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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不起! 第17頁

作者︰安安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昏倒的。

而他的舌還是可惡又熱情的在她唇齒間作亂,翻天覆地的挑逗著她,絲毫沒有放過她的跡象。

抗拒之中,她聞到他身上屬于男人的淡淡麝香,讓她頓時之間腦筋更是一片混亂,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像在他這強壯臂彎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這就是電視上演的……小說中寫的……戀愛的那種心跳和沉淪和有個依靠的感覺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也許……也許她可以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餅了好一會兒,葛瑞奇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

「你……你怎麼這樣子……這是人家的初吻耶!人家都還沒有心理準備……」她惱羞的捶他抗議,不停用力擦著被他偷襲的紅腫雙唇。

「初吻?」他像是挖到寶的看著她。

「不行喔!」

梆瑞奇啼笑皆非的看著那張因羞怯而臉紅的嬌容,捂著仍殘留著她淡淡芬芳的唇,意猶未盡的。

「你連初吻都給我了,所以不當我女朋友也不行了。」那張略帶玩世不恭的嘴角輕揚,臉龐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哪有人這樣子的啊?要吻我好歹也先知會我一聲,而不是在這種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發生啊!」她委屈的點著頭附帶抗議。

「知會?那我知道了,現在我……」他看著她。

「做什麼?」

他邪惡的勾勾唇角。「沈依蝶,我現在知會你一聲,我又要跟你玩親親了!」說完,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

她連忙推開他。「剛剛不是親過了?」

「『意猶未盡』這四個字總听過吧?」他邪惡的咧齒一笑,將她壓在身下。

沈依蝶根本來不及抗議,葛瑞奇那張過分放大的臉龐已經欺上來,再度堵住了她的唇,邀她一同倘徉熾熱情海……

「喂!你很慢呢!你居然讓本少爺跟傻子一樣在這邊等你這麼久!」葛瑞奇站在街口對匆匆來到的沈依蝶吹胡子瞪眼的。

「睡晚了咩!」沈依蝶一手拉著他的手臂,彎撫著胸口激烈喘息著。

「睡晚了?!你還敢跟本少爺說!不覺得可恥嗎?」葛瑞奇的額頭仿佛冒出三條黑線。自從這女人當了他的女朋友後就愈來愈不把他放進眼里了。

「男朋友等女朋友天經地義,有什麼好可恥的?」

「喂!本少爺不等人的!」

「難道你要叫我等你嗎?」

「算了!當我沒說。」如果跟她說等他才叫做天經地義,她恐怕又會跟他訓話一番,他可不想讓難得的假日又在她訓話的火爆氣氛中度過。

今天他一定要跟她確定下來,他的時間不多了,再兩個禮拜他就要畢業了,一畢業他就必須遵照跟父親的約定,即刻前往美國念書,並且在公司內實習,這一去少說也要個四年五載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來去自如回來探望她還是個未知數,所以在離開台灣前,他必須跟她約定好。

望著她這張因為激烈喘息而更顯紅潤的臉龐,嬌女敕的肌膚是白里透紅、水女敕水女敕的,讓他百看不厭,最令他感到怪奇的是,他對別人一向是不給好臉色的,為什麼他始終很怕她給他臉色看?

他舍不得見她委屈,更見不得她生氣,只喜歡看她笑顏長駐。

她這張青春的嬌俏臉龐究竟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他對她這麼死心塌地,死都不去看別的女生一眼,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這恐怕也是他急得要跟她互相約定承諾的原因吧!

下意識模模衣袋內的小絨盒,他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沈依蝶納悶的觀察著神色陰情不定的葛瑞奇。他今天粉怪喔!非常、非常地怪,雖然平常他一副吊得欠人扁的模樣,此時也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但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今天的他有那麼一丁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就像……像……啊!就像言情作家筆下的那種男主角,帶著一抹憂郁的那一種!

嗯!對!就是那一種憂郁的感覺。

可是……葛瑞奇應該是黑社會老大的那一型,跟「憂郁」兩宇根本搭不上關系。

憂郁王子?憂郁小生?嗚……光把他的人跟「憂郁」那兩個字擺在一起,她就覺得惡心。沈依蝶忍不住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梆瑞奇冷睨她一眼,對她突如其來的怪異寒顫感到好奇。

「你冷嗎?」他動手準備月兌上的外套。

「不用!我不冷。」

「那你怎麼在發抖?」

「我不是發抖,我是起雞皮疙瘩。」她老實的說。

「什麼事讓你反應這麼極端?」

「沒事!」開玩笑!她如果老實跟他說,肯定替自己招來一頓腥風血雨。

「真的?」她的表情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不提這個。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她趕緊帶開話題,免得他繼續追問。

梆瑞奇瞅著她,就是說不出口,欲言又止了好半晌。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或是你有想去的地方?」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詢問她的意見。

「我們到處逛逛吧!這里可是我們年輕人聚集的鬧區,不逛一逛就離開太可惜了。」沈依蝶伸手翻看一旁小攤販上的小商品。

「好!我陪你逛!」

唔!她就說葛瑞奇今天有古怪,以往的他可是不屑到這種貧民階級的路邊攤來,今天居然一反常態要陪她逛街,可見他的心事很嚴重。

「你有心事?」她眯眼瞅著他。

「沒有,你多心了。」這女人的直覺可真準。

「葛少爺,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的心事全寫在臉上。」她邊說邊拐了他一記。

梆瑞奇倚在一邊的牆上,陷入沉思。

她若無其事的走進一家帽子專賣店。「有話就直說,你不是會把心事放在心里的人,也沒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不是嗎?」她拿起一頂鴨舌帽試了試。

他雙臂插進褲袋內,低著頭踩著地板上的地墊。

「喂!你這樣憋著不會很難過嗎?」這恐怕是葛瑞奇憋呼話憋得最久的一次了。

他忽然冒出一句話,「你會等我嗎?」

「嘎?」沈依蝶將手中試戴的帽子放回原處,挑眉不解的盯著他。

梆瑞奇泄氣的甩手猛擊自己大腿一下,捂唇轉過身。「沒事……當我沒說……這里好悶,我們出去吧!」

沈依蝶不悅地睨他一眼。她已經有點生氣了,他明明有事,為什麼還要瞞著她呢?

「好啊!」她率先走出專賣店,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丟下話,「你如果覺得我是一個無法托付心事的人,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我可以自己逛,不需要你勉強陪我。」隨即她飛快的離開他的視線。

梆瑞奇低啐了聲,懊惱泄氣地追了上去。「我再兩禮拜就要走了!」他在她背後喊出。

走?沈依蝶疑惑的停下腳步,心底開始有個不好的預感。

他追上來抱住她,沉重的說出,「畢業典禮一結束,我就要到美國。」

「美國?你不是常去嗎?」她忽然發覺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這一去可能……」

沈依蝶心里有譜了。他這一去,代表他們之間可能因此結束。

頓時,她覺得有一顆沉重的大石頭狠狠往心窩上壓,沉重得讓她無法呼吸。

「我這一去,可能……可能有四、五年不能回來。」葛瑞奇沉痛的道出。

沈依蝶心里也清楚得很,像葛瑞奇這種家大業大的繼承人,家人勢必早已為他安排一條康莊大道,就等著他一步一步邁向前,出國留學也只是這條康莊大道上的一個小小必經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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