死到臨頭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說冷笑話的本事,不禁有點佩服。

「時常的事,可你怎麼知道?」

「你說呢?」他不欣賞只懂逢迎攀龍附鳳的女人,也不欣賞畏畏縮縮的懦弱女人,可是這小丫頭充滿驚恐卻又大膽無比的行徑,讓他覺得非常有趣。

還氣她嗎?不,不是生氣,可卻又說不上是怎樣的奇特感覺。

「這樣吧,宗方先生,如果你真的很生氣,那……就沖著我來好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總編或任何人都沒有錯,你放過他們吧。」

雖然想保護自己,但最後,她還是無法眼睜睜看別人為她受累。

與其心驚膽戰等著被他報復,還不如讓他早點把她丟進海里喂鯊魚來得輕松!

「你都自身難保,還想保別人?」不覺松開她手腕,感嘆著托起她發顫的圓潤下顎,望進她單純的澄澈瞳眸,此時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他怒氣早已消逝大半。「你不希望雜志社倒閉?」

她是第一個光靠楚楚可憐的哀兵模樣,便讓他氣不起來的女人。

她點頭如搗蒜,仿佛燃起一線生機的,緊盯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那一夜的事,你若能發誓這一輩子永遠不說出去,今後不再打擾我清靜,你就走吧。」

原來她並不如他想像中的聰明睿智,只是個運氣強過別人的小丫頭,那麼和她多計較,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千萬記住,要是違背你的誓言惹怒我,我不會再輕饒你第二次。」

對于實力不如他的敵手,宗方聖佑自然也喪失了戰意。

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和她,原就是兩個世界,不需要再多交集。

********************

「你又現在才回來,」總編對著海瑪氣極敗壞的大喊︰「消失了一個多禮拜,你跑去哪兒了?」

「我哪兒都沒去呀,總編,只是照你的吩咐去采訪宗方聖佑而已。」緊捏著匆匆忙忙寫好的辭呈,從昨夜自宗方聖佑手中逃月兌之後,海瑪徹夜未眠。

衣服也沒換,只等著天一亮就立刻趕到雜志社辭去工作;可離職的台詞還沒能說出口便盡數遭總編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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